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西鸢萝也气恼了,松了冉再青的胳膊说:“算了,不回去就不回去。”
冉再青和陈胜夫妇听了这话顿时神色一凛,心中打鼓。然而此时却听西鸢萝又气鼓鼓地咕哝了一句:“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孙女,自然比不上亲孙子来的重要。”
三人顿时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冉再青脸色不悦的轻喝她。
“难道不是吗?”西鸢萝气鼓鼓地把面前的香酥饼一个个捏碎,抬起头,眼眶都红了,埋怨道:“你亲孙子宝贝,你哄着照顾着,却把西家那一摊子事都扔给我,累死累活不说,被人欺负了没个人帮衬。我现在这样求你你都不肯回去,分明就是偏心。”
或许是西鸢萝的演技太过逼真,令冉再青和陈胜夫妇都信以为真,面对她的指责埋怨,脸上还真有点尴尬。
齐怀渊将孩子递还给他母亲,然后走到西鸢萝身边坐下,语气虽柔,但却严厉地训斥她:“鸢萝,不可以对长辈无礼。”
西鸢萝落了泪,扭了扭身子,发脾气不再理会众人。反正以前的西鸢萝就是个任性率真的,她这回小小利用一下,也无伤大雅。
唉!冉再青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奈的样子,说道:“好,再过两天,啊,再过两天小奶奶就回去。”
西鸢萝终于破涕为笑,擦了泪水,道:“小奶奶可要说话算话。”
冉再青故作不高兴的横她一眼,道:“小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
西鸢萝这才一副终于放心了的样子。拿起桌上的一块碎饼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冉再青见了,拿过盘子,说道:“这饼都给你捏碎了,还怎么吃。小奶奶去给你做新的。”
“谢谢小奶奶。”西鸢萝扬着笑脸甜甜地道谢。
冉再青宠溺地睨了她一眼,拿起盘子走去厨房。陈胜夫妇也跟着进去张罗午饭去了。客厅里一时就只剩下了西鸢萝和齐怀渊。
演戏演完了,西鸢萝一身轻松,欢快地将手中剩下的小块碎饼干塞进齐怀渊的嘴里。齐怀渊向来是她塞什么就吃什么的,此时也张口吃过,将酥饼咬的嘎吱嘎吱脆响,十分美味的样子。一双狭长的凤眼意味地盯着西鸢萝。她那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西鸢萝也明白齐怀渊必定能看透其中蹊跷,就抿着唇,对着他呵呵干笑了两声,那样子傻傻地,有点憨厚,看得齐怀渊忍不住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了一声:“你个鬼灵精。”说完,却又看着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他的神情突然转变,令西鸢萝感觉有些莫名。正当她疑惑的以后,齐怀渊却按着她的头将她轻揽进了怀里。
“丫头啊,你快些长大,我早日娶你过门。”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这样,你就不用整天面对那些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了。
☆、第63章
quot;丫头,你快些长大,我早日娶你过门。quot;
齐怀渊亲昵的呢喃让西鸢萝心甜如蜜,粉嫩娇润的嘴唇微微抿起,划开一抹弧度,犹如三月里的桃花,娇艳而烂漫。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是可爱的紧。
从陈家出来,上车时,西鸢萝随口问了一句齐怀渊:quot;你很喜欢孩子?quot;
齐怀渊刚想发动车子,闻言停了下来,手放在方向盘上,面向西鸢萝,认真的回答:quot;是啊。quot;在他看来这似乎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
quot;其实像我这个年纪,也差不多是该当爹了。quot;齐怀渊说道。
西鸢萝正拿着小镜子理妆,闻言楞了一下,凤眸微垂,朱唇轻咬,犹豫着问他:quot;你,以前有过女朋友么?quot;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他比她足足大了十岁,在跟她定亲之前是不是交往过其他女孩子?感情如何?如果他没有跟她定亲,那么会不会现在跟别的女孩子孩子都有了?如他所说,像他这个年龄,确实该当爹了。
齐怀渊沉默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quot;怎么突然问起这个?quot;
