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小咸菜,还有清油拌的素菜。
吃完早膳,他们就往国子监赶,国子监大致处于外宫,而皇子和妃嫔的寝宫在内宫,所以也相距颇远。
小安子他们赶到国子监的时候,学生已经到了一大半,而上首处正有一位老先生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茶,他每喝一口茶,就要眯一下眼睛,他胡子不是很多,头发也不是很白,但脸上却很老气,看上去与莫太傅差不多年岁。
“茂太傅。”四皇子对着他恭敬一礼,茂太傅对着他颔首,也不说什么。而四皇子似乎早已知道他的脾气,去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昨天这里还只有几列桌椅,可是今天却平添了两张新的桌椅,它们就在旁边,显得格外别扭。小安子知道这是给她和小叶子准备的,于是也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坐下,虽然位置很偏,但幸好也在前面。
他们刚坐下,就陆陆续续有几位锦袍公子哥赶了进来,国子监上课的时间不太确定,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不同人的路程不一样,所以实际上也就有了半刻钟的偏差。
茂太傅扫了一眼班上的同学,说:
“有无请假?”
他这是在例行问同学有没有家里有事要请假的,这种事情要提前和太傅说的。而班上自然是一片沉寂,无人应答。
茂太傅点了点头,又说:
“先前叫你们回去预习古文,可有谁没有预习呀。”
四皇子低声嘟囔:“老家伙又玩这一套。”
茂太傅见还是无人回应,又说:“既然无人回话,那就是都预习了?好……”
他话还未说完,讲台下就有一位学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说:“学生愚昧,没有预习透彻,恐怕太傅问起问题来也是答不出的,不如就先站起来。”
他当然不是没有预习透彻,而是根本没有看过茂太傅佈下的古文功课,也怕到时候茂太傅问他问题,他答不出,不如就先站起来。
茂太傅见他站起来主动承认,一张老脸看不出悲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坐下吧。”他又继续刚才没有讲完的话:“没有说话的是不是都预习了?慧静,你呢?”茂太傅突然向四皇子问道。
四皇子一脸坦然:“预习了。”
茂太傅依旧老神在在:“知错能改……什么?你预习了?”他一脸诧异,四皇子对他真诚的点了点头。
茂太傅咳了咳,他觉得这样对他的形象有很大的影响,于是他又假装平静地说:“预习了是件好事,那你背一遍古文吧。”
四皇子自然是怡然不惧,振振有词的念道:“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
他早上读了一个时辰的古文,这篇文章也不是很长,以正常小孩的记忆来书,背诵是没有问题的。
直到他背完,茂太傅饱含欣喜的说:“四皇子殿下,想不到一日不见,你竟颇有些长进。”
四皇子也欣欣然:“那是当然,夫子曾经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过去一日,我的变化也着实不少。”
茂太傅话锋一转,示意四皇子坐下,又继续讲文章了。《郑伯克段于鄢》出自《左传》,讲述的是两兄弟争权的故事,郑伯就是郑恒公,也就是春秋五霸中的“初霸”,他是长子,但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不受母亲所喜,母亲武姜喜欢二儿子共叔段,并希望共叔段继承国君的位置。郑武公以长幼有序拒绝了她,郑武公死后由郑恒公继承国君,武姜与共叔段则谋划取而代之,共叔段被分封在京城,他不断僭越祖制,修超出规格的城墙、把旁边的领土划为自己的领土,最终,郑恒公在共叔段最为骄傲自大之时一举击溃了他。
在故事里面,武姜和共叔段固然有罪,可是郑恒公也不是什么好人,他阴险狡猾,先麻痹对手,引蛇出洞再一击即中。如果他是真的为共叔段好,应该一早就以各种方式警醒他,而不是放任他,直到他犯下弥天大罪。而剿灭共叔段,也是郑恒公一手策划、最想要的结果。
茂太傅徐徐讲完文意,听得众学生一脸默然,他们已经开始接触一些权力斗争的东西了,都在代入文章里面不同的角色,去思考当中蕴含的道理。
“慧静,你如何看武姜氏呀?”茂太傅状若无意的问。
四皇子老老实实的回答:“武姜氏为人偏心,不守祖制,是导致这场兄弟相残的悲剧的主要原因。”
茂太傅点点头,这一点争议不大。
“是也。可是若是武姜氏必须要帮公子段争取国君之位呢?”
四皇子不解道:“这于礼制不合,况且,武姜氏偏心本不应该呀。”
茂太傅眼中闪烁光芒:“若武姜氏是公子段生母,而非郑恒公生母呢?又该如何?”
“这……这……应该无可厚非吧……”四皇子一下说不出话来。
茂太傅的话充满了暗示,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尽力争取这没什么,就算有私心,违反了祖制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争的是国君之位啊。如今皇位悬空,大太子虽然为太子,可是这谁也说不准,现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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