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程氏就不由皱了眉头,薛绍媛的脸上也出现一丝不喜,不过转瞬即逝,反倒薛绍华,一直无动于衷。闻言还笑道,“四妹妹说的是,三妹妹天生丽质,自不是你我所你能比的。”
程氏的眉头皱的更很了,她虽然喜欢不然夸奖自己的女儿,可却不希望被那自己的女儿做武器,当挡箭牌,这薛绍妍也是大胆,如此明晃晃的话语,一夜敢当着她的面儿说,看来是当初把他们惯的很了!
程氏冷眼一扫薛绍妍,厉声道,“都是姐妹,何来的攀比之说?传出了,岂不是笑掉大牙?!妍姐儿,下次可莫要在让我听见这种话,否则的话,可饶不了你!”
薛绍妍一听,不由颤了颤,忙道,“我知道了母亲!”面上害怕,心里却是更加不服了,凭什么不能说?还不是怕伤了你的宝贝女儿!果然,自己有了女儿,便看我们这些人不顺眼了!
要说起来,程氏以前待他们虽不说太好,可也不差的,不过这在薛绍媛回来之后,两相比较之下,却是显得差异之大了。
其实程氏对他们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是因为程氏更加的心疼薛绍媛而已,所以看起来才会如此。
说起来,都是嫉妒惹的祸。
程氏训斥了一句,扫了眼马车,便道,“好了,不说了,你们且记好,在忠伯侯府去了,可要谨言慎行!知道了吗?!”
薛绍华面不改色的回答知道了,薛绍妍转了转满是不甘心的眼珠儿,只得应了一声知道了,不过心里面儿却是反着来,你不让我怎么做,我就偏要怎么做,反正到时候,不让你知道便也是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只是因为一时的赌气,日后的她,会因此而断送一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看几人都乖乖儿的回了话,程氏舒开一口气,随后道,“既如此,那便出发吧。”说着,对薛绍媛道,“瑗姐儿,你和我坐这里,华姐儿和妍姐儿做后面儿吧。”
几人相应的上了车,后面儿,薛绍妍坐在车里,满脸的不甘,“她薛绍媛凭什么什么都要比我们好?凭什么?”
薛绍华冷眼看了她一眼,随后讽笑一眼,“凭什么?”低语,“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上次,你还提醒了我的呢?这么快就忘了?”说着不由轻轻儿的笑了起来。
薛绍妍一听,一张脸扭曲的狰狞不堪,她冷笑“总有一天,我要高高的坐在薛绍媛的上面去的!”她肯定道,“等着瞧吧!”
薛绍华听罢,不过是够了购嘴角,其他的,沉默不言。
而前面儿的马车内,程氏苦口婆心的对薛绍媛说,“瑗姐儿啊,日后,你可要小心的防着你这姐妹俩,知道了吗?”
薛绍媛一听,假装不懂的问,“母亲,您不是说我们都是姐妹吗?为什么要防着呀?”
程氏叹了口气,“他们一个个儿的,心思尖着呢,你且看着吧。”就不说其他的了,薛绍媛有点儿恼程氏了。
若是她给她一一的说清楚了,日后她也不用装的那么纯情了,可偏偏她每次都说个一半儿便停住了,让她真是无奈至极。
可她又不能说,只得默然,程氏不说话了,薛绍媛也无语了,哦了一声,便闲的去掀了帘子看窗外的景色去了。
如今的京都也算是繁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比之二十年前,经济见涨。
这些都是挺让薛绍媛感伤的,毕竟自己迟了这么多年,却是空白的!
再次到了忠伯侯府,薛绍媛的心里很平静,什么感情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想要看看朱丽他们看见她时的表情和反应。
大门前,客人络绎不绝,当薛绍媛和程氏他们出现的时候,忠伯侯府曾经有见过锦娘的人,都不由呆了,还以为是二少奶奶回来了,可反应过来,哪里还有什么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早就死了。
程氏一脸怒容的看着他们,忍着怒意道,“我们是永昌侯府的人,我是永昌侯夫人,这是永昌侯府的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程氏指着三人一一道。
其中一个人回过神儿来,立即应声,“哦哦,夫人小姐里面儿请!”说着一边儿高声喊道,“永昌侯府夫人小姐道!”
忠伯侯府的人,和宾客一听,都不由微微愣住,转身看去,便见的,永昌侯府夫人,带着三个如花的美艳少女款款而来。
薛绍华自是不必说,才女之名,众所皆知,薛绍妍虽然不是什么才女之称,却也是令人耳闻的,毕竟生在永昌侯府中,还是有人知晓的。
而另一个少女,看她云鬓高挽,面若三月桃花,身量窈窕如轻纱漫步,一身白里衬的红衫,更是绝色,浅浅一个回眸,眼光迷离间,乱花渐欲迷人眼!
