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酱油:“我小时候考试不好,外婆就会带我来吃,买很多,专门折尖尖给我吃。她说:在最糟糕的时候,也值得最好的东西。有段时间为了吃这个,我故意考砸了很久。”
乐毅默不作声。
姜萌扯下最后一个尖尖,放到他碟子里。
她没有再说话,他的心像被一双手捂着,虽然很小,但是很暖和。
姜萌喝着豆浆,陪乐毅吃了早饭,大概身体的需要是藏不住的,走出店铺的时候,他的脸色好了很多。
外面已经是吃午饭的点了,天越发阴沉,看着像随时要狂风暴雨的样子,姜萌才想起来,伞忘在了书包里。
那就买一把吧。
便利店已经搬出了一桶长柄雨伞,透明的塑料伞面,撑起来可以看到雨点打下来的那种。
她走过去,拿了两把,手里一股力量,被乐毅扯过去一把,丢回桶里。
“要下雨了。”
“看的出来。”
她马上明了,“这伞很小。”撑不了两个人。
“我喜欢挤。”
他把另一把伞抢过去,不等姜萌开口,说:“我还不喜欢女人付钱。”
还在别扭她付早点钱的事。
实在是冤枉~
二维码就在她坐的桌角,她不过顺手付了而已。
乐毅付了钱出来。
姜萌站在便利店门口,问他:“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总算是切到了正题。
他神色没什么变化:“换个学校呗。”
吊儿郎当的。
前面一片乌云飘过来,狂风大作,这时候回头找个地方躲一会是最好的。
乐毅径直去了对面,两个人站着风越来越大的公交车站,姜萌用眼神询问他。
乐毅:“我要坐车。”
没头没尾的一句,不知道要去哪里。
低峰时段,等了一会才来一辆空空的车。
他也没看号码,直接拉着她上去。
没开出几米,暴雨哗啦啦下来,眼看水柱一样往车窗玻璃上冲刷。
姜萌坐靠窗,迅速的伸手去关,老式的公交车,车窗有些重,她抿着嘴角打算再用力一下。一只手伸过来,把窗关上了,也关住了外面清爽的风。
车厢里瞬间闷热起来。
因为那只手还有贴到她旁边的身体没有离开,掌心擦过她的手臂,他把她身上的雨水擦去,才靠回去,嘀咕了句:“麻烦。”
车慢慢在城市里转圈,一会停,一会又启动。
姜萌看着外面,有人在狂奔,也有人气定神闲的撑着伞,路面渐渐有了积水,车开过掀起好大的水泼出去,路人骂骂咧咧,汽车照开不误。
一圈下来,公交车驶进了中转中心。
司机拿了水壶往后看:“末站了啊。”
“我们坐错方向了。”姜萌回答。
“那你换前面那辆,我这要停二十分钟。”司机指指旁边一辆车,看不见号牌,应该是同一路的。
姜萌摇头:“不了,就坐这个。”
司机大概也见多了奇葩,晃晃悠悠拿着水壶休息去了。
乐毅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也许已经很久没休息,眼睛下一片青色。
外面风雨交加,她继续安静的坐在旁边。
其实,他没有睡。
一闭眼,昨晚上的梦就似回到了眼前。
他一直在跑步,前面的路昏昏沉沉,可是他知道要跑下去。
他好像又回到了要努力锻炼的那一年。
当知道妈妈还在阿尔卑斯山上。
她死了,一个单纯的意外。
山太高了,她被留在上面。
时间不适合,付钱也没人愿意再跑一次。
他想,那他去背她下来。
他跑了多久,不记得了。
只记得又一年适合上山的季节,他们告诉他,已经把妈妈带下来了,按照她的意愿,葬在瑞士。
他老早就知道他们没有感情,他一出生,她就走了,像完成一个任务,每年一假期,他去瑞士,她客气疏离的像对朋友家的孩子。
他不是不明白,说:你们离婚好了,这是很正常的事。
竟然没人再犹豫一瞬,签字那么容易,本来就没有需要分割的东西,包括孩子也就是两家祖辈强迫这段婚姻而产生的产物。
一个很快有了小男朋友,另一个急吼吼的跟初恋结了婚。
每个人,都能轻易放开他。
他很困,但是他睡不着。
他一直很清醒,知道车停了,听到她们的对话。
外面的风雨已经小了。
一只手,轻轻的覆盖到额头上,觉察到没有异样,又收了回去。
乐毅一把抓过那只手,姜萌想抽回来。
“你不许放开我。”他声音沙哑,透着莫名的绝望和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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