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起火。仇深凑过去吸一口,显然是会抽的,烟雾深深吸进肺里,再从鼻子出来,将他整张脸蒙在白雾里,一时看不清距离。烟味与他身上常年留下的机油味混在一起,不算难闻。
仇深弹了弹烟:“高中就会了,干嘛那么惊讶。”
陆小凉:“就觉得你不像。”
他扯了扯唇:“你不知道吧,我和安奇是高中同学。”
陆小凉想了想,才想起来安奇是毛毛正儿八经的名字。
仇深:“当时我学习成绩比他还好,我们一齐约着考协和,不过高二那年我家出了点事,我就没去考试,反正考了也念不起。”
高二……陆小凉想起了自己的高二。
“那你们从那时候就好上了?”她问。
“没有。”仇深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像是弯的?”
陆小凉摇摇头。
“劳资笔直笔直!”他吸了口烟,“可是有什么办法,命中注定。”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陆小凉知道了一个关于暗恋修成正果的爱情故事。
仇深再次气势如虹:“丫喜欢我,又知道如果被我发现了肯定要完蛋,就说什么做我最好的朋友,我那时真是单纯,真以为同性之间只有友情,妈的丫能考上协和还不是我帮他复习帮他划重点帮他……”
说到这里似乎觉得底气不足,踩灭烟头:“算了,不提这个。”
陆小凉忽而心情变得轻松,想见见那时青葱的不安好心的毛安奇同学和笔直笔直的仇深同学。
仇深说:“我家那时的事闹得挺大,我不能回家,他就带我去他家,丫个小畜生,骗我心情不好喝点酒就好,劳资信了他的邪,喝酒抽烟都是那时候学会的,丫照顾我顺便照顾到床上去了。从那天起我再也不喝酒,烟也戒了。”
陆小凉脑子里很有画面感,脸一红,不过天黑,仇深看不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个……”他叹了口气,“其实今天是我们在一起十年的纪念日。”
十年,陆小凉知道这一路上的各种难关,风风雨雨,不是仇深几句话就可以说完的。
仇深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后来他真考上了,虽然我没机会了,但我为他高兴,你不知道,安奇这人成天看着了儿啷当,其实特没有安全感,很缠人,我被他缠惯了,越来越离不开他。他不嫌我没学历,不嫌我家的事,我去当汽修工他比谁都骄傲,不论跟谁说的时候都没一丁点的不好意思,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在骄傲什么,我有什么可令他骄傲的?我俩好了十年,他妈妈一直以为我俩是哥们,他出来租房子他妈还特地拜托我多照顾他。他说那就是见公婆了,我一辈子就是他的人了,可现在这叫什么事?他不要我了,那么轻易就把我扔了。”
“他不是……”
“我知道。”仇深说,“但我心里难过,这事他想都不能想!”
陆小凉点点头,感动得眼泪汪汪:“对,丫个小畜生!白眼儿狼!”
***
她帮着人家同仇敌忾呢,可仇深看她一眼:“你别这么说他。”
陆小凉:“……”
妈的,我干嘛自虐来这儿吃狗粮?撑得慌啊我?
不过还是乖乖继续当知心小姐姐。
仇深现在就需要有人听他说话。
陆小凉再递一根烟,仇深接过,大力折在手里,手在摊开,烟断成两截。
他的声音里有无限的懊恼和后悔:“如果今儿不带他去吃大排档就好了,我现在情况好了很多,可他这些年跟着我节约惯了,在一起从来不去贵的餐厅,一问要吃什么就说大排档,他说想吃就吃吧,一旁有人打架,他拉着我第一时间躲开,可有人受伤他又第一时间跑出去,想也没想找东西缠住了那人的大腿,满手都是血,他花粉过敏,手上都是自己挠出的小口子,到医院后那人醒了,第一句话就是我有艾滋病,劳资当时腿都软了,真站不住,安奇也一样。我恨不得被感染的是我!如果当时……如果……”
仇深摇摇头,嗤了一声:“没有如果,我知道,他一定会再一次选择救人。他就是这样的人,整天操没完的心,惦记着他的病人他的袍子,其实一开始当医生是我的愿望,结果他替我完成了。”
——
南春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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