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黏糊糊的娇意，柔软的手也搂在他的脖子上。
    这样的问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傅禁城还是忍不住确认。事实上，他更想问的是：爱我吗？
    不过他明白如今还不到时机。
    回忆了昨晚的种种，傅禁城眸子沉了几分，“让机组给你准备了热敷的东西，登机后可以和他们要，敷一下再让人给你按按，到巴黎应该就好了。”
    在只有两人时，韩瑶曾开玩笑似的叫傅禁城“小爸爸”，因为他真的像爸爸宠孩子一样，事事操心、全都给她安排好。
    “知道了。”被这样照顾的感觉特别好，韩瑶嘴角扬起笑容，撑着车座坐起身，匍匐着跨坐在对方腿上。
    傅禁城伸手将小姑娘圈在怀里，以防摔倒，“怎么？”
    “嗯～”韩瑶嘴巴都没张开，用鼻腔共鸣哼一声，笑着把头扎在男人的脖颈。
    看出她只是撒娇，傅禁城浅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
    车子很快到达了机场，无论是司机还是赵亮都识趣的没有通知后车厢的男女主人，而是选择了静静等待。
    甜甜等人先行上了飞机，等了五分多钟，才看到韩瑶出现在机舱口。
    她和傅禁城招手告别，“快回去吧，我会给你发微信的。”
    傅禁城只穿了件白衬衣，站在黑色的车边静静地看着韩瑶，“嗯，你进去吧，我等你起飞了再走。”
    “那你穿上大衣。”秋季的瑞士有些发凉，韩瑶不太放心。
    被关怀的男人垂眸浅笑，打开车门披上自己的大衣，随后对着小姑娘点点头。
    见他乖乖听话，韩瑶才转身走进机舱。
    早已落座的甜甜抬头看，少女面色微红，嘴唇还有些肿，看来两人在车上有好好亲昵一番。作为绝美爱情的粉丝，她一本满足。
    韩瑶选了个靠左侧的悬窗座位，透过玻璃发现男人也发现了她。
    飞机滑进跑道，此时已经隔了很远，傅禁城的目光仍然没从那抹倩影上移开。等到白色飞机化作天空中不可见的一小点，他才坐回车上。
    “回公司。”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落寞，司机立刻发动车子。
    *
    巴黎，散发着浪漫气息的城市。
    每年的时装周，都有数以万计的人涌入，韩瑶趴在车窗上好奇地往外看，每一处景色对她而言都非常新奇。
    看着少女兴致勃勃的样子，甜甜在手机镜头后露出笑容，她依旧负责录制vlog的素材。拍得差不多了，甜甜才收起手机，“到酒店后，可以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要开始忙了。”
    “上午香奈儿，下午华伦天奴？”韩瑶有着非凡的记忆里，看过一次就把自己的行程表背了下来。
    “没错，”坐在后一排的秦十一加入话题，鉴于之前出现过韩瑶爆瘦礼服不合身，她提议，“一会儿要不要提前试试看明天的服装？”
    “可以。”韩瑶对此没什么意见，不过提了个条件，“先吃饭，吃完饭再试。”
    对于少女光吃不胖的体质，团队所有人都彻底服气，天选幸运儿。
    为了明日的活动，韩瑶当晚早早就上床休息。不过少了傅禁城的怀抱，她竟然有些失眠了，犹豫再三她给对方发了个视频通话。
    傅禁城很快接通，人未出现，声音先出来了，“小乖？”
    “你在干嘛？”韩瑶趴在床上，用床头柜的杯子支着手机。
    画面晃了几下，终于稳定下来，男人戴着眼镜，“在公司。”
    巴黎和苏黎世并没有时差，韩瑶看了眼钟表，“都快十点了，你还不回家？”
    傅禁城是想赶快把工作弄完，这样能早点去巴黎，如今却有些被抓到把柄的窘迫，“一会儿就回。”
    韩瑶撅撅嘴，扯过一个柔软的枕头垫在下颚。
    “你是不是要睡觉了？”傅禁城赶快把话题往她身上引，明知故问。
    “嗯，”韩瑶点点头，和他抱怨，“躺了好一会都没睡着，都怪你平时老是搂着我，好像要出习惯了。”
    傅禁城抿住嘴角，强压住自己的欢喜，小姑娘这是想他了啊。他清了下喉咙，“那你现在闭眼和我说话，假装我就在你身边。”
    “我试试看。”韩瑶改为侧躺，脑袋在枕头上拱了拱，觉得手里空空的还扯了一个枕头抱着。
    从小小的手机屏幕看着她的举动，傅禁城知道那个枕头就是平日里他的位置，等小姑娘躺好，他问：“下午都干什么了？”
    “在酒店附近的小店吃了饭，它家做的面包特别好吃。等你来了，我带你去吃。”
    “好。”傅禁城眉目柔和，一颗心又软了几分。
    韩瑶打了个小的哈欠，“然后和团队的人试穿了明天的礼服，在酒店做了个护肤......”
    并没有聊多久，韩瑶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归入沉寂。
    因为手机角度的问题，傅禁城只能看到她的小半张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