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瞥了她一眼,道:“怕什么,还怕你姐姐嫁不出去啊,放心,睿王殿下比谁都心急。”
“呀,塞银票了塞银票了。”
秋蓉手指着外面,门缝里一张一张的银票塞了进来。
阮箩弯腰把地上的银票捡起来,塞进怀里,拍了拍胸脯,看向程静凝,向她讨主意。
程静凝摇了摇头,对着外面道:“就这么点银票啊?还是唱歌吧。”
门缝里又塞进来几张银票。
如此反复几次,阮箩的胸前都被塞的鼓鼓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小脸问可不可以把人放进来。
姜筠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道:“放进来吧。”
“这就心疼殿下了?”
姜筠点头,一脸肉疼:“这塞的可都是我的银票啊。”
她是要嫁进睿王府的,这塞的可不是她的银票吗。
众人:“......。”
合着这心疼的是银票啊。
新娘子亲自发话了,程静凝也不再闹了,估摸着再闹,她那位堂兄就要发飙了,笑嘻嘻的把人放进来。
姜筠已经坐回床边盖好了盖头,屋子里的人全都到了外间,姜筠低着头只能看见面前的一小块地方。
脚步声传来,姜筠的心跳有些急,手落进一双温暖的大手里,低头看手里被塞了红布,耳边传来程文佑温柔的声音:“筠筠,我来娶你了。”
姜筠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
由着他把她牵起来,跟着她走。
出了隔扇门,平翠过来扶着她走。
程文佑领着姜筠同卫国公府的长辈行了告别礼,到了哭嫁的时候,姜筠有些哭不出来,狠狠心掐了自己一把,眼泪便冒了出来,带了点小哽咽,站在一旁的程文佑听了心疼,拍着她的背哄道:“别哭了。”
众人看他这么体贴,都道卫国公府的三小姐好福气。
姜老夫人对着姜筠嘱咐了几句话,温氏也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姜纬背着姜筠上花轿。
她手里拿了柄玉如意,外面噼里啪啦的炮仗声,轿子平稳的被抬起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声,姜筠知道那是外头在撒钱。
她手里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那柄玉如意,今天她就嫁人了,嫁给她最尊敬的,最喜欢的哥哥。
程文佑骑在马上,扭头看了看卫国公府的牌匾,十年前,他亲手把筠筠送到这里,十年后,他又把筠筠从这里娶了出来,他唇角翘了翘。
人群中有人议论道:“睿王殿下笑了呢,我看见睿王殿下笑了呢。”
“呦,睿王殿下也是人,娶媳妇这样开心的事,哪有不笑的。”
姜筠坐在轿子里听见这些话,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姜筠一路被人引着同程文佑拜了堂,今日陛下和太后娘娘都来了,阵仗极大,诺大的睿王府都显得有些拥挤了。
姜筠拜堂后同程文佑一起到喜房里,程文佑拿着喜秤站到姜筠跟前准备把盖头挑开,屋子里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边,好奇的打量着。
都是群皇室宗亲的女眷,男的都被程文佑撵到了外边,一概不给进,无论大的还是小的。
盖头挑开,入眼的便是满屋子的大红,屋子里都是人,姜筠有些不好意思,目光不知道往哪放,只好抬头往程文佑看。
他今日一身大红喜服,头发上的束带也是红色的,身姿挺拔,剑眉星眸,他人前不苟言笑,总爱冷着张脸,给人不易接近的感觉,只有姜筠才知道,她的哥哥有多么的温暖,笑起来有多么的好看,这些都只有她才能看到的。
他对着姜筠笑的一脸温和,姜筠也勾唇笑了起来,露出两颊的酒涡,一双桃花眼笑起来霎时勾人,水汪汪的,屋子里一片赞叹,都说这睿王妃是个美人儿,又爱笑,一点也不露怯,端庄大气。
程文佑是背对着众人的,所以众人只能看见睿王妃抬眸对着睿王笑的一脸深情,却看不见睿王也笑了。
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更何况这美人心眼里还全是自己。
程文佑还要去外头陪酒,这屋子里都是人,这会也不好同姜筠说些体己话,只是眼神示意她不要怕,他先出去一趟。
姜筠低眸垂首,门外的人已经催了好几遍了,叫睿王殿下过去喝酒,康亲王妃道:“这睿王殿下看着新王妃这么美,舍不得去喝酒了吧。”
姜筠有些害羞,伸手推了一把程文佑,意思是她不害羞,他可以走了。
程文佑嘴角翘了翘,回头对着康亲王妃,惠郡王妃几个人拱手行了一礼道:“劳烦几位婶婶替侄儿照顾筠筠。”
他还唤她筠筠,没改口,一点也不惧旁人调侃他。
他出去喝酒的功夫怕她新婚面生,叫几个面子大的王妃照顾她,姜筠听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康亲王妃道:“就说睿王殿下是最疼媳妇的。”
外头几个平日里和程文佑关系好的,这会已经开始造反了,仗着这是程文佑的婚宴开始为所欲为,威胁他要是再不出去,就进来看新娘子了。
程文佑一出去后,屋子里的女眷就开始说起话来,都看到睿王对睿王妃的宠爱,也不敢太过放肆。
姜筠是新娘子,便是平日里活泼,这会也得保持几分矜持,康亲王妃怕她尴尬,把人都带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姜筠和平翠秋蓉几个。
程文佑原先身边是没有丫鬟伺候的,后来为了照顾姜筠,才在府里添了丫鬟,姜筠嫁到睿王府,身边伺候的还是原先卫国公府里伺候她的那些人。
李掌设过来把她头上戴的首饰拿掉,只留下两支固定头发的钗,姜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
李掌设问她要不要沐浴,姜筠心里有些纠结这个问题,这若是洗到一半程文佑回来了怎么办,可若是不洗,难不成等他回来一起洗?
