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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三夫人心头乱跳,面如白纸。
    荣王妃知道这个时候指摘她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只是平息了外头的风波。“你把中馈交出来,去祠堂里思过。”
    三夫人身子剧烈震动,绵软的跌坐在地上,腕间玉镯晃动,磕在地上几乎碰触裂痕:“不……我不认错,我没错!”
    “嬷嬷,把三夫人带下去,等三弟回府再行处置!”荣王妃疲惫的挥手。
    “不!我没错!这都是她的错,她那日若是没有派人来逼迫我,我也不会做出糊涂的事!”三夫人凄然的喊道,眼底有着对三老爷的惧怕,身上惊出了冷汗。
    荣王妃抿紧了唇,愠怒的瞪着三夫人,见她死不悔改,厉声道:“不知悔改,若是如此,将你遣送回娘家!”
    这等于休弃!
    三夫人立即住了嘴,面色灰白,双目吃人一般的瞪着凤瑶,闪烁着幽异诡暗的火光,将唇瓣咬出了血也浑然不觉。
    凤瑶看着三夫人狼狈的模样,不忍的说道:“母妃,三婶娘也是迫不得已……”
    “瑶儿,就是你心宽,当初她那般刁难陷害你,都不曾记恨她,替她说话。可她却是做了什么?”荣王妃说到这里,便动了气。可到底她自个也有过错,知道三夫人的禀性,依旧放任她不管。甚至全权脱手,不管庶务,所以才捅出这样的娄子!
    凤瑶说道:“母妃,不全然是祸事,我们王府在众人眼中要落败,也能够验证人心。再说我们风头太盛,也不见得是好事,今后便行事低调,也少招许多是非。”话中暗有所指。
    荣王妃转瞬明白过来,翻看着凤瑶买来的地契,重重叹了一声:“花了不少银子罢?你的嫁妆才……”
    凤瑶打断荣王妃的话,踢了踢脚边的箱子道:“三婶娘都将银子给了我,我也就没有自己掏银子。倒是母妃掏出的体己,算清楚从这里拿走。”
    荣王妃没有拒绝,对凤瑶说:“明日开始,你每日都抽空将跟着我学管账。”
    这是要将庶务交给凤瑶打点的意思。
    凤瑶点头应承下来,心里却依旧是想着三夫人的事:“三婶娘倒是很怕三老爷,她闹出这样大的事儿来,不知三老爷会如何处罚?”
    荣王妃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
    深长的说道:“你到时候便知了!”
    **
    玲珑阁中
    越明脩看着坐在对面的凤瑶,玩味的说道:“当真是一出好戏。”骤然倾身与凤瑶仅仅隔了一指间的距离,邪笑道:“我很好奇,你当初不是说此事与我要做的事有关。可我怎得不知晓,我对你的嫁妆打了主意?”
    凤瑶整个面庞都隐在阴暗中,唇边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你不给我做好,我怎得替你办事?”
    越明脩愣了一下,重新躺会榻上,一派风流不羁的模样:“我的人是杀人不见血,都是办大事的人,如今倒是沦落到替你抬嫁妆!”
    凤瑶嘴角上扬,笑容里透着一抹讥诮,办大事?
