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的心跳。
“……马上就好,再等一下。”
少女还在絮絮叨叨,可能是怕人等烦了,人影拖在墙上。
晃晃悠悠,纤细得像花枝,散发引诱蜜蜂的芳香。
“砰。”
器材室内挪动推车的动作,无意间带出来的撞击声敲得耳膜发痛。
任免注视着头发有些散乱推着车的少女,再一次清晰听见了恶魔的低语声。
他觉得,好笑的是过去那个有些欲盖弥彰,居高临下的自己。
征服欲根本无法解释这一切。
是无法抗拒的食人花和火焰,在令人反胃的尘埃中,又危险又美丽。
—
晚饭时间,江嘉余找了个借口,说是被老周教育了一顿,要去买新的本子当纠错本,没跟任免一起吃饭。体育课找人打篮球,吃饭单独买笔记本,连躲避方式都这么直白一根筋。
还挺怂挺能瞒,就是不知道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任免挑挑眉,不作反响,嗯了一声,也没提嘉安两个字。他对江嘉余和对任州一样,对付心里藏事情的阳光男孩,最好奉行等待政策。
下午体育课,他还是成了把车推回操场的人,美其名曰,一声哥哥,兄长责任。
陈小葵看他好像没什么心理上过不去的地方,表情也毫无波澜,一路瞅了半天推车的扶手,还是强行塞了餐巾纸和湿巾。
正巧王嫣在树荫下等的百无聊赖,凑上来一个熊抱巴住人,啧啧许久,说她细心周到简直没个边了,一边挤眉弄眼,胆子大了点儿,直接好奇起他们俩怎么凑到一起的。
陈小葵轻轻巧巧,四两拨千斤,表情不变:“是亲情和同学情共同驱使,助人为乐产生的缘分。”
王嫣被逗乐了,上手就捏了一把表情稳重的小脸,说她这说话水平,语文不提高才怪,都快成三寸不烂之舌,加入辩论队有望。
辩论队的结辩任免没出声,淡定地站在另一侧。
他略一琢磨,就知道陈小葵的这些习惯从哪里来,说反思不准确,沉思自己是否有些过于严苛倒是有的。
下课铃响起已经过了将近十分钟,四周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
两个一起吃饭的小姑娘走的早,丁婉婉可能还顾忌着上次两个人的谈话,因为动身稍微晚了些,只能捏着小册子从后门跑走,架势跟逃离危险隔离区差不多。
任免懒得管这么多。
他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又到十九班门前随便找了个同学问了问,这才慢腾腾地出了校门。
后门晚饭时间人少,他没在最近的两家便利店做停留,而是往后门左边的街走了有十分钟。最后拐进一个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巷子里,入眼是一家面馆,一侧是一家小小的小卖部。
面馆和小卖部相连,前面摆了一排小桌子,有点像夜市大排档的摆设。
当年附中改建,拆不起这块儿地,只能留了许多居民开的老店在这边,一般是晚自习下了之后来的学生居多,这时候本该没什么人。
但眼下,三三两两的男生凑成堆聚着,有点鬼鬼祟祟,其中有几个染了头发的校服外套脱了,穿着皮衣,看起来似乎是在装放肆和社会。
有点热闹。
任免在烟雾缭绕中,面不改色穿过几张桌子,平静非常,最后站在了小卖部前最近的桌子前。
一堆人把桌子围得水泄不通,周平阳聚集在人群正中央,一张小桌子隔开其他人,手靠着搭腿,坐得吊儿郎当,敲出一支烟,手上还捏着扑克。
“老子今天脸也太黑了吧,这都第几把了?”
对面的平头哥摸了地主牌,一副萎靡不振的架势,“不行了不行了,周哥,咱下把别斗地主了成不,玩点洋气的,赌点大钱!”
周平阳笑了。
他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半靠着椅背眯着眼搭腔,手指敲着桌沿。
“那是你蠢,算个牌都不会,有个几把用。老祖宗发明的无产阶级游戏,我看比什么都洋气!再说,你他妈挣钱了嘛,十块都嫌少了?”
他一头小马尾扎着,坐的很显眼,显然还有点说一不二的说话权,抬眼的时候懒懒散散。
这地儿原本没那么热闹。
不良少年归不良少年,但其中也是有群体之分的。
原本附中比较有名的几个领头的都升了高三,这批新进的高一来晚了一年,开始大家还能玩到一块儿,后来发现熟人和熟人之间更玩的开,高一这拨就索性独立了出来。
周平阳原本没打算当什么老大不老大的,后来发现一个个都是担不起事情的主儿,没了办法,随随便便就成了领头人。
一群人聚众打牌打发时间,围了一堆无所事事的青春期少年。
任免无声无息地站在里面,从容不迫。
他目光扫过面店里面,女生都聚集在那一块儿,那回挑衅陈小葵的奶奶灰也在里面,叼着个棒棒糖充大佬,领着一帮人玩真心话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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