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道:“我也不知道,我护送夫人和紫灵回来的时候,在山脚下刚好看见公子,公子是自己做了一张轮椅回来的,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公子已经一身伤,看上去很狼狈,他让我帮他换了一件衣服便去下山,刚好看见烟花就往别院去了,具体公子怎么了,我也不清楚,少夫人,依我看,你还是自己去问公子吧!”
流苏脸色发白,身体微微一颤,脑海里闪过南瑾苍白的脸,病弱的语气,还有触手冰冷的体温,恐慌又一次降临,南瑾他究竟怎么了?
“阿碧,去把玄武叫过来!”流苏勉强稳定自己的心绪,她要知道崖底到底有什么,能把南瑾伤成这样。
当初他们为了让她安心就说崖底有条河,南瑾被水流漂走,她明明知道是错,却不想深究,现在不成,她想要立刻知道,那崖底到底有什么。
流苏紧紧抓住那衣裳,心头酸酸地疼起来,他一个人,腿脚又不便,究竟怎么样一个人生活了四个月?流苏不敢想象任何的可能性,怕一如她所料,心会痛得窒息,那干涸的血迹,散出腐朽的味道,流苏眼眸一闭,拒绝去想象任何的可能性。
*
今天起晚了,上午先更这么多,晚上我尽量多更点,尽量哈……呵呵!!亲妈升级中……
第208章
第208章(4079字)
南瑾睡得很沉,直到傍晚都没有转醒的迹象,流苏找过玄武了解崖底的情况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怔怔地看着他的容颜,不舍得离开。
房间里很暖和,因为南瑾体温冰冷得骇人,流苏怕他不够暖和,在房间里点了暖炉,又点着一些凝神静气,有助于睡眠的熏香,南瑾睡下之后没有醒过。脸色依然透出不正常的白,如此暖和的气流,身上还盖着锦被,身子却无转暖的迹象,流苏一颗心提在嗓门口,就没有放下过。
听玄武说,山崖地下都是毒花野狼,南瑾到底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光听着玄武说崖底那么恶劣的情况,流苏一颗心就揪紧,心疼得不得了,南瑾身子一向很健康,但是过于单薄,总有弱不禁风的错觉,流苏抚着清瘦的手,沾均点灵,骨节分明,他真的清减好多。
可能因为崖底求生的原因,手心有很多摩擦的痕迹,不如之前那么洁白无暇,刚刚太过于激动,没有注意其他,现在才发现,他的手心曾经磨出不少血迹,所幸伤口已经结疤,伤得不算太严重。
南瑾啊,这四个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崖底晚上冷不冷?
流苏一遍遍地摩擦着他的掌心,似乎想要抚平这些粗糙的痕迹,恢复之前的洁白,恢复到没受伤之前的尊贵和完美。
倏然眼角瞥见手臂上的血痕,流苏心头一动,挽起他的袖子,不禁大吃一惊,手臂上都是淡淡的痕迹,整条手臂无一完好,很细,像是被荆棘刺伤的伤口,一条条很细长。大部分伤口愈合,结疤了。有些还溢出淡淡的血,血液的颜色比寻常人要深很多,近似于黑色。有的伤痕看起来特别深,从肩膀一直蜿蜒到手臂,极为狰狞。
一股心痛的力量撞击,流苏心头如针扎般,怎么会这样?
她迅速掀开被子,解开南瑾脖子上的布扣,他竟然穿了两件里衣?裹了厚厚一层。
流苏迅捷地扒开他的衣服,顿时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看得心都碎了。
从肩膀到腹部,都是伤口,有大,有小,有的很长,有的很短,有的结疤,有的淡淡地溢出黑血,似乎都已经愈合的伤口,狰狞交错在南瑾胸前,本来细腻白皙的肌肤几乎每一寸都是伤口,肩膀上像被什么咬了一口,有一颗特别明显的伤,还没有痊愈,流苏很快判断是被狼咬伤的,那牙印很明显,这块伤口好深,这块肉都被咬下,流苏只觉得眼睛灼烫得吓人,紧紧地咬着下唇,忍住这股悲戚。
崖底都是毒花,南瑾也没办法给自己敷药,加上兴许吹风的原因,这伤口有腐烂的痕迹,把里衫弄得一片湿润,那血液也是呈黑色。化脓,肩膀这处都烂了,夹着一股腥气,很是难闻。流苏迅速检查他身上的伤口,除了背部伤得不错,他的手臂和腿上都很很多的刺伤,看得人触目惊心。血流得不多,只是把里衣和中衣湿润,没有弄湿外衣,流苏一直没有看出来。
单以这些伤口,流苏就能想象他在下面,过得是什么非人的日子,那哭声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失声痛哭。
“南瑾……”破碎的哽咽在喉咙间,如在隆冬的天气下狠狠地灌了一口烈酒,火辣辣地疼,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怪不得南瑾让她不要轻易动他,是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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