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一听喜上眉梢,嘴里十分谦虚地表示:“都是主任领导得好才对,全科室上下就主任您最辛苦,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两人就站在护士站边上,陈大夫说话又特别大声,生怕谁没听见这番表扬,王小雪跟陆小凉咬了一耳朵:“快看,陈发财又在拍马屁了!”
陆小凉一拍她:“错啦,你天天看医嘱没记住啊?陈大夫的名字叫陈建才。”
小雪呵呵一笑:“丫进协和的时候可真叫发财,后来自己给改了,怎么样,打赌不?”
陆小凉不知道王小雪同志哪儿来的那么多小道消息,默默闭上嘴,不拿这事打赌,不值得。
她端着治疗盘去发体温计前最后听了一耳朵——
陈大夫:“我一直特别注意问诊的态度,现在医闹那么多,如果医生在接待病人的时候多一分耐心,多一分笑容,我想这个问题就会改善很多,我们年轻一代不仅医术上要有钻研精神,对待病人更要到做到一视同仁,不管是领导还是领导家属或者是一般老百姓,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说实话一开始我真不知道她是领导夫人……”
***
一整天兵荒马乱的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陆小凉跟着护士长转最后一个病房,里头有个白血病合并二型糖尿病的老人,之前陆小凉就学了胰岛素泵的用法,这回护士长让她自己上手,本来一旁看着的,正巧外头有人找,护士长就先出去了,让陆小凉弄好赶紧下班,眼看着要下大雨。
那东西是随身携带的,有个针头固定扎在肚子上,每次设定剂量就行,比一般的注射器要方便,能减少病人扎针的痛苦,当然,也贵许多。陆小凉拿着机器调试一下,按着之前的记忆操作,把医生规定的晚餐剂量设定好。
外头轰隆隆开始打雷,夏日里雨水本就不多,来一次震天动地,哗啦啦地一颗颗珍珠般的大雨点儿重重砸在地上。王小雪没带伞,约着陆小凉一块走,两人打车回去。
她早换了护士裙,在外头催促:“陆小凉你快点儿!”
“哎就来!”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空气又潮又清新,夜里甚至还有些凉,陆小凉早晨醒时裹着毛巾毯成了一颗茧,微微有些鼻塞,在路上给护士长买了她爱吃的小笼包子,希望今天能有机会动手扎一针就好了。
本来一切都好,谁知在电梯口碰上了沈书辞,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他一贯安静,她也没吭声,竟然是谁也没跟谁打招呼。
那天晚上过后就这样了,沈书辞倒也不后悔多嘴跟她说的话,他对事不对人,医院里每年来来去去那么多医生护士,培归的实习的学习的,什么人该做什么事他心里都有谱,唯独这丫头……
他确实很不看好她,就当是为了陆爹劝的吧,如果能早点清醒也算是件好事。
陆小凉这回没认怂没躲,硬扛着跟沈书辞进了电梯,无声表达了自己对那晚连争执都算不上的谈话的在意与不原谅。这时候她鼻头痒痒想打喷嚏,可是感冒最主要就是通过空气传播,一个喷嚏里带流感的唾沫几百万个,这里空间小,被传染的几率很高。陆小凉翻出一个口罩戴上,憋红了眼难受得不行,沈书辞站她对面,都看着的,口罩都是一样大小,戴在陆小凉脸上就显得特别大,遮了她半张脸,只露一双大眼睛,听见小丫头带着鼻音哼哼:“别传染你。”
“唔。”他就应了一个字。
两人来的都早,还不到上班时间,电梯里就他们俩,还有一股子肉香,陆小凉觉得气氛挺尴尬的,希望能快点出去。同时她还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估计不吉利。
果真是。
查房时她跟着沈大夫一组,一群白大褂浩浩荡荡的,颇有些小时候跟她哥看港片《古惑仔》的意思,只不过一黑一白。陆小凉小媳妇似的缀在最后头,成了一片白里的一点粉红。而沈书辞走在最前头,脖子上戴着非常专业的3m听诊器,口袋里别着三根黑色水笔。
关于他的听诊器陆小凉上回听毛毛带着小狗见着肉骨头流口水的语气提过,说是不便宜,他也想要一个。
查到最后一个病房,沈书辞一看血糖记录就发问:“昨天谁打胰岛素?”
一群白大褂纷纷朝后看,小护士颤颤悠悠举起手:“是我。”
护士长忙压低了声音问陆小凉:“昨天你打进去了吗?”
陆小凉嚅嗫:“应该是……”
小小的四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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