不用想,便知道这个就是前不久才回了永昌侯府的三小姐,与忠伯侯府的二少奶奶双胞胎的人,薛绍媛了。
而内堂,朱丽和李志等人早已耳闻,立即迎了出来,看见了薛绍媛,皆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便笑道,“永昌侯夫人肯赏光来参加小女的及笄礼,真是令我等深感荣幸。”
程氏冷笑一声,“忠伯侯忠伯侯夫人,快莫要如此说,今日这忠伯侯府如此之多的客人,岂不是要至我于何地?我不过也只是应邀而来,总不能打了面子才是。”
这一番直白又疏离的言语,让朱丽和李志僵硬在原地,可两人亦是厚脸之人,快速反应过来,便笑着搞错,“永昌侯夫人说的是,是我们夫妇二人说错了,还望永昌侯夫人多多见谅。”
程氏听罢一笑,“不敢当。”又冷场了,薛绍媛不禁心里好笑,面上端着温柔的模样,乔在不然眼里,就是清灵。
李志的嘴角一僵,隐隐有发怒的模样,朱丽赶快上前打哈哈,道,“这便是永昌侯夫人的几位千金?真真儿是生的好模样呀?咦,这个便是和我们老二家的那个双胞胎妹妹吧?真真儿的是生的一模一样呢。永昌侯夫人好福气呀!”说着又叹一声,“唉!说来也是老二家的命不好,不然此刻活着,该是享受怎么样的乐趣呀?”
程氏冷眼看了一眼朱丽,薛绍媛亦是在心里暗恨,好一个朱丽,总是能剜人家的心窝子处,偏偏还说的那般的垂怜!
程氏突然一笑,说,“是啊!不过老二也是个有福气的,上路也有他公家大哥陪着,也不算是孤独。”这般一说,朱丽的脸色果然一变,程氏这一手,也是不弱啊!
朱丽瞪了一眼程氏,程氏笑着回应,丝毫不惧。
而这时,一身采衣采服的李梦之突然上前,笑道,“几位想必是累了,不如移步在我们准备的客厅儿去歇息歇息,喝些茶罢?”她说着,眼睛不由转了转,目光在薛绍媛的身上滚了几滚。
程氏看了一眼李梦之,这才冷哼一声,道,“看你这丫头,倒是比你的母亲来事儿一些。”说罢一挥袖,“那走罢!”
众人见这副模样,也不觉的奇怪,因为这么多年来,但凡是那家有了这两位,那从来都是明朝暗访丝毫不带消火儿的,可今天奇怪的是,他们忠伯侯府,怎么就自己犯贱,把永昌侯府,自己的对手,给请来了呢?
这其中,自然又是颇多的猜测,当然,也只是猜测而已了。
而就在程氏跟在李梦之他们的身后,带着薛绍媛等人往客厅而走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冲出来,一下蹿到了薛绍媛的身边儿,握住薛绍媛的手,大喊,“娘子!锦娘!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众人一惊,回过头一看,却见是忠伯侯府的二爷李文昭,一把拉住了永昌侯府的三小姐,一脸深情的喊,这娘子,锦娘,自然就是死去的二少奶奶了,众人闻言,纷纷不由诧异,这二爷竟然如此的痴情?
薛绍媛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也是不由心底一颤儿,这么多天来,她倒是把李文昭这个人给忘了!
本来当日他们走的时候,她打的是把李文昭给烧死的,可是……
没想到那天他竟然怕了出去,当时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她无法,只得放弃了,可今日再见他,她的心里跟着一颤,竟然是有点儿发怵?
怵什么?绝对不会是害怕!
那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反应过来,薛绍媛立马叫了一声,然后脸上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你……你谁呀?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锦娘!我叫薛绍媛!是永昌侯府的三小姐!锦娘……锦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锦娘是我姐姐!你快放开!”
其他人也跟着上来劝李文昭,却没有一人把薛绍媛说成是锦娘的。
无奈李文昭抓的死紧,就是不放手,他说,“那好!你说你不是锦娘!那你证明给我看!你证明给我看了我才相信你不是锦娘!否则我绝不相信!你就是锦娘!”
李文昭很暴躁,薛绍媛很冷静,她垂眸看着李文昭,声音平静道,“公子,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但是,先请你松开我。”
李文昭一听,静静的看着薛绍媛,许久之后,才道,“那好,我松开,你证明给我看。”说罢,便放开了手。
薛绍媛冷眼看了一眼李文昭,随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看着李文昭,开口道,“公子,你说的我二姐,已经死了。”她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的从容。
李文昭一听,不由摇头,“不!我不相信!”他看着薛绍媛,“快点!你证明给我看,你怎么证明!你一定就是锦娘!我不会认错的!”
看她这么疯狂的模样,朱丽忍不住上来拉他,“昭儿,今天是你妹妹的及笄礼,你别闹了好不好?”
李文昭却是一把拂开朱丽,冷眼看着薛绍媛,“你快啊!”尖声嘶吼道。
薛绍媛冷笑一声,继续道,“那好,我问你,你说我是锦娘,可是,我的姐姐,嫁给你之后,你们有没有同房过?”
这个话一出,别人都不禁看着薛绍媛,讶异,这……这薛三小姐,未免也……
程氏不由拉了一把薛绍媛,“瑗姐儿,你在胡说什么呢?”看了看四周的人都在说,她又小声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些,别人到时候怎么看你呢!”
