眼沉沉的目光落在广播器上，成绩好？年级第一？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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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那天南母特地让李婶给家里的两个姑娘做了油条配鸡蛋，欢欢喜喜地让她们俩吃。
    两个学渣对坐望着盘子里摆成“100”的早饭默然不语，都有点心虚。
    “快吃呀，再不吃都冷了。”
    南婳经历过高三时那种两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无事老师发张卷子考一考的日子，对于这种月考并没什么太大感觉，颇有些无奈地拿起油条，成全她妈的一片心意。
    吃完饭，王叔送她们去学校，下车后两个人还是先回了自己的教室。
    昨晚已经重新排过座位，南婳现在的桌子正正好就挨着沈册，她想找个人换一换，但是班上与她相熟的几个人都有点怵沈册，南婳不想为难他们，虽心里不愿意，还是坐到了沈册旁边。
    沈册比她来的要早一点，桌面上摆着一个文具袋，看样子是装了不少东西。
    南婳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没有理他，兀自从桌洞里拿了语文考试要用的文具放在桌角，看时间还多，拿出语文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动。
    沈册看见她桌角的文具有点失望，其实他文具袋里面大部分是给小婳准备的，毕竟，她以前总爱丢三落四，临到开始填卷子才发现自己带的笔没墨水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所以他每次都会帮她准备，可是，现在不用他给她准备也可以。
    思及此，沈册手紧紧攥着，呼吸也沉重了一些。
    南婳自然是不会知道沈册内心的煎熬，着重看了看几首诗词，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往考场去。
    沈册在她起身后跟着她起身离开教室，原主成绩倒数，也被分到了最后一间考室。
    沈册刚踏进考室，就接连响起几声招呼声，一男生拍了拍自己外套的衣兜，一脸得瑟：“这次我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沈哥，你和及格之差一步之遥，心不心动？一会儿我拿给你看看？”
    “不用，”沈册敬谢不敏，在原主记忆中，这位仁兄每逢考室，整个人就跟小抄成了精一样，只恨头发太短，不能在头发里也藏个十张八张。
    只可惜每次都会被监考老师无情收走，另收获检讨大礼包一份，沈册可不想跟着他共沉沦。
    他找到自己的位置，打量了下自己和小婳之间的聚集，她就在他右下方，一个他微微倾身就能够到的位置。
    这么想着，一双沉寂的眼眸里微微漾开笑意。
    八点四十，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袋走进考场，先简单宣读了一下考试规则，让大家把考试相关的书籍放到讲台上，又打开了带来的屏蔽器，而后开始分发试卷。
    南婳拿到卷子后先是看了下古诗词和文言文，然后翻到最前面的阅读开始做。
    这次是云高内部的考试，卷子也是云高自己出的，难度偏高，南婳越做内心越丧，紧锁着眉头，她以前成绩最好的就是语文和数学，而这回可能要及格都有点难度。
    就在这时候，一个左前方飞过来的纸团滚到她脚边，南婳一惊，下意识抬脚踩住纸团，又抬头看了眼监考老师，见他没有看着自己这边，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眼神凌厉地看着纸团飞来的方向，看到了状似在认真做题的沈册，她内心里冷笑，怪不得这人这两天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脚动了动，然后脚尖一摆，又把纸团踢回了沈册的脚边。
    沈册没看到她的动作，就由着纸团一直放在脚边，直到监考老师把它捡起来。
    监考老师打开纸团，又看了眼沈册的卷子，而后把纸团摆在桌上，“你写的？”
    沈册看着纸团，沉默一瞬后点点头。
    “给谁的？”
    “写着玩。”
    监考老师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说话，拿着纸条坐回了讲台上。
    南婳不在意他们的动静，安安静静地写作文，赶在交卷前十分钟写完了作文，她看了下选择题有没有涂错，检查完后安静等着收卷。
    铃声一响，众人历时站起来，拿着东西往外走。
    南婳跟着人群走出去，先回了一趟教室把文具放好，拿了手机打算出去吃点东西。
    她在离校门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时，远远看到不少人在校门前面十几米的位置晃悠着，时不时偷偷打量一遍保安亭的方向。
    南婳在人群中看到了柳白音，她走过去和她打完招呼后问道：“这是怎么了？”
    “等着他们换班，”柳白音隐晦地指了指保安亭，“我们趁着那个时间混出去。”
    南婳一言难尽地看了看这近一百个人装路过地在这晃，艰涩道：“这是不是有点明显了？”
    “嗨！”柳白音摆了下手，“你以为保安们不知道？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我们又不是仇人，他为难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正说着，柳白音看到那保安转身往里去了，连忙拉着南婳的手臂拖着她往外跑，出了校门，柳白音才松开她，“我今天和同学一起出来的，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拜——”
    南婳笑着挥了挥手，自己往小吃街走。
    因为下午还有考试，不好吃太重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