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秀眉微蹙,斟酌着词句,眸中一抹猜疑不解,为什么那道薄纱血幕中隐隐透出的灵气会让她感到很熟悉呢?难道是她以前与施法的人认识?
黑暗中男子俊朗锋锐的容颜带着一抹深邃凝重,黑曜石一般的鹰眸散发出冷然凛冽的光芒:“早些睡吧!明天会有很多事情!”
君熵说完,往外走了两步,脚步一停,对琳琅道:“那颗玥珠一定收好!”
琳琅看他深重锐利的眸子里的郑重,下意识摸上了被她挂在颈上的那颗珠子,点了点头:“恩!我知道!”
君熵听到她的回答,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
琳琅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并没有去睡觉,她来到桌边坐下点起油灯,拿了一卷书册翻了翻,又心神不宁的放在了一边,双手托腮看着那如豆的灯光出神!
她知道君熵是出府去了,至于去做什么,她不知道,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与皇宫中的异象有关;其实,有时候她会想,世间纷扰与她何干?世人死活干她何事?只要他在身边,两人江河湖海泛舟游去,不理俗事便是极乐之事了,但是若真要放下这一切,真的能放下吗?显然不能,首先她便不能至凌夫人于不顾,还有浅语,浅雪等玉林苑中朝夕相处的人,而且,她也没有那份狠心能够看着众人被吸取魂魄,然后世间颠覆!
说到底,都是她自找烦恼,但是佛祖常劝人放下,可佛祖又岂是真的放下了呢?要果真能放下,又何必苦苦来劝人!所以,她也不能放下俗世的一切,注定要纠缠在这件事里,然后给自己寻求一个结果!
远处破晓的光明打破了孤寂的黑暗,她感觉自己冥冥中被命运的洪流推动着,这件事的最终,便会是自己的结果——那么便走下去吧!
她以手支颌,不知过了多久,灯光跳跃了两下,终于在沉寂的室内湮灭,周围已经是黎明将至的深蓝色。这时候,琳琅灵敏的听到了街道上的喧嚣,铁蹄踏过的声音,接着嘈杂的人声,锋利的兵刃撞击的声音接踵而至,她心中一惊,抬头却见君熵正带着一身寒气从窗子里跃进了她的房间,锋利的眸子里犹自含着深重的杀意,待看到桌边坐着的女子时,才微微柔和了些。
“发生什么事了?”琳琅一惊,已经站起身迎上前去!
桌上的油灯已经燃尽,伴随着薄暮的深蓝色,微微冒着未尽的青烟,君熵看向迎上来的女子,蹙眉问道:“一宿没睡?”
琳琅觉察出他的不悦,却来不及解释,只是急切道:“街上发生什么事了?”
君熵暂时没有与她计较,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安定坊被禁卫军封闭了。”
“为什么?”琳琅上前,微微皱起的眉心有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安定坊不过是贫民难民的聚集地,发生什么事情能够惊动朝廷,甚至被封闭呢?琳琅只觉心头一跳,看向君熵脱口而出:“难道因为……”她想起了昨晚皇宫夜空中那道薄薄的血色纱幕——那道血色的纱幕,是无数生灵的魂魄聚集,“国师是幽冥?”但是,幽冥是现在已经是黑色魔族,那道薄血色纱幕里明明有仙族的气息,再说,幽冥也受了重伤了,应该不会好的这么快!
话既出口,她自己先否定道:“不会是幽冥,但应该跟幽冥有关系!”她猛然抬头看向君熵,“你知道这人是谁?对不对?”
“新任国师说安定坊死而复生回去的那些人是妖孽附体,要为他们超度!”君熵唇边却露出一抹嘲讽的轻笑,上前一把抱起琳琅朝床边走去:“陪我休息一会!”
琳琅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一副带着丝丝寒气的宽大怀抱中,腰间一双大掌箍紧——虽然已经接受君熵的情意,却不免仍有小女儿家的羞涩,琳琅仿佛为了掩饰尴尬,不依的激烈的捶着他的胸膛:“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那个国师到底是什么来头?”
君熵双臂用力,紧紧箍住她作怪的双手,低沉的声音震动胸腔:“别闹!”接着抚了抚她的背,仿佛叹息一般道,“三界,或许真的要大乱了!”
琳琅被他声音里满含的担忧怅然和讽刺震动了心扉,她倚在君熵已经变得温暖的怀中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琳琅再次醒来的时候,外边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在天边发出耀眼的白色,身边的枕上只剩下一个深深的凹陷,睡在身边的人已经不知去向。她坐起身来喊了一声,紫衣应声就从外边进来了,接着上前服侍她梳洗完毕,出来厅堂,桌上已经摆好饭菜,琳琅在桌边坐下,知道是君熵做的,但又不见君熵,便问紫衣道:“城主呢?”
紫衣一边给琳琅布菜一边道:“城主天还不亮就出去了,这些都是城主提前做下热着的!”
琳琅一愣,看看天色,刚刚没发觉,这会儿看去,日上中天,有些微微的刺眼,早晨的凉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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