西鸢萝盯着他的脸,心中蓦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本能的想刨根问底,但理智告诉她,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
quot;我只是好奇罢了。quot;西鸢萝故作轻松的说道。人生最是难得糊涂。过去已成过去,只要他现在用心爱着自己,她又何必拿无谓的过去来为难他和自己。
齐怀渊如释重负,伸手抚上她白皙如玉的脸庞,满含深情地道:quot;鸢萝,等你满二十岁,我就娶你过门,好么?quot;
这一下,换西鸢萝沉默了。
她爱齐怀渊。但是同时她也需要完成另外一些事情,她要去美国留学,她要争夺西氏集团,为母亲报仇,让西崇明白翠浓一无所有。她很庆幸重生之后能够与齐怀渊相爱,但是她明白,她的重生,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她必须让害死母亲的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沉默令齐怀渊的心一点点下沉。她眸中的恨意增一分,他心中的忐忑便多一分。
quot;怀渊,我……quot;
西鸢萝刚开口,齐怀渊就阻断了她:quot;鸢萝,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quot;
他明白?他真的什么都明白么?西鸢萝看着他,心底动容,眼中有感激,更多的却是愧疚。
quot;怀渊,对不起。quot;她哽咽着道。
齐怀渊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长发,轻松言道:quot;傻丫头,哭什么。你看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当我孩子的妈?唉,我看我还是多等几年吧。quot;
西鸢萝豆大的泪滴如珍珠般滑落,滴到齐怀渊的手背上,一阵冰冷刺骨,直疼到了他的心窝里。他皱了皱眉头,倾身过去哄她,quot;不许哭,来,笑一个。quot;
西鸢萝红润的嘴唇绽开一抹好看的弧度,和着泪滴,仿佛一朵清晨浸染了朝露的蔷薇花,绝色艳丽,却又带了几分凄美。
新年在爆竹声中很快到来。除夕夜,西家大院张灯结彩,上下欢腾,一片喧嚣热闹景象。西固天和西崇明虽是匆匆忙忙从国外赶回来,身体疲乏,但在这样欢庆的氛围当中,举家团圆,心情自是十分愉悦,坐在堂上言笑晏晏。旁边餐厅佣人鱼贯进出,准备着今晚的团圆饭。管家连忠带着儿子媳妇坐在西固天下首,两个年纪相仿的老人,抛开主仆关系,相谈甚欢。就像两个普通的老人,唠嗑着家常。西固天时不时会问上几句连忠儿子的近况。连忠的儿子连启辉是一个身形微丰,气质温润儒雅的中年男子,面对西固天的提问态度谦和,对答如流。他是北阳直辖市辖下勤古县县长,年轻有为,政绩斐然,绕是西固天,言谈之中对他也是颇为器重。
原本连忠是西家管家,今日这样的大日子,理应忙碌照看才是,但西鸢萝一向视他为长辈,又因他的儿媳郑明珠是她的乳母,所以除夕夜这天,她吩咐连忠无需插手任何事情,并特意接了连启辉夫妇过来一起吃团圆饭,好让他们一家也团团圆圆。顺便也观察观察连启辉。她早就听说连启辉能力出众,年轻有为,可惜政绩再出色,终也敌不过关系背景。比如这次古北市市长选拔,他就输给了能力远不及他但拥有后台的罗家政。
这种事,其实只要连忠提一句,她断无不帮之理。可是他们没有。当然这也正是西鸢萝最为敬佩他们的地方。可惜当今社会是人情社会,为人清高,只会遭人排挤,纵然满腹才干,不得伸展,又有何用?虽然阴暗,却是无奈的现实。所以,如果连启辉真的是一个能干正直的人,她不介意拉他一把,同时也在政界培养一个真正的自己人。虽然她身后有连家,有齐怀渊,但政界里真正跟她有直接关系的一个都没有,她需要一支只属于她的势力,为将来夺取西家大权奠定基石。
年夜饭终于准备好了,一家子人高高兴兴落座。唯有白翠浓板着个脸老不高兴,看向连启辉夫妇的时候眼睛里基本只剩下了眼白。她心里很是窝火,今天是除夕夜,她原本提出要回娘家,但被冉再青以她有孕不宜走动为由给驳了回来,之后她又提出要将父亲接到西家一起吃团圆饭,冉再青又说亲家身体不好,白家段离京城又远,来回折腾只怕伤了老人的身子。让她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去看他,还说什么,到时候就算她在娘家长住都可以,分明就是故意气她。可现在,她们却千里迢迢将一个佣人的家人接过来,还堂而皇之的同桌吃饭,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餐桌上西鸢萝乖巧伶俐,站起身给各位长辈倒酒倒饮料,轮到白翠浓的时候,她也礼貌地给她倒了一杯橙汁。白翠浓抚着肚子眼角微斜,,淡淡地说了一句:quot;我不喝橙汁,甜腻腻的,对胎儿不好。去给我倒杯开水吧。quot;
白恩秀跟着将杯子一递,高傲地说:quot;我要柠檬水。quot;
她们这是拿她当下人使呢?
