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回禀了凤舞,请示是否需派人回东阳公府打听消息。
凤舞也觉得朝中出事的可能性大些,只是总不能有个风吹草动的,就往娘家去探问,倒显得与易子轩夫妻不交心。于是,安抚韦嬷嬷道:“妈妈不必担忧,若真有事,老爷自会与我说的。”
果然,又过了三日,前晚彻夜未归的易子轩,就带回了让凤舞震惊的消息。太子天浩然举荐,东阳公东方烨附议,秦明帝下旨钦点:派易子轩前往东疆,接任镇东大将军之职,驻守东疆三年。晋升卫东为从四品副参领,随易子轩同往东疆驻守。原镇东大将军年事已高,特准其告老还乡的请旨,并念其驻军东疆之功绩,赏银十万两。
凤舞惊愕了许久,才颤声问道:“父亲当真附议了?圣旨何时正式颁告?皇上有没有说何时让老爷起程?我是不是现在就该着手收拾家里了?这举家迁去东疆,要安排料理之事可不少,总要赶着收拾安置才好。”
易子轩见凤舞慌了神,心疼的苦叹一声,将她搂入怀中,让她安坐在双膝之上,边轻抚着她的背,边为难的道:“家里不必收拾了。岳父大人的意思,让我带四弟前往东疆驻守,家眷仍旧留在京华,不必往东疆迁居了。”
凤舞听了这话,惊得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盯着他,问道:“不带家眷?我父亲的意思?”
易子轩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并道:“这事我也仔细想过,岳父大人所言有理。镇守四疆是攸关国基根本的重差,而镇守四疆之臣,皇上是既信之又防之。我若携家眷前往东疆,难免惹得皇上和太子不安。疑心一旦存之,稍有风声就会招来大祸。到那时,满门难逃干系。不如将家眷留在京华,让皇上和太子安心,也可保得全家的平安。况且,东疆初定,条件很是艰苦。与其带着你们过去吃苦受累,不如留你们在京华安享清福。”
一席话听下来,凤舞也冷静了许多。易子轩所言,句句在理,她心里也很清楚。况且,既然是东方烨叮嘱的,想来也是虑到了这一层。再者,焉知不是秦明帝的圣意,只是通过东方烨之口,转述于易子轩而已。
而无论是谁的意思,道理总是在那里摆着。于情于理来讲,她纵然再不愿夫妻分离,也不能不顾全家老小的安危。想明白了厉害关系,她也就只有认命的份了。好在她还能安慰自己,这说明秦明帝极为重用易子轩,也说明她没有嫁错了丈夫。
易子轩见凤舞心绪平静下来了,才又道:“圣旨会在明日早朝上颁告天下,择的是二月初二起程赶赴东疆。好在二弟三弟还在京华,又有岳父大人和三位舅兄帮衬着,我远在东疆也能安心。只是一去就是三年,还要劳你多费些心神,收拾带走的应用之物。往后家里之事,也只能劳你多费心了。好在大姐已分出去单过,你也省生些闲气。母亲那里,我也会交代一些话,不让她难为了你。等我走后,陈院的日常用度,会由明汉去料理,你不必操心。”
凤舞一一点头,稳了稳繁燥的心绪,陪着易子轩用罢了晚饭,就早早上了床榻。夫妻俩说了一夜的话,又是叮嘱,又是交代,又是商议,足闹了天光微夜,才疲惫睡去。
次日凤舞醒来之时,易子轩已不在府中了。用罢了早饭,凤舞就将易子轩要去东疆驻守三年之事,告之了韦嬷嬷,并吩咐道:“老爷这一去就是三年,带去的应用之物定要齐备,妈妈多费些心,好好收拾妥当。我此时心里乱得很,自然不能事事虑到,就全靠妈妈了。”
韦嬷嬷也万万没有料到会有此事,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心疼,想张口宽慰凤舞几句,却一时也乱得想不出安抚之言,只得正色应道:“太太只管放心,婆子定然料理得妥妥当当的,必不让老爷在外受了委屈。”
凤舞想了想,又吩咐道:“老爷出门在外,身边不能没有妥当的伏侍之人。妈妈去告诉红袖和黄莺一声,让她们收拾了,随老爷一同去东疆。有她们在老爷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韦嬷嬷忙答应一声,心中却想起了另一事,见西暖阁里必无旁人,方上前小声的问道:“太太,老爷此去就是三年,身边不能没有女眷。太太可有想过挑个忠心可靠的,放在老爷身边随侍?要不,就从红袖和黄莺中挑一个?或是从青鸢和蓝星、橙玉里挑一个?她们姐妹的姿色也算不俗,又是太太挑选的,想来老爷也不会嫌弃。”
话说到这里,倒真是难住了凤舞。她自然是不愿意与人共侍一夫的,更别说是让她亲自挑人给易子轩了。只要一想到她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在床上行那些夫妻亲密之事,她就恨不得活撕了那二人。这也是当初为何越临近她与太子的大婚,她反而心绪越发烦燥的原因之一。
韦嬷嬷也是女人,自然知道凤舞的不痛快,苦叹一声,耐心的劝道:“婆子说些不中听的,此事可大可小,太太万要想明白了才好。老爷一去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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