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险,必须要忍。
不过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也许可以……
当天下午,就在傅折桂准备进城的时候,李三郎突然红着眼睛如同疯了一样从外面跑了进来。
“娘,娘,你快出来看看,衙门给咱们送钱来了。”他指着院门的地方,喊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脸上全是兴奋。
张氏推开窗户,朝外面张望着,“什么钱,你胡说什么呢。”感情,她就听见钱这个字了,其它的都没听见。
“衙门,衙门来人了,说是给咱们发抚恤金呢。”李三郎急道,“娘你快出来,衙门的人马上就到了。”
张氏这下听明白了,赶紧下了炕,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惊奇的李小妹。
李小妹是张氏的小女儿,今年十七岁,长的有些黑,但眉眼还是挺耐看的,已经到了说亲的年龄,但是因为在热孝中,亲事就被耽误了,张氏常为此时发愁。
傅折桂正筹谋着钱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也顿住了脚步。那边,田氏也像闻到香味了一样从房间里窜了出来。
这时,李二郎从外面引进来一个穿着官府的衙役。见张氏已经出来了,他赶紧给双方互相介绍,“张大哥,这就是我娘。娘,这位是张大哥。”
现在地还没开化,没法播种,但却是撒粪的好时节,李二郎跟李三郎在地里撒粪,衙役问路正好问到他们俩,这不是巧了吗!
李三郎跑回来报信,李二郎引着衙役回来,短短的一段路,李二郎竟然跟衙役变的如此熟络了。
张氏有点紧张,陪着笑脸把衙役往屋里让,“快进去坐,进去坐。”
张衙役是个爽利的人,他摆了摆手,“老太太,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进去坐了。这次,我是奉了上面的命令,专门来给你们送抚恤金的。”
“抚恤金?”
“你家大郎不是战死在沙场了吗,这抚恤金是朝廷给你们家的补偿。”张衙役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提起李大郎的死,张氏脸上的热切也淡了几分。如果可以,谁不想要一个活生生的儿子,谁想要这抚恤金呢!
张衙役见惯了这些,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布包,递给张氏。没等众人挽留,他就离开了这里。这件差事,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日常一件小事而已,虽然上面给这李家的抚恤金有点多,但也不关他的事。
他走了,李家的人立刻活跃起来,目光紧紧的盯住了张氏手里那个红布包。那布包看起来不小,里面应该有不少银子才对。
张氏冷哼一声,拿着布包进了屋,其它人自然也跟上,就连对屋的小虎子都迈着小短腿凑了过来。
屋里,张氏打开红布包,只见里面有两锭小孩手掌大小的银锭,银锭呈元宝状,白光闪闪,几乎闪瞎人的眼。
“这是十两一个的银锭吧!”李三郎拿起一个银锭,就舍不得放手了。用手抚摸着那银锭,就如同抚摸自己的爱人一样着迷。
“二十两?”李二郎惊讶道,“附近村里也有出去当兵的,他们家里还真有几个拿到过抚恤金,可是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多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官府给咱们,就是咱们的了。”田氏盯着那圆圆的银子直庆幸,幸好白天张氏没同意分家,不然,这银子哪还有他们的份儿。
二十两银子啊,够买四五亩好地或者够他们舒服的生活三四年了……
“这银锭底下还有字呢。”李小妹突然道。
他这么一说,其它人自然也看到了。
“这写的是什么?”李家人一家人都是农民,竟然没一个认识这些字的。
“安平府,景德三十八年。”傅折桂心中也是一动,二十两,傅登科那边再凑一点,就够上京科考的路费了。
众人一齐看向她。
“在家跟着学了一点,认识几个字。”傅折桂随口解释着,“景德三十八年,也就是去年,这银子是去年,在咱们安平府铸造的。”
去年是三十八年,今年是三十九年,这位老皇帝在位的时间可够久的了。最后这句,是傅折桂心里琢磨的。
李家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傅折桂的娘家是读书人,懂的这些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认的几个字而已,卖弄什么。”张氏酸酸的道。
傅折桂有些扶额,这老太太,怎么一句好话都不会说呢,难怪全村没有一个妇人跟她相处的来。
农村人闲来无事就喜欢串门,她在李家这些日子,几乎没见到一个来他们家串门的,这老太太就一点也不自知吗!
真要跟这老太太计较起来,估计她这一天不用干别的,光生气就气饱了。
傅折桂低头摸了摸小虎子的头,想起一件事,“认识字总比不认识好,乖儿子,你想不想学认字?”
小虎子今年四岁了,开蒙也不算太早。读书不一定是要让他像傅老秀才那样去考功名,读书能开阔视野,能明理。
原来的傅折桂懂得这个时代的文字,现在的傅折桂懂《论语》《大学》等文章,她要给小虎子启蒙,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你要教小虎子识字?”李家人全都惊讶出声。
读书,李家人想都没想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这个时代,这就是写照,不然傅老秀才也不会一生都在为科考奔波。
就算他考不中,在别人那里,也要高看一眼的。人家可去过京城,见过京里的大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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