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的拳头砸到了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那个家伙对他开放了记忆，做了什麽都历历在目，就算瑠衣觉得那不是他，他也清楚那就是自己。

    他抽出手指，难得有些随意地在衣摆处抹了两把手，擦乾净後给瑠衣收拾好衣服，她还昏睡着，不过眼下他也只能把她弄醒。

    “五十岚。”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脸颊，後者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他後下意识想要躲开，又注意到他已经恢复正常的瞳色：“是……赤司吗？”“是我。”赤司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镇定些，他的情绪会影响到瑠衣，不能让她更害怕了。

    “他暂时被我压制住了。”这个“暂时”，他说得很艰难，“抱歉，让你受伤了。我会叫司机过来，先送你回去，现在只能请你忍耐下，我想你也不希望被别人看出什麽来吧？”

    瑠衣沉默了一会儿，却是开口问道：“赤司你对我抱有的，是那样的想法吗？”赤司的动作僵硬起来，半晌他才说道：“我不确定是不是喜欢，但确实对你有欲望，想看到你逞强的模样被打破後会有多凄惨。”

    “真是恶劣，”她低声笑着，“我碰到的为什麽总是这样的人。”

    赤司动了动唇，最後也没出声反驳，肩膀上却是一重，瑠衣的脑袋枕到了他的肩膀上：“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配合你的。想看我凄惨的模样也好，想和我做爱也好，你不用再克制了。比起那个赤司，你还要好相处一点。”

    这句话刺得赤司心里一阵苦涩，都不知道如何回应，最终也只是伸手抱住瑠衣的肩膀，哑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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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走得不慢，瑠衣想着他恐怕是真的生气了，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从见到赤司以来，她还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该说是涵养好吗？以至于当赤司真的生气时，反而更让人畏惧。

    瑠衣一路跟着赤司走到了换衣服的仓库，这个她倒是没放在心上，两个人谈话确实该选择隐秘一点的地方比较好。只是她先开门走进去后，赤司就把落了内锁，听到咔哒一声，瑠衣的神经下意识地绷紧了。

    “赤司？”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赤司。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瑠衣。”赤司的语气很淡，瑠衣立刻察觉到了称呼上的改变，赤司一直称呼她“五十岚”，不会直接叫名字这么亲近。

    “那个，我只是……”瑠衣的话被赤司打断：“其实你到这里来，是希望从过去开始，就让凉太喜欢上你吧？而不是所谓的尽量避免对未来造成影响。”连对黄濑的称呼也是直接用名字，这和赤司之前的表现不同！而且，瑠衣虽然清楚赤司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一直没有明确提出，也算是给她留一份底，现在直接说出了，也太奇怪了！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瑠衣想要反驳，却突然注意到，赤司好像有哪里不一样。虽然没能第一眼发现哪里不同，但是气质上确实差别很大。不等她多看，赤司已经逼近了她，右手抵住了她的下巴，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赤司的脸——也发现了那点异常。

    少年原本赤色的双眼，此时右眼居然变成了橙色，异色双瞳看上去异常灼目，压迫感让瑠衣甚至想要闭上眼睛。

    “你不是赤司，”瑠衣艰难地顶着他的气势说道，“他不是这样的。”

    赤司笑了起来，不像平时的他那样平和的笑容，而是透着冷冷的讽刺感：“哦？在你看来，赤司征十郎又是什么样？”他不等瑠衣回答，就忽然低头将唇印了上来。瑠衣瞪大了眼睛，她试图扭过头，下巴却被钳得生疼，眼泪都因为疼痛渗了出来。

    在她动口咬人之前，赤司先一步退开，呼吸半点不乱：“他一直想对你做的，可是这种事啊。”“怎么会……”瑠衣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赤司稍一用力，就将她按到了仓库里的架子上。后背被架子撞得生疼，瑠衣下意识缩起了身子，赤司的唇就再次落了下来。

    她这次反应快多了，张口就想咬下去，只是赤司立刻捏紧了她的下巴，稍微拉开些距离，淡淡地说道：“你确定要咬伤他？被别人看到会怎么想？”

    他的指腹摩挲着瑠衣的唇瓣，丰润的触感让他的眼神微暗：“我把你带走，别人肯定都认为我是因为女朋友维护别人而吃醋，而你咬伤我的话，可就证明我们感情不和了。再结合之前的事，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喜欢黄濑，别人也会以为赤司被抢了女朋友。”

    赤司在瑠衣的耳边低笑：“你觉得这样好吗？”

    瑠衣咬了咬牙：“你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赤司揉捏着她的耳垂，“只是我没他那么好的忍耐力，不想压抑自己。”

    “来做吧。”赤司说得轻描淡写，“就在这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