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婉整个人头都要埋进臂弯里,存在感几近为零。
整整一个三排劳动组,只有这一个人条件反射,嗅觉敏锐。
“谢谢。”
半晌,陈小葵果断嗯了一声,先道谢,沉稳地把“鹤顶红”收进抽屉里。
她看起来也不是逆来顺受,就是纯粹表现地平静无波,正常的好似无事发生,清风拂面。
主要也是经历得多,早就学会如何避免这种可能下意识啊一声,得到一句“听不懂人话”的情况。
陈小葵思维组织整理得很快。
光是王嫣那一个若无若有的眼神,熟悉女孩本性的陈小葵就连课后会被缠问时的解释词都想了出来。
千言万语,不如一句“帮忙解决垃圾”。
这是之前有解决过一次的先例。
有出处的说辞,既能说服她自己,也能说服别人,现成的,挺好。
任免的草莓牛奶买给别人,结果那个别人不在,他自己又不喝,没办法的事儿。
虽然这一次的别人身份有些不太明确,但就跟聪明又卑微的人知道怎么在威压下保命一个道理——
“不要妄自揣测圣意。”
陈小葵也不揣测,看回小新同学,凝神继续听对方的话。
结果最后,还是少爷先开口。
“……所以这个季节,水手服这个可能行不通,”任免从后方的桌面抽回手指,快得像在躲避病菌,还在顺着刚刚的话,淡淡地往下说,“换个方案吧。”
他的声音凉凉的透着慵懒。
“搜得寺内!”
几秒后,小新班长粗眉一扬,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蹩脚地学了日语的双关。
他根本没把草莓牛奶当成插曲,一心一意考虑集体大事,沉吟道,“我这个死脑筋,冻惯了,就没想过小姑娘也不是我这个身板,怪我怪我……”
“哎,丁婉婉同志,你作为班委里的唯一女同胞,下次可得提醒着我们点儿啊。”
说到一半,他忽然扬头朝着陈小葵旁边的人调笑着强调,乐呵呵地半蹲着。
这么久,没一点觉得腿麻的意思,也是一强人。
被点到名字的丁婉婉手上的动作僵了僵,飞速地点了下头。
任免的目光懒懒地顺着男生的大嗓门,浅浅地划过陈小葵左侧的丁婉婉。
好像看着空气停顿一秒,微微眯眼,又侧身,坐回了自己位置。
陈小葵压根没注意,她只说,“那你们有新方案的话,再来通知我吧。”
想了想,又补充,语气非常轻柔,“其实要是换人也行,我……”
话音未落,小新班长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起来,非常果决,又开始一排排感叹号并列:“哎呀,你放心,不换人!大老爷们儿,办事说话绝对作数!你就等着闪亮登场吧!”
推拒未遂的陈小葵:“……”
别啊,换吧!
她内心强烈的呐喊声化作平直的叙述,可惜说到一半,路被拦死。
小新班长以为她是介意可能会被退货,浓黑的粗眉紧皱,估计还因为之前没考虑到天气骤变就擅自做主,表情看起来有些愧疚,嘴上还在直来直往地宽慰她。
两人想法根本就是南辕北辙,对不上号。
这就是天然直球的可怕之处吗?
必杀技全开,免疫一切心理暗示。
陈小葵常年不变的神色忍不住微微波动了一下。
话痨声里,她认命,无语静默。
旁边的人是僵硬的木头,后排是条死鱼,侧前方为了打听消息也沉默着装正经。
这番对话中,唯独前排少年的背松了松。
修长的手指之间,笔又转了起来。
一下,两下,晃晃悠悠。
好像听的还挺轻松愉快。
—
断手的任州一点也不轻松愉快。
运动会前一天,他在家里如坐针毡,单手发去连环夺命CALL。
是给两个人的,拨的仅存的一支手都要麻木了,人也面如死灰。
结果两个人中,陈小葵没接,任免也没接,他还在床上打滚。
附中虽然有钱,但在校长求真务实的方针下,高校生活依旧有一个基本原则,学习至上。
运动会这样的活动,彩排也得是从自习里压缩时间省出来。
陈小葵果然如班长通知的一样,被广播抓去训练,一练就练到了晚自习结束,还要往后拖半个小时。
夜色比平日更深更沉,伴有习习凉风。
周围是无数名怨声载道的高挑美少女,三三两两偷偷地交头接耳。
如最开始所想的一样,举班牌的全部都是身材没话说的小姐姐,而且大多都长得标致。操场间一时成了美少女聚集地,空气中有各种各样,隐约的清甜香水味,花果气息混杂。
“学校真讨厌,也没说这个训练也要拖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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