    “左右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凤瑶眼底蓄着一片冰封的冷意,三夫人与胡氏时刻都在打着她嫁妆的主意,她没有多余的心意应付她们。可她们浸淫内宅多年,难免会有些防不胜防,所以她便在她们有所筹谋的时候,率先动手。
    而她之前并未找到时机,后来是徐娘欠赌债,采芙拿着她的东西去典当的时候,突然心里想起了计策。
    所以与采芙配合,演了这么一出戏。
    嫁妆其实她早已暗中让越明脩给她的人手抬走,里面装的都是赝品。采芙将库房的钥匙无意给徐娘,借助徐娘的手给了胡氏。胡氏财迷心窍,根本不会怀疑。与人里外联合,将她的嫁妆都抬走,送到拍卖行,里面的人自然能分辨真假,其中只有一箱子是真的,便是那个羊脂玉观音佛像,还有其他几个宝贝。
    胡氏却是认定了拍卖行将她的东西替换掉,却也不敢大张旗鼓喧闹。毕竟是偷来的东西,再不甘愿也忍了,只得将买一箱子真货卖给拍卖行。
    她事先打探清楚了方老夫人的喜好,所以特地方了羊脂玉观音佛像作引。果然,三夫人暗中派人盯着她的院子,她也不理会,故意在酒楼订饭菜,将把柄送到三夫人的手中。三夫人便去状告荣王妃,她争辩一番,顺势认错赔她羊脂玉观音像。接着便是故意让人散播消息给云宇齐,让他拍了羊脂玉观音佛像,便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印子钱也是她做的局,从胡氏那边入手。胡氏心里藏不住事,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三夫人,证明她并非一无所长。她放印子钱的事情,自然也不会瞒着三夫人。但是三夫人不是胡氏,不是逼上绝路,她不会轻易的冒险。适才自己遣人去催账,说一些难听的话刺激三夫人。她定会为了在自己面前不落下风,而选择冒险!
    “你就如此确定她会卖了祖产?”越明脩对这一点感到好奇。
    “中馈一直由她掌管,荣王妃完全放权不管,而这些东西不常用,自然便将主意打在这上面来。她每年不知捞多少油水,不出几年她能赎回来,所以她动了心思。”凤瑶嗤笑道,她连印子钱都放了,还有什么不敢做?
    只是,祖产她也不是很确定,但仍旧派人盯着。
    幸好,没有让她失望。
    “啧啧,你太狠了。嫁妆都到了你的手里,还平白多赚了一百多万两。亏得荣王妃认为你吃亏,私下里愧疚。”越明脩意味不明的笑容令人凛然心惊,他倒是小看了她。
    凤瑶缄默不语,她也是逼不得已。太多的事情,她都来不及去做,已经心力交瘁,当真是没法再应付三夫人与胡氏她们生出的野心,暗中对她放的暗箭。
    若是迟早都要经历,她何不早一步动手?彻底的断了她们的心思?
    何况,那么大一笔的嫁妆,太过引人注目,可不止她们二人有这个心思。她趁机告诉众人,她的嫁妆被盗,只留下几箱子的用品,日后再无人惦记。
    三夫人最后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处罚,都是罪有应得!
    “你就不怕他们怀疑?”
    “与我何关?我也是受害者,拍卖会可是你名下的产业。胡氏可是对外声称,她偷来的都是正品,你私吞了。”凤瑶似笑非笑的说道:“也无人敢找你麻烦。”
    所以,注定了死无对证!
    **
    云初回到秦楼已经是掌灯时分,府中已经恢复了沉寂,却仍旧能感受到一股紧张的氛围。
    凤瑶没有睡,迎上前来。面色带着一丝苍白,见到云初神态自然。昏黄的烛火下,凤瑶打量着他的神色,倒是面色平静,波澜不兴。
    “今日的事情,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凤瑶率先开口道。
    云初褪下身上的披风,回头仔细的打量她一眼,并未言语。
    凤瑶只觉得那温润平和的目光好似多了一丝与寻常不一样的感觉,令人心头陡然焦躁,轻声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我设计而为。”
    闻言,云初骤然停顿住脚步,他抬眼看向凤瑶,淡漠的说道:“我与你说过,你所做的事情,无须向我报备。”
    凤瑶一怔,仿佛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反应。
    云初眉目冷清,冷漠而生硬的扔下这句话,转身去了书房,全然不顾及凤瑶的情绪。
    凤瑶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只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
    他明明是生气了,违背了与她说的话。既然是如此,又为何要与她说那样一番的话?
    **
    云初坐在太师椅上,清幽晦暗的目光望着窗外,树影婆娑,檐角下的宫灯,散发出的熹微烛光透过窗子映入他的眼中,透
    的眼中,透着一股子森寒。
    石韦手中提着食盒进来,看着径自生气的主子,好言说道:“主子,您当初不是嫌弃世子妃心机深沉?她许是也知晓,如今对付您的三婶娘,她有多缺心眼才找您帮忙?”
