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多拿几个。”
任州还在沉默。
两个玻璃杯并纸杯拿了过来,陈小葵点头低声道谢。
她不慌不忙,面不改色心不跳,把纸杯放到了任免面前,自己则留下了玻璃杯,又摆给对面握着酒瓶的人一个。
照顾洁癖,跟时刻记得递纸没什么两样。
无形之中一副大嫂作派,和卖惨一样,完美的配合。
任免低头看了一眼,挺直着背,抿了抿嘴唇。
作者有话说: 明天的更新凌晨就会放出来,记得来看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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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他这些天一直没问任州的手伤是怎么回事, 哪怕实际上光靠猜就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有些事情, 你得等问题中心的主角自己想到了, 想说的时候再听。
任州的运动神经是出类拔萃的好。
小时候学滑板, 几天就能滑地得像模像样,但因为太轻松,又总是三分钟热度。
这也是相当过人的天赋。
眼下这种情景,任免没讲大道理,也没冷笑着说什么“借酒浇愁愁更愁”之类的话。
他眼皮懒洋洋地一抬,淡淡发话:“都开了,不倒上?”
少年不知愁滋味。
所谓少年时的愁绪, 许多情况下,不过是自我困扰。很多时候时过境迁,回首时觉得简直幼稚得能打自己一巴掌,但在某个时间段,某个时间点,确实存在的愁思不会作假。
这是成长的一部分,虽然它微小,且看起来轻易就能解决, 却又是真切地困扰过每一个人, 只是形式和方法不同。譬如有人自卑于外貌,有人自卑于成绩, 有人想融于集体求而不得,有人受了批评夜半偷偷流泪。
这跟性别无关,只跟时间有关, 且非常需要在当下走出来。
任免看对面的人没反应,往前倾身,把酒拿了过来,有条不紊,慢慢地给三个杯子倒上。
后果是,陈小葵的杯子里就一丁点。
三个人一起长大,什么都是三份,不会把任何一个人排除在外,这是无形之中的默契,这个时候也一样。
他猜,可能任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跑来找他。
但任免知道个大概。
面前这小子自己没有感觉,但能做到十几年如一日,关心着每一个身边人,像团太阳似的燃烧着,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任免做不到。
他太清楚自己了,骨子里其实是个偏执又有些病态,披着精英皮,对于规则看得很淡,必要时会用作武器,更多情况下,全看自己的喜好。
他自信又从不自卑,也并不羡慕。
但无法否认自己旁观后产生的欣赏和喜爱。
任州能在任何场合下和人搭话,缓解气氛,甚至注意到每个人的不对,手上少了点什么,就招呼着去买。
这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真实鲜活的热烈柔和,灿烂热情。而这样的人,看起来大大咧咧,本质里总藏着细腻敏感。一旦有什么自己觉得不好的想法,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愧疚,自我救赎的方式,多半是道歉。
要说傻,那是真的。
上回小叔找他帮忙去选辅导书,任免就能想到大概的发展。小叔一家喜欢自己,喜欢拿他过度做标杆,总有一天会出岔子。不是今天也是明天,青春少年,难逃叛逆。
任州的叛逆已经非常轻微。
但这些都不能明说,只能任由着时间推着,继续往前,再在恰当的时机,解决它。
“……”
酒倒在杯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三个人都不说话。
任免瞥过桌子上冷掉的套餐,又淡淡地,手指敲击着椅沿,问:“吃饭了吗?”
任州点了点头,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吃了,一肚子鸡鸭鱼肉,快吃吐了。”
任免嗯了一声,慵懒地举起杯子,“下次别浪费。”
指的是桌上的套餐。
任州不答了。
他顿了那么两秒,狠狠点了下头。
“哥,我……”
任州欲言又止,用右手端起杯子,对着里面的橙黄色气泡液体看了半天,忽然猛地一灌。
“咳——咳!”
他从前喝过酒,但几乎都是出去吃饭的时候,顺带喝点儿。
这时候灌得急了,忍不住皱着眉头狂咳几声,咳完了还相当执着,捂着嘴巴,艰难地道,“我干了,你们随意。”
陈小葵想了一下,端起杯子,皱着眉头尝了尝。
她是从没喝过酒的,任免给她倒这么丁点,某种意义上是救了她。
多谢圣上开恩。
酒的刺激感直冲鼻腔,她也咳嗽一声,抿了抿嘴。
三人中间,唯有任免面色不改,静静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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