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对季桃做了什么？”来势汹汹，都是质问。
    时贺挑眉：“你派人跟踪她？”
    “你管我呢。时总，做男人要坦坦荡荡。”
    霍宪这边是夜里，霍家没人再敢打季桃的主意，小弟最近又生病，他已经没让小弟再跟着保护季桃。只是昨晚几个小弟偶然撞见季桃被时贺带走，夜里看不清，小弟回想了很久才在刚刚跟他说起。
    时贺冷笑了声：“霍少没立场管我吧。”
    “时贺，你已经欺负她一回，不能再欺负她第二回。”
    “我没欺负她，你要是知道她昨晚去夜场鬼混点男模你也会急跳脚……”时贺一时顿住，这些话没必要对霍宪讲。
    “点男模？”
    电话里顿了好久，好像在独自消化这份震惊。
    时贺挑眉。
    我看你沉不沉得住气。
    “呵呵点就点了，你这么小肚鸡肠一点都没有男人作风，她只要开心就好，她有分寸。”
    这是有病吗？一个女孩子点男模还点就点了？
    你爱得不够深你当然不着急！
    时贺怒极反笑：“抱歉，我没你大度，我还有公事……”
    “我就是很大度，她做什么我都不会责怪她。我也有公事，挂了。”
    *
    窗外是个阴雨天，病区的活动室放着音乐频道，女病人有的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有的三三两两聊天。
    季桃查完房回来正好接到霍宪的电话，她才刚说了一个“喂”字就听到电话里劈头盖脸的训责。
    “为什么要去夜场那种地方点男模？”
    “额……霍宪，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这么放纵自己，你知不知道那种地方很危险？”
    “不会的，我们只是第一回……”
    “你们？你跟谁？”
    “额……”坚决不能出卖好朋友！
    “桃桃，那种地方很危险，你喝醉酒指不定就被占便宜。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去那样的地方点男模。”
    电话里的人气急，语气是季桃从没听过的恼怒。
    她以为霍宪是不会生气的，没想到生起气来根本没她说话的份。
    这一口一个男模现在听来她也十分羞愧，小心翼翼解释：“我下次不会霍宪，我就只是第一次体验什么是男模，以前都不知道的。”
    “那些娘炮有我正么？去夜场？呵，你还真叫季桃，真有你的。下次想找人陪酒叫我，我飞回国陪你。当然，我不在你也不许喝酒，女孩子喝酒不好。”
    季桃：……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也许时贺训她她会有理由反击回去，可对于霍宪她总有亏欠，不愿意跟他顶嘴。
    又听完两遍严正警告，季桃颇为无奈，小心道：“好了，你别说我了，你怎么这么爱教训人啊。”
    霍宪微微一顿：“我没有教训你，我是在给你普及安全防范意识。”
    两人聊了会才挂电话。
    季桃今晚被临时安排值夜班，同事们都走后护士站只剩她一个人。
    冬季的天暗得早，六点半窗外已经完全变成黑夜。
    隔离窗里，病区的女病人跑来敲窗玩，朝季桃傻傻露出笑脸。
    这是新入院的一个女大学生，迫于心理压力和外人的眼光而抑郁狂躁，入院几天都很乖，只是喜欢在她和宋童值班时敲窗跟她们玩。
    季桃笑了下：“快去睡觉。”
    女生没回答，只是冲着她傻乐。
    晚饭不想吃食堂，季桃点了份外卖便下楼散步，一边等外卖小哥。
    她在楼下碰到宋星闻。
    这个以前专爱教训她们的男领导现在见到她格外爱给笑脸，远远就冲她微笑喊“季桃呀”，但季桃总觉得今晚宋星闻的笑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她拿了外卖上楼回护士站。
    楼下，宋星闻愁眉苦脸走出医院大门。
    刚刚下班途中他被打劫了。
    他远远看到季桃在楼下散步但是不敢呼救，因为打劫的人实在太厉害。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被打劫不是劫财劫色，而是劫走他的微信号。
    *
    季桃正在办公室里吃晚饭，外卖点的酸菜鱼，龙利鱼肉质嫩滑，汤汁酸的程度刚刚好，格外开胃。
    微信响起消息声。
    她点开，看到是宋星闻在给她发消息。
    宋星闻：季桃。
    季桃边吃边打字：宋医生有事吗？
    宋星闻：嗯。
    季桃：您请讲。
    宋星闻：你对大领导怎么看？
    大领导，哪个大领导，章院长？
    也许是她没有立刻回复，对方又发来：时贺。
    季桃手上的筷子僵住，没有再吃东西。
    为什么提到时贺？
    宋星闻：你是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