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是狭小的公车站檐容纳了两个人,一方小世界安静,只有风在涌动。
要说嘴皮子,对面的人可是辩论赛市冠军。
陈小葵从来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继续自讨没趣,一如既往地学乖,没接刚才那句话。
任免也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看着街对面。
并排的中间,隔着一个栏杆的间隙,差点又要陷进无边的沉默。
“爷、杀、回、来、啦——!”
下一秒,人未到,声先至。
任州兴冲冲地提着三个袋子从对面冲过来,长腿七十迈,高高的个头,人行道上,仿佛在雨中风|骚走位,速度宛如逃命。
他风风火火地冲到小世界里,仿佛气息都升温变暖,随着外套颜色一起,燃起一抹鲜红的本色,热热闹闹。
两束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骤然冲进现场的人身上。
任州很习惯这种三人中间只有他暖场的情况,非常夸张地喘了口气。
“呼,还好没等太久……给!”
他尽职尽责地把饮料各自交到对应的人手里,旋即搓搓发冷的手,嘿嘿一笑,“哥,咱下一站去哪儿买啊?葵姐呢?”
他其实就比陈小葵小一个月,却一句句姐叫的亲热。
奶茶的暖意隔着杯身渗透到皮肤。
陈小葵专心致志地对着任州看了一会儿,她手里的伞早收了起来,另一只手又提着奶茶,不得不艰难地提着袋子,扬到空中比划了一下。
“嗯?”
任州眨眨眼,不明所以。
这种表情下,人看起来更傻了。
陈小葵到底没忍住,配合语言加以说明,弯了弯眼睛,笑得像新月:“我办完事了,要回去……你头发乱了。”
任州也算严格意义上的小帅哥,加上阳光开朗,天生就有一种让人亲近的氛围,只是平日里大多和任免走在一起,才显得没那么惹人注目。这个时候,眉头疑惑地微扬,头发被细碎的雨点打的微湿,刚刚又急速奔跑过,头顶一整撮黏糊成了一缕,高高翘着。
犬系。
陈小葵很准确地在心里抓到一个网络上流行的形容词。
她看见任州疑惑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一边抬手挠了挠,却抓的更乱,越来越像一团毛躁的鸡窝,不拘小节,有点像——
少女个子不够,就只能扬起视线,看得认真。因为刚刚的问话,任州刚巧是面朝她的。一上一下,一来二去,距离有些近。
任免的视线落在远处,闲散沉静,像是在自己的世界里。
唯独眼皮又跳了一下。
——有点儿像萨摩耶,还得是跳脱旺盛时时刻刻都有精力的那种。陈小葵正好得出了结论,笑意更深。
“算了,你弯……”
“——唰。”
陈小葵摇摇头,刚要招呼人躬身弯腰,却瞥到旁边人骤然抬了抬手,布料摩擦带出细碎声响,轻轻松松就把两个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修长的手在视野范围划过。
任免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背包拉链,动作利落。他目光不抬,不声不响地从里面掏出一包餐巾纸丢给任州,表情沉静,语气有些不耐。
“擦干净了把你卫衣帽子戴上,别一会儿咳嗽。”
冷淡如风。
完事儿后,又丢给陈小葵一包,轮到这儿,什么都不说,只是余光若有若无地掠过眼前人。
少女两鬓的碎发也微微湿润,贴着白净的脸颊,若有若无地氤氲出潮湿的温柔。
就知道!他哥果然是个口嫌体正直,关爱弟弟的大好人。
另一侧,任州傻乎乎地哦了一声,点点头,非常狗腿,心里还挺美。
“书买多了,你做不了也做不完。”
任免顺手清点了一下包里的书册,调整好背包带子,劲瘦的身板打得笔直,平淡地阐述事实。他慢慢地把衣袖卷起一截,露出微微显出青筋的手腕,骨节分明,隐约能看到细密精干的肌肉弧线,口吻如常,“我们也回去。”
圣上这份善心,来的也太突然了。
餐巾纸躺在提着奶茶袋子的手心,她眨眨眼,诧异地抬头。
……洁癖的影响之一,就是副业是批发餐巾纸吗。
陈小葵觉得自己或许是受到了一部分王嫣的影响,重点偏了,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有点儿不着调。
任免依旧懒得给她一个眼神,很随意地抓了一下头发,冷若冰霜,高高在上。
碎发湿漉漉的,顺着弧度被带到脑后。整张脸一下子彻底暴露在外,更显得深邃,骨相优越,侧脸如刀削斧劈,任人欣赏。
她几乎想都没想,抽出一张卫生纸递过去,也不吭声。
任免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接过后,慢条斯理地擦起了手指。
情境和动作,明明都和那天他去通知对方一起回家的时候一样。
但落在眼里的,好像不止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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