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上敲了下,故作严肃地瞪了她一眼,“莽撞!”
林疏清说:“好好好,我莽撞。”然后问他:“又在想病人的事儿?这次遇到哪种棘手的病情了?”
杨启华刚想说话,一个小护士就把林疏清给叫走,他望着跟着小护士跑远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攥紧手里的诊断单,有些忧心地叹气。
昨晚加上今天一天的工作量,林疏清下班的时候已经快要累瘫,平常就算加班也没这样累过,她往停车场走的时候舒展了下身体,用手揉了揉酸疼的腰,心里暗暗骂昨晚想尽办法折腾她的男人。
然后驱车,回了家就泡澡缓解疲倦的身体,林疏清泡完澡身体彻底放松了不少,身上裹着浴衣趿拉着拖鞋进了厨房随便弄了点吃的。
晚上睡觉前和刑慕白通电话,林疏清手里把玩着浴衣的带子,靠在床边,对他说:“队长,你干嘛呢?”
刑慕白眯了眯眼,往后一靠,手随意地拨了拨地球仪,“写近期要给上级汇报的报告。”
林疏清扬了扬眉,“唔,写都写了,你再写一份吧。”
“不用多写,检讨一下你昨晚对组织言而无信的事就行。”
刑慕白:“……?”
林疏清仿佛知道他没听懂似的,提醒说:“求饶你就放过我?队长,你怕不是忘了作为一名军人是要言而有信的。”
刑慕白:“啧。”床上另说。
挂电话之前林疏清笑着逗他:“我等你给我做检讨哦。”
“行!”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把烟雾吐出来,哼笑,“到时候我好好给你做个检讨。”
……
这晚半夜,林疏清正沉在睡梦中,一阵紧急的电话铃声把她震醒。
“林医生,朝安区淮南路发生特大交通事故,急诊科的医生要现在立刻去现场救援!”
林疏清瞬间清醒,一骨碌爬起来,“这就去。”
另一边,特勤中队的消防车已经驶上了主干道,疾驰在公路上。
林疏清直接开车去了现场,她到的时候交通已经瘫痪,林疏清只得在几百米开外就找了停车的地方把车停好,然后飞快地向事发地点跑去。
交警用警戒线封锁了现场,场面很混乱,路面上的电动三轮车已经报废,开三轮车的人躺在血泊里,正在有几个医护人员把已经陷入昏迷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抬上担架;黑色的轿车撞烂了护栏,车前盖破烂不堪,还冒着烟,挡风玻璃被一根钢筋穿透,直接扎进了驾驶座上男人的身体里,男人发出阵阵痛苦的叫声,他旁边的副驾驶上,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只会哇哇大哭的几个月大的婴儿,女人已经昏迷不醒,怀里的孩子还在啼哭。
另一边拉钢筋的大卡车侧翻,车头撞上了路旁的树,车里的司机被卡住了身体。
林疏清在消防员把轿车的副驾驶门给用工具强行打开后就把还在哭闹的小婴儿率先抱了出来,她把小孩子放到担架上,各处检查了后只发现了身上的皮外伤,随后昏迷的女人也被抬了过来戴上了氧气罩,母子俩一同被抬上救护车。
林疏清在医护人员要拉这两名伤患离开的时候拉住一个医护人员,特意快速地嘱咐:“那个小婴儿别掉以轻心,一定要做全面的检查!”
正说着,身后有人高声喊:“医生!”
林疏清回头就看到几个消防员成功地把卡车司机救了出来,只不过那个男人此时正全身抽搐。
林疏清飞快地跑过去,对消防员说:“把他平放到地上。”
苏南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二话不说就从自己的兜里掏出钥匙和一块手帕,他用手帕把钥匙包好,及时递给林疏清。
林疏清把东西放到男人的嘴上,防止他在抽搐的时候咬到舌头。
在另一边的苏南在林疏清把手帕塞好后就蹲下来托住男人的脑袋,让他的头稍稍抬起,防止男人的呕吐物回流进气管。
这边还没抢救完,另一边又开始喊他们了。
林疏清对苏南说:“你顾这边。”然后就跑开。
刑慕白和魏佳迪都在轿车那边营救被钢筋扎了的男人,轿车的车前盖冒烟越来越浓,情况越来越危险,但男人身上的钢筋还没有锯断,而且男人的腿还卡在座位上。
但伤患的情况已经很危急。
林疏清过去后查看了下情况,皱眉对刑慕白说:“失血过多,大脑缺氧,再这样下去他就会陷入昏迷。”
她先给男人戴了氧气罩,刑慕白和魏佳迪一人一边,一个锯钢筋一个想办法把男人的腿给弄出来。
因为砂轮和钢筋触碰摩擦,迸出火花,林疏清在刑慕白锯钢筋的时候用厚厚的湿纱布裹住男人的身体,防止他被烫伤,同时还不断的用生理盐水在男人的伤口附近进行降温处理。
班长肖扬带着几个队员正在对快要燃起来的汽车进行扑救。
苏南那边的伤患已经稳定了下来被戴上了氧气罩用担架抬走,只剩下了轿车这边还没解除险情。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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