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站起来,恼羞成怒的指着他,“你休得信口雌黄,秀云怎可能做出这种事!徐孟州,你以为不知从哪随便去找个贱奴过来屈打成招,就可以构陷我堂堂靖安侯夫人么!”
徐孟州倒是镇定自若,似笑非笑道:“岳父觉得,徐某是那种没证据就敢找上门的人?”
徐孟州做事向来稳重,必定是有万全的把握今日才敢找上门来质问。
随后阿东将证据都呈了上来,不仅有叶氏给出的钱财和首饰,顺便还带来了几张供状,包括这贱奴和之前那些劫匪的供词,上面不仅有画押,就连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印都已经盖上了。
是啊,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印都由徐孟州掌控,他想处置谁就能处置谁。
看见供状上的官印那一瞬间,盛俨身上已然凉了半截。
徐孟州也站起身,负手背后,道:“岳父是打算今日私底下把这事情解决了,还是徐某将这供状交由刑部处理?”
盛俨瞠目结舌,瞪着徐孟州许久,才质问:“徐孟州,你我两家刚刚结为亲家,今日是我女儿回门之日,你当真要在今日闹得这么难堪,不给我留半分颜面么!”
徐孟州道:“若是当真不给岳父颜面,现在这张供状应该在刑部,侯夫人或许早就进了刑部大牢。”
盛俨颤抖的手捏着罪状,已经是面色铁青,一句话说不上来。
*
因为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所以被叫到大堂关起门来说话的,只有盛长乐、叶氏,加上盛俨和徐孟州。
一切证据摆在面前的时候,叶氏面色惨白,惊恐至极,事到临头还不肯承认,“我没有,侯爷,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是这个贱奴血口喷人,不是我!”
徐孟州声音带着浑然天成的威慑力,只道:“如今罪证确凿,夫人即使狡辩,刑部也照样能定你的罪,熙华郡主是皇亲国戚,也是你的继女,虽杀人未遂,却也是罪大恶极,轻则三年狱刑,重则车裂。”
说到“车裂”一词,叶氏得知竟然这么严重,直接吓得浑身一震,再不敢狡辩。
盛俨指着她质问,“你当真干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叶氏到盛俨面前跪下,指着身旁出谋划策的嬷嬷,哭声说道:“侯爷,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人蛊惑的,是她,都是她说这样盛长乐就不能嫁进国公府了。
“我女儿都被她害得清誉扫地,一辈子都毁了,凭什么她还能风风光光的出嫁……侯爷,我也是想为我们女儿出一口恶气,我们女儿都差点被她害得自尽了,我不能坐视不理……”
叶氏一时口不择言,终于什么都承认了,她身边的嬷嬷也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今日的事情证据都在徐孟州手里,还要看他的脸色。
盛俨深吸一口气,起身来到徐孟州面前,客气说道:“贤婿应该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今日之事我们不如就私了吧,不然到时候弄得整个京城人人皆知,实在也不好看……”
徐孟州道:“盛侯,你我都是朝廷命官,更别说我身为一朝太师,更应该以身作则,徇私舞弊恐怕不太好吧。”
叶氏哭着上来,连忙恳求,“侯爷,侯爷,看在妾身伺候你十多年的份上,救救我,若是让我进大牢,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就算是碍于家族颜面,盛俨也不可能把叶氏送官的,也只好低声下气道,“如今贤婿也算是我们一家人了,不如就给我这个岳丈几分薄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件事闹大了于谁都不好看。”
徐孟州沉吟许久,目光落到一旁看戏的盛长乐身上,最终抬起袖子,一把将她拉了出来,“昭昭,这是你的家事,你看如何处理吧。”
徐孟州会突然询问盛长乐的意思,众人显然有些意外。
盛长乐眼睁睁看见继母认罪,心下正在暗爽,突然问到她头上,她还有些茫然,指着自己鼻子,“我?”
徐孟州微微颔首示意。
盛俨一看交给盛长乐,连忙上前,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就差没给盛长乐下跪了,“长乐,你可千万为了我侯府的颜面着想,这件事绝对不能送到刑部,不然你也脸上无光……”
盛长乐轻笑,“爹爹是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么?”
至于叶氏,现在跪在盛长乐面前,哭着恳求,“郡主,郡主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怎么罚我我都心甘情愿,我不想下大狱!
“你也知道那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我若进去走一遭,今后哪还有脸活下去,算我求你了……”
父亲和继母一唱一和的恳求,盛长乐轻哼了一声,没给什么好脸色,质问,“母亲当初谋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我在翠山拼死逃命,差点死在劫匪手中,命悬一线之时,母亲又在何处?
“父亲为了侯府的颜面,若是想私了,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看父亲这回能不能替女儿做主,拿出个满意的说法来。”
盛俨面色沉凝,想了想,沉声道:“叶氏害人未遂,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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