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自己的母亲,任免总是很有耐心,面对明显被猫毛沾染过的沙发也能面不改色地坐下。
陈小葵也一如既往,当她的乖乖小孩,也被问到什么就回答什么。
这好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
他们俩彼此之间陌生的不打交道,却在这种地方达成一致。
“……拿了第一也不跟家里说一声,非得任州给我们说,你是不是嫌弃家里人啦。”
问完陈小葵,冯婉宁话音一转,并没有刻意地切换,只是无意的语气里更透露了一点对自己儿子的亲昵抱怨。
陈小葵也就在旁边依旧乖巧地听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很正常。
她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而任家的长辈们都对她很好,不需要再寻求别的什么。
任免目光不变,看起来像把旁边的人当成了空气,而空气也自觉不出声。
任老爷子讲求养生,他们下晚自习的时间,任长毅早已经休息了。
冯婉宁叮嘱他们第二天早点起来,说是爷爷可能有话要说。
陈小葵其实吃不下夜宵,但还是逼着自己在餐桌边把一整碗粥喝了下去,一边乖乖点头,在脑子里划了根重点红线。
对面的任免也吃了一两口,但最终还是皱着眉停了下来。
这让她有点想笑。
一向对长辈温柔和他那刻板的生活习惯成了冲突,任免一点也不意外地选了后者。
夜寂静无声。
陈小葵回到房间,戴上耳机,继续读新借的作文书,期间只听到楼下大门再次打开,好像有人进来,风风火火地踩着楼梯作响,吵吵嚷嚷地叫着哥。
来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显。
陈小葵没管这么多,她和任州关系虽然不错,但也并不是熟到一定要打招呼的地步。
她专心致志读到深夜,一边抄着重点词汇,觉得有些口渴时,时间已经过了凌晨。
外面一片无声,听起来像是串门的已经走了。
冯婉宁总是会为他们每天备一些牛奶在冰箱里,都是当天新鲜的,热一下就可以喝。
陈小葵已经喝过一杯。她琢磨了一下,看了眼墙上的钟,干脆也不讲究偷个懒,直接穿着睡裙就出了门,缩着脖子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睡裙是真丝的短袖,雪白轻薄,在初秋已经有些不大够用。
踩在地毯上的少女俏丽婷婷,细白的手腕在夜色显得尤其醒目。
胸前是起伏的美好弧度,黑发揉散了搭在肩上,窗外的月光露进来,人站在落地窗前,自上而下地看过去,简直似真似幻,几乎要变得透明如梦。
“——”
她捧着杯子,正是心满意足时,耳边敏锐地捕捉到一点骚动。
下意识往楼上看了一眼,那里却空无一物,只有无边暗色。
就在她疑惑地收回目光,只以为是错觉的同时,又传来了一声明显的声响。
这一次非常清楚。
“——砰!”
有人摔上了卧室房门。
作者有话说: 小葵:?
☆、003
她没把昨夜异常的摔门声放在心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后的作文再一次占据了思绪,让人根本分不出空余的精力。
第二天清晨,陈小葵坐在车里,还捧着那本范文安静执着地看。
如果不是车身实在不是毫无晃动,她甚至恨不得掏出积累本继续抄它一个小时。
她决心为作文贴上天敌两个大字,彻彻底底的。
因为就在刚刚,她遭遇了近四年平静生活最大的滑铁卢事件。
任老爷子和普通传统家庭的大家长不大一样,大多情况下极好说话,因为是军营出身的翻译,后来转做了外交官,是个不急不躁的慢性子。
灰白的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穿着考究的中山装,看起来威严又风度翩翩,有一种从时光缝隙中流淌出来的利落帅气,更把他和寻常老人家区分开来。
“听说,小葵最近语文和英语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早餐在餐桌上,老爷子问的温柔和蔼。
但陈小葵却一个警觉,当即把小问题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老爷子喜好文学,这点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她现在在外面顶着任家远亲名头,一向也有自觉。
行事准则无非就是:不丢脸,不犯事,不惹事。
这种敏锐和警觉迫使她不得不把语文偏科这件事提升到了另一个维度的自我警告。并且很快意识到,长辈昨天特意叮嘱她有话要说,大概就是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迫在眉睫的偏科事。
陈小葵火上眉梢,竟然还显得相当理智,在心里略略腹诽。
人比人的确能气死人。
任免自持矜贵,但这种德智体美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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