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又是一团乱遭,有人慌慌忙忙的往前院儿跑去,向夫人禀报。
……………………
而这边儿,李梦之跑到朱丽这里,抱住朱丽便一阵撒娇,“娘,我好想你啊!”
朱丽呵呵的笑了笑,点了点李梦之的额头,嗔道,“不过半天未见,你便想了,真真儿的是虚伪极了,母亲可不认啊。”
李梦之忙又是一阵告罪,朱丽笑了一阵,便关心的道,“你呀,身子还没好利索,怎的就又出来了,不是说了吗,叫你好生的歇着,又淘气了。”
李梦之撇撇嘴,道,“母亲,其实我的身子早已经好了,待在院子里,可是闷死了。”别说她以前是个专门搞小动作的人,一天到晚跑这儿跑那儿的,怎么可能在院子里待得住。
也是她这性子和原主李梦之的性子颇为相像,不然的话,不知道会生出怎么样的麻烦来。
朱丽一听,便无奈摇摇头,“你啊,就是个坐不住的,什么时候把你这性子好好儿的收住了,母亲我也就不担心你了。”
李梦之听罢,呵呵直笑,“这样不好吗?我觉得这样很好呀?那些规矩,真是烦死了,像这样,自由自在的,多好呀?”
朱丽摇摇头,嗔了她一眼,“你呀,就是这样,古灵精怪!”说着叹了口气,又道,“梦之,你好好儿的给娘说说,你落水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她才不相信是李梦之他们说的那般简单,肯定是有人想要害她的宝贝女儿!
至于是谁,朱丽首先想到三房,想到三房,朱丽的眸光陡然阴沉下来,眼里的恶毒翻江倒海,不经意间瞥见的李梦之,看的心口突突的跳。
她暗道这原主母亲看起来和善的紧,没想到,也是个阴狠的角色。
在心里暗道,自己一定不能让她看出点自己和以前的李梦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面上便安分了一点儿,道,“还能怎么样?难道母亲不相信女儿?真的是那样的。”
李梦之强调了又强调,朱丽虽不相信,可是也无法,只得点点头,“如此便好。”
☆、中毒
又道,“梦之,如果真有什么人欺负你了,你大可不必隐瞒,直接给母亲说了便是,母亲一定会帮你出头的!”
李梦之一听,满心汗颜的同时,也满满的骄傲,这就是穿越的好处啊!
李梦之连连点头,依偎到朱丽的怀里撒娇,“母亲放心便好,不会有人欺负女儿的!”她可是穿越女主哇!就算是有人来欺负他,她也能把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朱丽听的李梦之如此说,心里放心,点点头,笑了。
李梦之睨了一眼,心道要不要现在给朱丽说一下,她感觉那个二嫂嫂不是个好的,可是具体哪里不好,她也说不出来。
真想着开口,屋外守门的丫鬟突然跑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李梦之睨了一眼,只得把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了。
身后李嬷嬷听见小丫鬟的话,立即上前喝到,“该死的小蹄子,夫人在这儿好好儿的呢!乱说话,小心抽你板子去!”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小丫鬟忙跪下来认错,“夫人赎罪,实在是事情情况紧急……我……”
朱丽在上面儿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看着打扰他们母女相处的温馨时光的小丫鬟,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如此慌慌张张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一旁的李梦之忙做贴心小棉袄,“母亲别生气了,没得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一边儿说,一边儿轻轻儿的抚着朱丽的背脊。
她深知,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最主要的不是先去谈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或是惹得全天下的男子为她疯狂。
第一的必要便是找靠山,抱大腿,如今她能抱的便是朱丽,忠伯侯府的侯爷夫人,那多威风啊?
虽然自己是人家的亲生宝贝女儿,可她深信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
虽然现在也好奇出了什么事儿,不过劝着朱丽,不停的刷好感度,正是这种时候做的啊!
朱丽果然被李梦之安慰的消了些气,对着李梦之点点头,“你不要管。”又转头看着小丫鬟,“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一一道来!”
小丫鬟忙连声应是,“夫人,是这样的,二爷院子里的一个丫鬟刚刚来报,说是二少奶奶吐血了……”话还没说完,李梦之立马叫道,“不是吧?!”表情夸张。
反应过来,见果然都看着自己,李梦之马上做较弱状,“哦,不是……我只是,刚刚二嫂嫂还在我的院子里去过呢,看着好好儿的……怎么会?”她心底也是惊讶的,刚刚昭陵在她那里去的时候,真真儿的看着好忒好。
她不由忐忑,这人刚刚在自己的院子里去了,回去了就突然吐血了,不会是什么人想要陷害她吧?
这样一想,李梦之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好了,只心道,以前看那些电视剧小说什么的,说里面的女人心机重,她还没怎么觉得,现在只道倒霉了!
小丫鬟又准备继续说,朱丽又说了,她不过初始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动,随后不由冷笑,“这好好儿的,怎么的吐血了?”
又道,“莫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坏了肚子不成?”她对这个二儿媳妇不甚关心,她如何,与他何干?死了更好。
一旁的李嬷嬷想着,我的夫人喂,吃什么东西能把肚子吃出血来呀?您敷衍也用心点儿吧。
额……不过,敷衍本来就是不用心的啊,用心了也不叫敷衍了。
小丫鬟又想说,朱丽挥挥手,“这样吧,你去请个大夫看看便是,要她自己注意点儿,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日后如何照顾二爷啊?”
