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钱袋子丢了的事已经禀过陛下,我才能跟你说。哥哥回京的事,要保密。”
陆承泽哪里还能冷静,双唇嚅嚅,半天也没有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等到第四次从初芙嘴里确定姑父表哥都没有战死,而是明宣帝另有安排,这才瘫在椅子里。
“天啊,这也太刺激了些。”
他心还跳得厉害,整个人身体都跟飘在半空一样,晕晕乎乎的。
谢初芙解释得口干舌燥,喝了半碗茶,目光落在窗外叶子枯黄凋零的榆钱树上。
可不是太叫人震惊。
陆承泽瘫了好大会,才算找回自己的理智,问她要笔墨。
知道他想干什么,初芙让苏叶苏木去取了两套来,然后在桌案上铺好纸张。
两人在这事向来是有默契的,陆承泽沉吟片刻,眸光闪烁间已恢复翩翩公子的优雅,挽袖在纸上落笔:“第一条还是存在的疑点,所以不变。钱袋子这事已了,那第二个疑点是李双财杀了贾永望,然后溺死,这个溺死是他杀还是失足。李双财的家人说他会水,我们可以先合理怀疑是他杀。”
“第三,李双财是他杀,那是不是可以判断贾永望的死,不只是李双财所为。凶手可能同时杀了两人,李双财在这案件里的作用是什么?”
“至于第四……”
初芙已唰唰的写完三个疑点,接道:“没有第四,其实就是第一条,凶手的杀人动机,和安排凶杀现场的动机。为什么在金陵掳了贾永望却让他死在京城,真的有仇,在金陵就可以处理。”
这一条她和齐王讨论过,更倾向凶手制造动静是故意在引导什么,而这个引导的结果是,把他们引导着查到了太子身上。
现在是大理寺在断案,引到太子身上有什么用处,要他们查出什么,这又叫人不得不深思。
初芙说完,陆承泽就又陷入沉思。
对啊,为什么制造一场大火。而且贾永望还和刘皇后相关,刘皇后又疯了,在这个时候害贾永望的性命……引人遐想。
赵晏清也正在查此事,初芙暂时还不能跟陆承泽说,即便要说,也该跟她舅舅说明。因为她舅舅是知道太子推了刘皇后来抵罪的事,她有直觉,不管贾永望的死最后是不是太子所为,都和宫里的事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初芙也不再纠结这个动机的疑点,而是和表哥说:“走水的客栈没有再找到别的线索,那李双财身上呢?”
陆承泽挠了挠头,丢了笔靠在椅子里回道:“客栈掌柜和客人都能证明,李双财是一直住在那里的,不清楚贾永望什么时候到了客栈。客栈起火那间屋子烧得面目全非,但后来还是找到了可能是伤了贾永望手的凶器,屋里有墨砚,手掌骨碎裂的地方那块墨砚宽度吻合。”
“再有是,我们判断,贾永望被袭击手的时候,应该是没有意识的。在起火的时候醒来了,然后也是从窗户撞了出去,这点从客栈逃出来的人嘴中证实的,贾永望并没有从大门走出来。”
“所以是哥哥先救了李双财,然后贾永旺才醒来了,但那个时候哥哥已经离开了,并没有关注到这点。”
初芙帮着还原案发当时的情景,陆承泽点头:“时间上吻合,可以这样推断。再来是溺死的李双财,他死前没有过搏斗,落水后也没有挣扎的痕迹,衣衫十分整齐,所以我刚才说可以合理判断是他杀。而他衣摆处还留有湖边的污泥,他绝对去过湖边,这才沾上而且在衣服上干了。”
并且干了有些时间,污迹才没有因侵泡全部被分解。
“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就是李家来人认尸的时候说,李双财身上的衣裳不是以前穿的,包括玉佩一类的。所以也在往这些上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初芙却是摇摇头,说:“不是这些,是他的人际关系往来。他来京城有些日子了,他落脚在店里,难道没有人看见过他跟谁来往或出入吗?贾永望那么一个人,就是搬进客栈也得引起注意吧,李双财要买的房子又是谁介绍他的,这些都查了吗?”
“既然是他杀,凶手肯定要和他往来,又去过湖边。十五那晚湖边人也不会少吧,表哥,你们没有发公告悬赏线索吗?”
她一连串的话让陆承泽怔了怔,猛地又一拍桌子:“对啊,可以悬赏线索!”
刚说完,却又泄气变得蔫蔫地。
“表妹,你也知道每回发悬赏基本不会有人来提供线索的,百姓根本不想沾上这些凶案。”
而且他们也怕被凶手看见,怕有性命之忧!
毕竟老百姓多数只是喜欢看热闹和怕得罪人的,只想平平稳稳的生活。
他的沮丧初芙能理解,看来她要盘个茶楼的事要早些着手办才对,或者直接把静竹斋改了吧。
初芙觉得事不宜迟,在心里就把事情惦记着提上日程,准备李恒再去静竹斋送信给哥哥,问问他想法。
陆承泽这里该理的也理清了,准备回衙门再继续看看没有发现新线索,去追查真凶。还有要把谢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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