薛绍媛看了一眼程氏,安慰道,“娘,您放心,没事儿的,女儿自有分寸。”
薛绍媛这么说了,程氏也无法,想了想,也就随她了,瑗姐儿跟着清尘师太,总不会是如此糊涂的人,她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便是有把握的了,程氏推下去了。
一边儿的薛绍妍却是看着薛绍媛偷笑,暗道薛绍媛真真儿是丢人现眼,眼睛却是盯着李文昭,一双眼睛都泛着光,暗道,没想到,这个李文昭,也挺痴情的嘛!人也长的不错,要是自己的夫君就好了。
薛绍媛问的这个问题,李文昭愣住了,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薛绍媛。便只有道,“我与锦娘既是夫妻,那自是会同房,只是,这于你证明自己不是锦娘又有何关系?”
薛绍媛一听,就不由勾起了嘴角,然后道,“那好,你便看清楚了。”说着,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一下挽起袖子来,露出半截藕荷似的玉璧。
众人一见,有的“哗!”一声,遮住了眼睛,指责薛绍媛不受妇道,而这时,薛绍媛清朗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李二公子,你既然与我姐姐同了房,那我姐姐自然便不是完璧之神=身了,既然如此,那她的守宫砂,是否便脱落了?”
众人闻言,这才想起什么,纷纷看向薛绍媛,这时薛绍媛又道,“可是你看,我的守宫砂,还完好无损,既然如此,我又怎么可能会是锦娘,你的妻子,我的二姐姐?李二公子,我说了,你认错了!”
☆、连环
众人看着薛绍媛的手臂,那里,果然一颗血红的守宫砂赫然在此,众人闻言,反应过来,皆是赞叹薛三小姐聪明伶俐。
而李文昭则是脸色一白,身子都忍不住的颤了颤,后退了三步,惊得朱丽和李梦之等人忙扶住他。
薛绍媛却是还不放过他,继续道,“还有,那日忠伯侯府的大火,我的二姐姐怜,命丧与此,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的,难道她还能起死回生不成?如果你真是爱着我的二姐姐,那你今日便不该如此,你该要为她振作起来,不会这样而沉溺于她的死之中,李二公子,你清醒吧。”
李文昭闻言,这才痛苦的抱着头,失声痛哭道,“死了……锦娘死了啊!她死了!呜呜!”朱丽见状,心疼的皱起眉头。
看向薛绍媛,道,“薛三小姐,你别说了,别说了,昭儿都受不住了。”说着也不由微微抽泣。
李梦之在一旁安慰着朱丽和李文昭,一边儿却是拿眼看着薛绍媛,她总觉得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儿?
怎么说呢?这薛三小姐,表现的太过镇定了,镇定自若的,就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一切,而早就准备了应付这一切的事儿一样。
看着正常,却就是因为太过正常了才会如此怪异。
按照她盗墓人的直觉来说,这里面儿,就像是一股覆盖着死亡的阴谋一般。
这时,朱丽突然尖叫一声,李梦之回过神儿来,转头一看,李文昭竟然晕死了过去。
朱丽一边儿推着李文昭,一边儿叫,“快!大夫!叫大夫!”现场又是一片混乱。
关键时候,李志站出来,喝道,“慌什么慌?!还不赶快把他给扶到里屋去放着,在这里,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经他这般一说,众人才如梦初醒,这又慌慌张张的把李文昭给弄进去了。
程氏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笑的不行,面上又端着得意,看我女儿多优秀,几句话就把忠伯侯府的二公子给气晕了过去,嘴里却道,“没想到二公子这般脆弱,不过是几句真言语罢了,竟然便晕了过去,幸好我女儿当日也去的早,不然,可不知将来如何受罪了。”
李志一听,看向程氏,拱手道,“程夫人,这都是虞某教子无方,还望海涵。”有看着薛绍媛,笑道,“薛三小姐不愧是永昌侯府的后人,令媛不仅生的如此灵秀,没想到心思亦是十分通透,虞某佩服。”
“哪里哪里,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那里值当忠伯侯如此夸奖,真真儿是令人受宠若惊呢。”程氏一听,捂着嘴笑道。
“啪啪啪!”正在此时,突然响起一阵拍响,众人不由转头看去。
便见的一个公子,携步而来,他“哈哈!”一笑,“说的好!”来人身高八尺有余,英俊非凡,浑身似是笼罩着一层气运,贵气非凡,让人一见便不由心生敬畏。
已有认识的人见到此人,忙惊慌的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来了?
薛绍媛一听,眼睛不由微微一眯,转头看去,待见到来人,不由微微一怔。
此人,不就是当初她在忠伯侯府的后园假山那里看见的那个人吗?怎么会……
他就是太子?!
有人带了头,众人纷纷行礼,程氏拉了一把薛绍媛,薛绍媛一下反应过来,忙也跟着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心里不由暗自心惊,也不知道刚刚那一下,他有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太子挥挥手,“都起来吧!”随即目光定定的看着薛绍媛,“你就是薛三小姐?”
薛绍媛心微微的跳,不动声色的垂着头回道,“回太子殿下,臣女正是。”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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