小丫鬟泪流满面,这才道,“夫人……还有,还有……二爷也晕倒了……”
“你说什么?!”朱丽一听,立即横眉倒竖,一拍桌案而起,骇的一旁的李梦之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早说?”朱丽立即问责了,小丫鬟更是苦不堪言,刚刚我想说来着,是谁一直不让我说话来着?
李嬷嬷忙扶住朱丽的左手,关切道,“夫人当心啊。”
李梦之也知道,这个二爷,应该就是自己的二哥了,也忙扶住朱丽的另一只手,“娘,您当心,我们还是快去看看二哥吧。”
朱丽一听,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的瞪了那小丫鬟一眼,匆匆忙忙的便往西院儿跑去了。
…………
东院,华辰居内。
李文圳一袭暗紫色的衣袍,在窗户下,坐在轮椅上,目光幽幽,凝视着窗外的远方。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一个身量高挑,穿着九连碟浅粉色的少女走了进来,丫鬟生的颇为漂亮,鹅蛋儿脸,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目光放在李文昭的身上的时候,充满了晶亮。
此人却是李文圳身边儿唯一的一个女丫鬟,玉竹。
玉竹走过去,拿起一件上好的狐毛大氅,披在李文昭的身上,轻声道,“公子,天气凉,您小心身子。”
李文圳温言,目光动了动,这时窗外正有两只鸟儿飞过,李文圳道,“玉竹,你说,这般的自由自在,该是何等畅快?”
简单的一句话,玉竹却听的迷迷糊糊,这实在是怪不得她,实在是她家公子说话,总是话里有话在有话。
她温言深思了一会儿,随即笑道,“若真要如此,且要看个人意愿如何。”她不懂李文圳的意思,只得选了两个之间的一个终点。
李文圳一听,目光深渊,不由一叹,“玉竹心思细腻,见识破涨。”是啊,要如何,怎么样,全看个人的意思啊!
活的畅快,活的肆意,活的,忍辱负重!
玉竹万没有想到自己胡乱猜测的一个答案竟然得了公子的称赞,喜不自禁,忙浅浅一礼,“玉竹寡识,公子缪赞了。”
李文圳听罢,不由摇摇头,轻笑道,“你啊!”
正在此时,长决突止。
李文圳收笑,敛眉看去,“如何?”
长决面容无常,声音冷冰冰的,“她已经开始了。”说着,略微迟疑,又道,“不过,有点儿奇怪……”
李文圳浅浅笑开,眼眸深幽无波,哦了一声,眼神继续看向窗外,“有什么奇怪的?”
长决细细的想了想,“她自己也中毒了好像……”
李文圳听罢,却是突然哈哈大笑,一旁的玉竹微微张开嘴,眼里盛满担心。
长决还是冷着脸,不过眼眸之中,泛着不解。
他不明白,李文圳为什么会这么笑。
李文圳突然转过头,“最毒不过妇人心,这话说的,果然有理。”随即想起身边儿的玉竹,不由放眼看去,玉竹满脸的尴尬。
李文圳摇摇头,“我不是说你……”
玉竹忙行了个礼,“玉竹知道,公子,奴婢先行告退了。”说罢,忙不迭的跑了。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李文圳摇摇头。
长决道,“爷,那现在,该怎么办?”
李文圳眉梢微挑,剑眉入鬓,俊逸非凡,“如何?”顿了顿,面上泛开丝丝笑意,“我们去一趟,看看戏罢。”他倒是想看看,那个女人会如何做?
没想到,真真儿的是出人意料,李文圳越想,便越是忍不住想要冲过去,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弃了这椅子去。
长决听罢微微不解,可对李文圳的决定没有异议,知道他说的是哪里,长决应了一声是便推着李文圳慢慢儿的出了华辰居。
等到李文圳的身影消失不见,廊角一处,一个粉色身影跃出,此人正是玉竹。
玉竹瘪着嘴看着李文圳离去的方向,眸中各种情绪翻涌,随即谓叹一声,转身离去。
…………………………
朱丽牵着李梦之一路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西院儿,西院内里,昭陵不再晚阁。
可以说此时整个西院儿的人,全都在二爷的松院。
朱丽和李梦之到的时候,外面儿全是下人,拥着婆子丫鬟小厮等,一个个伸长了脑袋看着院子里。
有人看见朱丽来了,忙福身行礼,其他人如梦初醒,纷纷行礼。
朱丽哪儿有时间理他们,一心只有自己的二儿子,这可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啊!
松院里面儿丫鬟端着盆盆水进进出出,那盆里还有混合的血水,看的朱丽心那叫一个颤啊,便是李梦之,都看的有点儿心悸。
朱丽忙拉住一个丫鬟,“这是怎么回事儿?”
丫鬟见是朱丽,忙行礼,又回道,“回夫人,这是二少奶奶换洗下来的脏水。”
朱丽又问,“那二爷呢?”
“二爷已经无事儿了。”
朱丽一听,松了一口气。
李梦之忙笑着安慰,“母亲您看,我就说了,二哥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会出事儿呢,您就不要太担心了,当心身子才是。”
李梦之一番话,说的朱丽颇为安慰,笑着看了看李梦之,拍着李梦之的手,“是啊,幸好你二哥无事儿。”不然的话,他们日后,可就是完全的毁了。
当然这话朱丽是不会挡着李梦之的面儿说出来的。
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无事儿了,朱丽也调整好了心态,整理了一番衣裳,这才由李嬷嬷和李梦之搀着进了屋。
☆、心软
一进屋,一大股药味儿便扑鼻而来,朱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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