    云初冷眼看向石韦,却是没有打断他。
    石韦继续说道:“世子妃没有找越明脩,越明脩也找世子妃帮忙。世子妃这不是不想吃亏,所以才让越明脩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您也知道,世子妃多心疼您。您这眼底的青影是病态,并非是疲劳缺眠所致,便担忧得不得了。若是与您隔心,她为何不让越明脩的人贴身保护她?”
    石韦心中嘀咕,主子成亲以来,他伺候的愈发像照顾姑奶奶。
    一般不是女子猜忌夫君在外养外室,与旁的女子过份亲密,需要贴心的人多多开解?
    他倒好,完全相反!
    云初眉梢不曾动一下,仿佛无动于衷,心里却是暗流翻转。
    “这是世子妃让人送来的。”石韦将里面的膳食端出来,絮絮叨叨的说道:“主子,您也不能太傲气了,若是世子妃真的与越明脩有点什么,您这样一来伤了世子妃,越明脩这人生性狡诈,他若是温柔安抚一番,岂不是得不偿失?”
    云初眼中寒气大作。
    石韦说得得劲,暗自觉得自己当真是能干。外能替主子扫平了小人,内里能给主子谈心。
    “好在世子妃不喜欢他。”石韦最后下了定论!
    云初心中的怒气散了,看着眼前的几碟精致的小菜,却是全然没有胃口。想起她苍白的脸色,霍然起身去了内室。
    凤瑶已经躺下,云初站在床边,挑起了帷帐,看着凤瑶裹在被子里,清冷月光下面色似比他之前离开前还要白了几分。
    凤瑶看着折回的云初,显然有些意外,倒也没有见生气,看着他轻轻一笑:“用膳了?”
    “嗯。”云初低应了一声。
    凤瑶笑容不变,清透湛亮的眸子宛如星辰般璀璨,勾魂摄魄。
    “我与越明脩之间,并无其他,只是合作的关系。有些事情,我不想要牵扯你。并非是防备你,不愿与你交心。”凤瑶承认她被他的冷漠给伤到,可熄灭烛火,躺在床榻上的时候,她细细的回想,却又觉得她的行为太过可笑。他的眼线遍布盛京,又岂会看不透她的伎俩?
    假使她嫁妆丢失,他信了,只怕第一时间便去寻找。一路追查下来,还会不明真相?
    若是因为气她对付荣王府,前些日子也不会对她和颜悦色。
    因此,她大胆的揣测,定是因为这个缘由。
    听她亲口说,云初眉眼舒展,勾唇一笑。
    皎洁银光下,他仿若画中仙,面容清隽,姿色无双。令人痴迷,却又不敢亵渎。凤瑶一时间看得出神,待回过神来,云初却已经是侧卧在床榻上。
    对上他促狭的目光,凤瑶为了掩饰她的尴尬,疑惑的问道:“你怎得消气了?”
    她原是打算不找他说清楚,让他多气一会,免得日后动辄误会她。
    “男子不该与女子计较。”云初云淡风轻的说道。
    站在门外偷听里面动静的石韦,听到她的这番话,险些被口水给呛住。
    凤瑶翻身背对着云初道:“快去沐浴,一身臭死了。”
    云初眉头微蹙,听着她娇嗔的语气,倒是身心愉悦,起身去了净室。
    凤瑶掀开帷帐:“子卿他离京了?”
    云初脚步一顿,侧头看向她,眼底有着询问。
    “他是在北疆长大的人?”
    “不是。”
    “他去北疆多少年?”
    “你问他作甚?”云初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关心你不行?”凤瑶朝他眨了眨眼,拂落了帷帐,清脆如铃的声音穿透薄薄的布料落在他的耳畔:“他走了,不用担心他打你的脸。”
    帐内,凤瑶的后背却是沁出了一身冷汗。方才他那一眼,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也不知怎得,突然问起了子卿。
    **
    翌日
    云初被召进宫,凤瑶坐在庭院里晒太阳。
    小方氏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一双眼睛红肿,脸上印着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站在凤瑶的面前,看着她姿态闲适的模样,水汪汪的眸子里布满了委屈。
    凤瑶看着她这表情,挑了挑眉,依旧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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