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情,还是差点缴械投降。
从那之后他整日深受折磨,远在书房都停止不了对她的肖想,每次深夜回来,看见已经睡熟的她,都按捺不住想要凑上去,整夜整夜的辗转反侧,焦灼难眠,只有白天出去之后偷偷眯一会儿。
明明成亲之前他设想的是,娶她回来以后定要好好折磨她。
今日他突然一想,到底是谁在受折磨?
倒还不如他先用了她,反正他们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何必让自己这么受罪!
只可惜他没有早点想明白,现在已经把她得罪了。
他终究是呼出一口浊气,挪过去,凑近一些,几乎对着盛长乐的耳廓,轻声询问,“昭昭,你可睡着了?”
听着他那磁性好听的嗓音,热气顺着耳朵灌入,惹得盛长乐顿觉头皮一麻。
不过她却是闭着眼,假装已经睡着了,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
光线虽然昏暗,可徐孟州明显能够看清,她那纤长卷翘的睫毛不适时宜的颤了颤,分明就是在装睡。
她表面若无其事,温柔谈笑间以礼相待,显得疏远拘谨,其实说白了,就是生气了不想理他。
徐孟州目光灼灼,垂目凝视着她,指尖轻轻将她脸侧散落的碎发勾到耳后,凑上去,滚烫的唇贴到了她柔嫩的脸蛋上,轻轻啄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滚烫接触,盛长乐几乎是受了惊,身子都跟着颤了颤,也只得假装被他吵醒的模样,蹙着眉,扭动着睁开眼来。
她一睁眼,便对上了男人燃烧着火焰的灼烫目光,烫得她皮肤都有些生疼,远远就能嗅到他身上一股兽性,好像恨不得要将她吞入腹中。
她装作睡意朦胧的询问,“夫君怎么还不睡?”
徐孟州道:“我睡不着,想与你说说话。”
盛长乐便问,“说什么?”
他看着她,询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盛长乐回答:“没有啊,好端端的为何生气。”
徐孟州拇指的指腹划过她的脸蛋,“那你为何这些日都不来书房找我。”
明明之前总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她。
盛长乐依旧风轻云淡的回答道:“夫君每日公务繁忙,妾身应该体谅,没有传讯,不该贸然前去打扰。”
意思你都没喊她去,她为什么还要去。
徐孟州探出一条胳膊,伸进盛长乐的被子里。
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腰,惊得盛长乐连忙往后缩了缩躲开,满目警惕的看着他,这神情,与她先前的热情截然不同。
盛长乐都不明白了,她先前投怀送抱,他不喜欢,还骂她不矜持自重,她这才矜持了没几天,他又不满意了?
臭男人,还真是难伺候!
前世她头一回投怀送抱的讨好,徐孟州便欣然接受了,以至于盛长乐这两辈子,几乎没有体会过惨遭拒绝的感觉,所以这次被拒绝,她才会觉得自尊受损,又气又恼,回想起来还一肚子都是火,都不想挨着他了,反正他也不稀罕。
徐孟州明显察觉到盛长乐在躲他,伸过去的那只手僵硬了几分,却还是拉着她胳膊,将她强行拽进了他的被子里。
他用胳膊圈着她盈软的身子,喘着粗气,贴在她耳边,微哑的声音说道:“那日是我不对,语气太重了些,让你抄书也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你会当真,别生气了……”
盛长乐被他抱着动弹不得,心里不屑冷笑,嘴上却只是柔声说,“妾身真的没有怪夫君的意思,这几日我好好反省思过,已经想明白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行迹轻浮放.荡,堪比下三流的洗衣粉头之辈,实在配不上首辅夫人的排面,传出去恐怕叫人贻笑大方,夫君教训得极有道理,妾身深受教诲,今后再不敢如此轻浮无礼了。”
她只是说话而已,却堪比用刀刃扎在徐孟州身上,一阵阵刺痛传来,那一瞬间他就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他额头对着她的额头,一时都不知如何辩解才好,“我不是那个意思……”
本来还想说什么,盛长乐已经将他打断,打了个哈欠,道:“夫君,妾身今日实在太困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好不好。”
她趁着间隙从他怀里钻出,躲回自己被子里去了,随后背过身去,当真闭眼睡觉,不多久就没了动静。
这次怕是真的睡着了,时辰已晚,徐孟州又不可能继续叫醒她。
他只能久久拧着眉头,看着她的身影,心头五味具杂,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次日徐孟州醒来之时,整个人都头昏脑涨,好在今日休沐,不必一早前去上朝,可以稍微松一口气。
他睁开眼,侧目看了看,身旁的位置空无一物,只剩下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锦被,以及女子身上残留的些许芳香,盛长乐早已不知去向。
突然一股熟悉的涨痛感觉袭来,徐孟州低头一看锦被上顶起的小山丘,又是长长叹息了一声。
他翻身起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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