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巧荷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姜筠沐浴后要穿的衣服。
程文佑进屋的时候屋子里伺候的都自觉的退了下去,他自己把门合上往里头走,站在珠帘外的时候隐约看见坐在床边等他回来的小娇妻。
她垂着头,搭在大腿上不住搓来搓去的手体现了她此刻的不安,大红色的轻薄纱衣里鸳鸯肚兜清晰可见,他深呼了口气,挑开珠帘,缓步走了进去。
姜筠心里也一直在忐忑着,这么露骨的衣服她从未穿过,何况还是穿给他看。
老天证明,她姜筠虽然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但她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虽然之前两人也有过亲密接触,可那都是他主动的,这会她自己个穿着这样的衣服坐在床边等他,还是有点小羞涩的。
他越是靠近,她就越是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只得不停的搓手。
啪的一声,大红喜烛炸了一下,程文佑从一旁案桌上端起两杯酒走过去,唤了声筠筠。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姜筠更加觉得羞的无地自容,手攥住衣袖,头使劲的向下埋。
她不是害羞,她只是害怕自己不争气会留鼻血。
程文佑轻笑了声,把一杯酒放到她手里,左手轻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同他对视,问道:“害羞了?”
他尾音上扬,姜筠才不叫他笑话他,梗着脖子道:“没有。”
“那咱们把交杯酒喝了吧。”
他同她胳膊挽着胳膊的把酒喝了,程文佑把酒杯放到一旁,姜筠砸吧砸吧嘴,有些辣。
眼泪都有些沁出来了,她抬头见他看她,揪着衣服,干巴巴的解释道:“李姑姑叫我穿的。”
她皮肤白皙,上身穿了个肚兜,披的那件薄纱衣根本遮不住性感的锁骨,程文佑伸手在她肩甲处轻轻摩擦,他手上有些薄茧,覆在她的皮肤上她轻轻颤了一下。
他的手往下滑,再往下便能摸到那团白嫩的丰盈,偏他不往下去,只在上头轻轻摩擦。
她终于忍不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对准她的红唇便亲下去,左手顺着腰际下去,勾到丝带,食指轻挑,那外面一层薄衫便滑了下去。
☆、第99章
她缩了缩脖子,程文佑把她压倒在床上,吻着她的唇瓣。
姜筠浑身酥软,双手无力的勾在他的脖子上,他微微用力,便听她嘤咛一声,脸颊通红,眸含氤氲,眼角浅浅红晕,仿若下一刻便能漾出水来。
她向来乖巧,平日里被他占便宜若不是太过分都不会反抗,更何况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整个人软成一滩水一样在他怀里,叫他恨不能立马把她揉进骨子里。
他扯掉她的肚兜,双手对在一起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她腰处怕痒,有些不自在的在他身下扭了两下,不见他松手,小声道:“那里不能碰。”
他嘴唇滑到她的耳垂,把她的耳垂放到嘴里吸允了一下,声音沙哑道:“哪里不能碰?”
她又扭了下身子:“腰......痒。”
她声音软绵绵的,红着眼圈,有些委屈。
他轻笑一声,嘴唇移到她的胸前,把那红樱含到唇里轻轻舔舐,忽而咬了一口,姜筠整个身子都弓起来了,急促的喘息了一声,想要挣开他的手,叫他按住不能动。
他又凑上来吻她的唇,在她的下唇瓣上咬了一口,含吸着道:“你是我的,没有哪里不能碰的,快说,哪里都能碰。”
他忽而发了狠似的,语气有些严厉,她抬眸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叫他看着尽是媚态,腹下火气早已挺立许久。
姜筠感觉到腿间的东西,浑身僵硬,程文佑凑过去向前挺了挺腰,舔着她脖颈白皙的皮肤道:“你说,哪里都能碰,你是我的。”
他把手伸下去,在那里轻轻磨着,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音可怜兮兮道:“我是你的,你别欺负我.......嗯。”
她这话音未落,尖锐的疼痛传来,她抿着唇,额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从眼角沁出来,双手覆在他的背上,只用力的捏着,舍不得掐。
程文佑僵着身子不敢动,半晌,才哑着嗓子道:“筠筠,你放松。”
“你怎么不放松?”
她极少顶撞他,这一句却顶的他哑口无言,他额角尽是汗水,那要命的地方他一进去便想横冲直撞,又怕伤了她,只极力的忍着。
听说这第一遭女子都要吃些苦头,他便没叫她吃过苦头,这是第一回,却也是必要的一回。
他轻声哄她,她小声的吸气,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她疼。
感觉她身子没那么僵着了,才又试探的动了起来。
他这头一遭开荤,到后头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姜筠哭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被程文佑抱去洗澡,她歪成一团,像个死人一样,他把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净,抱回床上。
床上的床褥已经换了一套,她刚刚累狠了,也没听见人进来,她嫁过来身边伺候的人也没换,能进内室的还是平翠秋蓉她们几个,想到这里,她脸色有些发红。
她浑身酸软,拥着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他笑了笑,这是生气了。
他上床去扯了下她的被子,她便自动松了手,转过身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
死而复生的姜三姑娘抬眸幽怨的看他:“你不是说不欺负我吗?”
程文佑伸手在她腰上揉了揉:“我欺负你了吗?”
她撅着嘴,哼了哼,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程文佑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她正在睡梦间感觉有人亲她,胸口一阵发闷,她睁开眼睛,程文佑正压在她身上,她苦丧着脸道:“我腰疼。”
他拉起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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