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再见……”
她一个个的喊了过去,都是在船上捧她场的朋友。
他们有些人在搬货,有些人在核数,见状也连忙挥手。有些人搬着货一副懵然的样子,旁人拍了下他才反应过来。
一群中老年船工热情的挥手回应道:
“小顾再见!一路顺风!”
他们已经知道顾安喜要去凤满楼了,也以为她是去参加什么比武大会,还敦促她一定要好好表现,最好拿个名次。
顾安喜囧囧的,不知道说什么。
顾安喜和船工朋友们道完别,心情很好的牵着羲和蹦蹦跶跶的走。
裘北归在后面也暗自咋舌,这小子人缘不错啊。
他们虽然来了三峡,可是人生地不熟,对一切都很茫然。
裘北归虽然走南闯北的去了很多地方,可是没怎么来三峡,也不知道从这里怎么去巴渝。
若进了巴渝,那就是江湖人的天下,连朝廷也难以管辖。一来,那里山地多,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朝廷若要平定则需要耗费大量军力。二来,那里山地多,也不是课税重地,朝廷也相对不重视。三来,那里民风彪悍,长久以来也是遵守的江湖那一套规矩,民心不可用,强行收复不可取。四来,朝廷一直的军事重心都放在边疆狼图上,对于稳定的巴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止是巴渝,其实各地都有些武林宗派的影子,不过这些都几乎是以家族为主,也讲究道义,在地方上充当着乡长、绅长的角色。部分衙门摆不平,法律顾不到的地方,都得去托这些人去说理,他们有声望,也有人听,对于地方的稳定很有帮助。
而三峡近巴渝,所以江湖气息也很重。
顾安喜和裘北归一到街上,就看见一人背着刀路过,他的刀很大,用布缠了很多圈,但露出一整个刀柄。路上的人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照常行走。
不单如此,街上还有更多背着兵器的人,他们的兵器各异,但最常见的还是剑。佩剑的公子哥在看一件首饰花;旁边包子摊的菜板上明晃晃的放着一把菜刀,一伸手就能拿到;有人抱着剑在看人卖艺,看的津津有味;卖艺那人表演的是硬气功,先用木板招呼,后面就用铁器往身上砸,他鼓着上身,扎着马步,嘿哈嘿哈的喊,铁器都砸弯了。
他的同伴把这件铁器给围观的人看,有人想摸也给别人摸,摸的人发出一声惊叹,显然这是真的铁。
此时卖艺那人麻利的拿出一大盒膏药就开始推销,说这个大力贴,祖传秘方,平时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健体,力大如牛。看客们看见他的本事,也见这膏药乌黑发亮,也似乎是不同寻常的,也不贵,三五个钱,一些人当下就掏钱买了。
顾安喜看着这不同寻常的城池风景,慢慢长大了嘴:
“哇,裘北归,那个大力贴真的有那么厉害么?”她摇了摇裘北归。
裘北归不假思索道:“假的。”
也许是怕自己说的声音太大,他又凑到顾安喜耳边小声解释道:
“他们这种硬气功是从小就练的,水磨功夫,别看着现在厉害,将来老了有罪受的。他们又不是大夫,啥药能通治百病?啥药能强身健体?都是虚的。”
“啊?那他们卖的是假药?我们为什么不去揭穿他们?”顾安喜傻乎乎的说道。
裘北归小声回道:“也不是假药,这些药只有一点止痛消肿的功效,没什么副作用,也吃不死人。他们就一个码头一个码头的卖艺,卖个十天半个月的,等有人发现他们卖的药不灵,他们早就去下个地了。
这样虽然说不太仁义,可毕竟卖的便宜,也就赚点辛苦钱。他们是有真功夫的,没靠着一身武去干龌龊事,也算可以,就没必要揭穿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
顾安喜恍然的点点头。
裘北归又说:“也就在这里他们能这样说道说道,要是在巴渝玩这个,早就被其他练武的轰出去了。”
顾安喜一看,果然看客中有几人抱着剑,面带笑意,显然是看破不说破。而那卖艺汉子也不往他们面前招呼,径直越过他们往后面的人卖药。
原来这也是江湖。顾安喜心想。
他们来到一酒楼吃饭,这里的酒楼也格外不同,比中原地区的要高峭,楼上还设有临窗的看台,奇崛的伸出来。
这么设置是方便食客们听戏,这里尤其喜欢听戏,三国、水浒、岳传,杂着听。
此时是正午时分,酒楼是要做正经生意的,所以不设听戏。不然客人听戏就少做很多生意了。
顾安喜本来想点辣子鸡丁、麻婆豆腐和灯影牛肉,可是裘北归说前两个三峡这边都做得不正宗,第三个是通州特产,其他地儿也没有。顾安喜扁扁嘴,于是作罢。
他们吃完饭,便寻了一家客栈准备小住一晚,第二天再启程。
他们在船上好几天都没办法洗澡,来了客栈当然要洗澡。于是裘北归和顾安喜商量,他先去打听怎么去巴渝,而顾安喜先洗澡,他回来后就到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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