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曲》不断地循环播放,正中间的两位主持人念的激情澎湃,老师们都在台下站着看,他这儿反倒成了操场上最安静的角落。
“现在朝我们走来的是高一十八班——”
无声的小天地里,他支着下巴,斜斜地往下看,目光终于随着声音集中了一瞬。
有人从很远的地方举着牌子,小小一点走过来。
快到主席台前的时候,从斜上方看过去,白的整个人都在发亮似的。制服短裙,头上甚至还有缎带扎成的蝴蝶结,目光澄澈,纤细笔直,在风里像朵惹人注目的小白花。
是真的小白花,明艳美丽,又楚楚可怜。
任免眉头微微一动,表面上正儿八经,思绪飞到九霄云外。
那个梦境再次无孔不入,蹿进脑海。
主席台什么都能看见。
很多人都在看她,甚至有人指指点点,掏出了手机,偷偷拍照,估计不久就能在贴吧看到各种各样的标题。
任免慵懒地扯了一下唇角,周遭空气也瞬间变得更冷。
恰巧少女自下而上,随着一声响亮的“向右看”,朝着主席台的方向看过来。
……看起来还愣了那么一秒,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没想到他在这儿。
任免也不装,他眼皮一跳,劲儿一上来,朝她歪了歪头,相当凛冽,淡淡的却气势迫人。
好像在说,你看,Surprise!没想到吧!
且杠上了就绝不收回视线,在他的字典里没退让这个道理。
好在下一秒,平静被打破。
“十八十八,意气风发,敢闯敢拼,都是精英!”
一大群人声音撕心裂肺,整整齐齐。
粗眉班长带头齐声大喊,并且率领男生还来了段即兴舞蹈,说是舞蹈,其实也就是仿照的加油操,而且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带领下,整个班一边喊口号,一边做的像打拳。
全员打拳。
……好傻。
不过其他班更傻,还有穿着古装装束跳手指舞的。
任免微微扬眉,忽然觉得,这事儿也没算白接手,躲过一劫。
好不容易等到一声“向前看”喊完,陈小葵立刻不再看主席台。
但嘴角绷紧,步子迈的非常整齐,但整个人抖了一下,隐隐约约,不太明显。
任免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
憋笑憋的。
一套全员打拳的展示下来,她不可能忍得住。
任免没跟着笑。
他舌根微酸,但依旧顺着坦然地打量,把人当风景,连带耳边的军队乐团音乐此刻都好像忽然被人关掉了。
没有谁比他心里更清楚,女孩最令人烦躁的特质,也是这一点。
只要是在他面前,陈小葵就永远不能诚实做自己。
但这本来也是相当矛盾的心理。
自己一边偏好于那种她的脆弱乖顺,又不满她不露活力生机。
任免冷眼旁观,心里还有一只野兽在讽刺轻笑,说他贪心妄为。
人总不能什么都想得到。
任免一贯想事情透彻。她要在自己面前做一个机器人,也是必然的选项,这世上没人是受虐狂。估计就算是说竹马,竹马这两个字眼儿,也在她心里是和自己无关的。
她能对人的好意加以回馈,时常去看望逝去的父母,对长辈乖巧,对竹马温和,珍视一切她重视的人。
所以说,他上回其实根本不用在意少女嘴里那番歪理。
自己之所以愿意接这个任务,一方面有任州的原因,一方面也有私情——带着阴冷恶意的想法。
陈小葵一旦听到消息,百分百会义不容辞接下,自觉是在照顾人。
就像那天,主动想帮任州整理被雨打湿的头发,照顾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
任免终于笑了一下,浅浅凉凉,嘲讽似的,又歪头盯着一侧的树。
冷冰冰,无人情,也像一棵独自生长的树。
开幕式结束了,他没动。
项目陆陆续续展开,身边的人早各自散回班上,主持人开始继续读每个班的稿件,人人都有事情做。
江嘉余从第一天就有无数个项目,自然不会有时间来找他。
操场上人声鼎沸。
这里呆着安静,好像也不错。
从小到大他一直不太需要人的陪伴,冯婉宁悉心照顾他,但也经常出于爱好,说走就走。
一切都是因为他成熟,且看起来有那么一点过于超出同龄人。
如果不是他一身的怪癖,冯婉宁也根本不用拘束一直自由自在的脾气。
好在他从不自卑,也异常清醒,温柔地对待家人。
任免呼吸间气息冷淡,撑着下巴,显得比平时更加冰冷倦怠。
他刚想起身,却听到后面传来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
任免没当回事,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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