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寒就不淡定了,那问题一定是出在北海寒身上。
慕容润悄悄地瞧了北海寒一眼,她正低头认真地看书,侧脸笼罩在淡淡的光圈里,竟然有些别样的熟悉。
慕容润又瞧了心神不定的石寒一眼,心里隐隐地有了猜测。
下学之后,北海寒就慢吞吞地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就要回去吃午饭了,结果刚走出炼丹学院不远,就见夫子站在不远处,好像正等着什么人。
北海寒虽然对石寒还有些陌生,但这毕竟是夫子,就笑眯眯地道:“夫子,你不回去吃饭吗?”
石寒怔了一下,道:“你娘现在怎么样了?”
北海寒愣住了。
石寒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突兀了,他斟酌了一下,道:“我同你娘是旧识。”
锦妙坐在院子里,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现在天气已经不热了,甚至早晚还有些寒凉,尽管有太阳在上头晒着,也不需要扇子了,只是锦妙坐在这里,平静了多年的心一阵阵起波澜,手里握着东西,好像有了抓手,让自己的心不那么慌了。
她曾经多么想坐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坐在他身边,但一直未能如愿,后来,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底是他们有缘无分。
坐上花轿的那一刻,锦妙就没想过自己还能再回来,北海国的气候偏冷,南邱国在内地,气候比较暖,锦妙刚到北海国的时候,还没到冬天,手脚就都冻烂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只是堪堪习惯,回到了南邱国,浑身都感觉暖了,在北海过那么多年,都好像是去了异乡,在人家的地盘,回到了南邱国,才觉得似乎真是回家了。
她看向皇宫的方向,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可惜,她在南邱国,也是没有家的了。
门被轻轻推开,锦妙脸上绽放出笑意,扭过头去:“第一天上课,可还习惯吧……”
她这句话没有说话,最后一个字拖了尾音,最后直直地落在地上,就像洒了一地的细碎的阳光,她怔怔地看着走进来的身影,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多少年没见了?锦妙记不清了,她同石寒对视着,彼此眼中都是对方能看懂的情绪,却一时默默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或许本来就什么也不需要说。
北海寒跟在后面,觉得这场景有些诡异,夫子不是说他跟娘亲是旧识,怎么见了面是这个样子的?
北海寒忍不住出声:“娘,这是石夫子,是我的夫子。”
听到女儿的声音,锦妙这才如梦初醒般,微微一笑:“娘知道,石夫子,也是娘的夫子。”
锦妙坐在那儿,脸上再也没有年少十分的娇羞和忐忑,许是多年的佛寺生活,让她由内而外地平静,很快,本来震惊的神色也淡定了下来,好像真的是面对着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
石寒道:“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锦妙也笑道:“石夫子这些年似乎过得也不错。”
石寒道:“不过是随意过过罢了,跟以前并无半点分别。只是你,你的身份,他们怎么会放你出北海国?”
锦妙道:“我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太妃,常年被囚在海波寺,没什么用,再说了,寒儿争气,考上了松香书院,现在北海是南邱的附属国了,这自然是极其荣耀的事情,我向城主讨个恩典还是不难的。”
在北海寒面前,他们真的没什么话可以说,石寒自然留下来吃饭了,北海寒还有些拘谨,毕竟是自己的夫子,学生对夫子,总是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才是第一次见面,北海寒就觉得石寒特别亲切,虽然娘亲显得有些不自然,但她也能看出来娘亲和夫子应当是很熟悉的旧识,从她记事以来,除了陪着自己,娘亲的面容一向都是愁苦的,娘亲据说以前是南陆国的公主,也许到了这个地方,娘亲会开心些吧。
午间,谢晗和代景贤不约而同地都跑到了桃林苑蹭饭,谢晗头一回离开家,虽然对什么都觉得新奇,但还是觉得不大适应,一见到慕容润,便打开了话匣子,显得比平日的话都要多。
“润儿,你不知道,我们水灵根学院里,有一个女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画的妆容特别地浓,还带着满头的珠翠和首饰,我刚一见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以为她走错了地方呢。”
谢晗不是喜欢说人是非的性子,她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是那个女子太夸张了,慕容润来了兴致,一边吃饭一边问:“那后来呢?”
谢晗现在想一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水灵根学院今天招了十个弟子,其中有一个公子长得特别俊秀,然后那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就开始不顾忌旁人目光地给公子抛媚眼,后来他们课业结束要出门的时候,那女子还故意往公子身边挤,差点就将公子从台阶上挤下去了。
慕容润还没来得及答话,代景贤就道:“那不是跟以前那个锦妙公主一样了?”
锦妙是前朝公主,后来和亲了,她跟学院里的石寒夫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石寒夫子还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尽管现在在南邱国,没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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