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氏和凌氏也都慌的跟出去劝架。
说来也好笑,听了娘亲和大嫂骂连珠夫人和那些妾室的话,她竟然觉得痛快、舒心,竟然觉得娘亲和大嫂没有骂错,反而盼着她们骂的再痛快一些,骂的再难听一些。那些话是她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口的,可是又好像是她心里早就想骂的。
只是,当院子里传来凤舞的声音后,她吓得浑身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里竟如此晦暗,也才知道要害怕,害怕娘亲和大嫂的大闹,会被天太君和东方烨记恨到她的头上。
她吓的只能紧紧的抓着邓嬷嬷的手,生怕一直还算很维护她的凤舞,会因为今天的一场大闹,而记恨起她来,再也不管她的处境和死活。也许在这天底下,唯一能信任的,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邓嬷嬷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邓嬷嬷都一定会站在她的身旁,都一定会舍出命去护着她。
想到这里,她抓着邓嬷嬷的手,越发的用力。而听着凤舞等人走进正厢的脚步声,她的心也跳得越发的快,像是要跳出嗓子似的。直到见凤舞走进了内室,脸上毫无冰冷沉色,反而满是关切,她的心才算是稍稍的松了一些,却也不敢彻底放下心来。
凤舞一走进内室,就见虚弱的倚靠在床榻上的高夫人一脸的惨白忧虑,心知她的担忧,一面在床榻旁的圆凳上坐下,一面关切的叮嘱道:“夫人如今正是身子娇弱的时候,该以静心休养为主才是,旁的事情一律不需担忧,自有祖母和父亲料理,实在不行还有我和二位嫂嫂呢。”
高夫人听了这话,红红的眼眶里又流下泪来,一面用帕子擦拭着,一面抽泣道:“多谢大姑娘体谅。大姑娘一向是通情打理的,我娘家母亲和大嫂只是心疼我,这才伤心过度,迁怒了连珠妹妹和另四位妹妹。还请大姑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们的失礼之处,体谅她们疼女忧妹之情吧。”
凤舞闻言,忙笑着安抚道:“夫人多虑了,亲家夫人和大奶奶的心情,我心里是明白的。还是那句话,夫人只管安心静养,旁的事情,我们自会料理。二妹妹心里也很担忧夫人,祖母怕她太过伤心,哭闹的扰了夫人的静养,所以接她过佛光轩去住几日。待二妹妹心绪平静了,祖母再送她回来陪伴夫人。”
话落,也不等高夫人张口,便起身嘱咐邓嬷嬷道:“我出去陪伴亲家夫人和大奶奶,夫人这里就劳烦妈妈了,还请妈妈仔细照料。若是缺什么少什么,只管派人去吩咐连珠姨。若是夫人又有什么不适,也快些派人去告之连珠姨,让她去御医院请御医进来。”
邓嬷嬷进东阳公府已十年了,自然知道凤舞说话的份量,又见她话里话外都是宽慰高夫人,心里也非常感激,忙应声道:“婆子知道,请大姑娘放心。”
凤舞点了点头,又对着高夫人安抚的笑了笑,方转身出了内室。
唯一能打得骂得的连珠夫人跑掉了,凤舞又去看望高夫人,剩下坐陪的就是大奶奶席氏和二奶奶凌氏。先不说是东阳公府嫡出的两位儿媳妇,光说一位是庆元侯嫡出次女,一位是正值顶盛的安信伯嫡出次女,喜川伯夫人和高大奶奶就得罪不起。
因此,一行人进了东暖阁之后,喜川伯夫人和高大奶奶就静坐着喝茶。见席氏和凌氏两妯娌也不出言招呼,心中虽然有所不满,却也不敢冒然再开口。必竟刚才在院子里,已经闹得她们两妯娌有些下不来台了。
见凤舞走了进来,喜川伯夫人忙挤出眼泪,颤声道:“让郡主看笑话了。只是我也是实在心疼那苦命的孩子,国公夫人是我最小的女儿,向来最让我放心不下。幸而命里有贵运,嫁到了东阳公府来,做了国公夫人。只是子嗣上却艰难的很,好容易养了个哥儿,才三个月就没了。”
说着,用帕子捂了脸,又痛哭了起来。
凤舞见状,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张口男胎,闭口哥儿的,就连现代高科技的B超拍男女都有失误的时候,别说才三个月就通过御医把脉了。只是这话她说不出口,要不非得让人当怪物看了不可。
凤舞稳了稳心态,淡然的笑道:“亲家夫人心疼我们夫人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御医也说了,夫人这是滋补过度、虚不受补,才掉了孩子的,倒是与连珠姨和四位姨娘无关。亲家夫人心里不痛快,骂上几句出出气也好,只是这道理总还是要认的。要不传扬了出去,倒像是我们东阳公府里的妾室不知好歹,暗害了主母似的。”
一席话,噎得喜川伯夫人僵在了那里,心里想好的话,也吐不出来了,就是哭也哭不痛快了。用帕子捂着嘴,咬着牙的恨着凤舞。
她本来在喜川伯府里就想好了的,这事不管是不是连珠夫人做的,都要把脏水泼到她身上。要是趁机扳倒了她,那东阳公府的掌管权就能落到小女儿手上,到时候她们喜川伯府也就能有个帮衬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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