西固天脸色阴沉,众人脸色也都不好看。白翠浓抚着微微显形的肚子,抬着下巴,趾高气扬的瞥了一眼连启辉夫妇,然后很不屑的瞥开,鼻子无声的哼了一下,弄的连启辉夫妇很是尴尬。
西鸢萝怒急,但是不动声色,将饮料搁到佣人手上,冲着白翠浓鄙夷一笑,淡声吩咐:quot;你们记好了,今晚夫人跟小姐,只喝白开水。quot;佣人齐声回答了一声:quot;是quot;,那声音里,分明都是满满的嘲弄。
quot;西鸢萝,你凭什么只让我喝白开水?quot;这种时候不呛声,自然不是白恩秀的作风。
西鸢萝没有回答,上头冉再青含笑答了一句:quot;恩秀,喝白开水美容。quot;
白翠浓斜着眼反呛:quot;那你怎么不喝?quot;态度十分不恭,令西固天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一分。西崇明连忙赶在前头喝了一句:quot;翠浓,不许对青姨无理。quot;
冉再青对自己的容貌向来自信,白翠浓的反呛丝毫刺激不到她,反而抚着发鬓,娇媚的说了一句:quot;若论起驻颜之术,我倒是颇有心得,如果夫人想知道,我可以教教你。quot;
这句话严重地刺痛的白翠浓的神经,这段日子以来她诸事不顺,又加上妊娠反应,整个人憔悴不堪,看上去竟似老了好几岁。容貌对于女人来说,永远伤杀力最大的武器。而偏偏这时候,坐在她对面的郑明珠噗嗤笑了一声,恭维冉再青:quot;太夫人果真是驻颜有术,若跟夫人一起走出去,只怕旁人都要误会,你是媳妇儿,夫人才是婆婆呢。quot;要知道冉再青可是比白翠浓足足大了十五岁。这一下,白翠浓肺都气炸了。瘦削的脸庞上一对铜铃似的眼睛直直瞪着郑明珠,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连启辉在边上故意小声咳嗽了一下,提醒郑明珠不要太过,毕竟这是人家地盘上呢。
郑明珠接到暗示,讪讪笑了一下,向白翠浓赔罪道:“夫人,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得,又是一记暗箭射向白翠浓的心窝。
西鸢萝心底暗笑,这女人果真是不好得罪的。
虽然很想看白翠浓的笑话,但到底是年夜饭,不能任由这样下去。便又走到席间,逗西固天高兴,调解气氛,对着连启辉和郑明珠一口一个quot;明珠妈妈,启辉爸爸quot;,极其亲热。西崇明这个亲生父亲反倒退了一射之地。
气氛刚刚融洽了一些,菜也刚吃了没几筷,外头忽然有佣人跑过来说大公子来了。惊了众人一跳。
西鸢萝迎出去,齐怀渊刚好进门,肩膀上堆着几片雪花,在他深灰色的呢大衣上显得纯白晶莹。西鸢萝走上前,拍掉他肩头的雪花,quot;外面下雪了么?quot;
quot;是啊,下了好一会儿了,雪片大的跟鹅毛似的。quot;齐怀渊边说边脱下外套。西鸢萝接过来,递给身边的佣人,问他:quot;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quot;
quot;我爸妈到下面慰问视察去了,家里没人,我可不想一个人冷清清的过年。quot;齐怀渊可怜兮兮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冉再青从餐厅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哦,大公子来了,快进来一块儿吃年夜饭。”
西鸢萝笑了笑,拉着齐怀渊的手向餐厅走去。
齐怀渊一进餐厅,坐在西固天左下首的连忠立刻站了起来,说:“大公子,您坐这边。”
齐怀渊赶紧说:“不用不用,忠叔您坐,我坐鸢萝旁边就好。”
连忠拘谨着还要让。西固天说了一句:“今天是年夜饭,只论辈分,不论身份,你是长辈,安心坐着就是。”
西鸢萝也说了一句:“是啊,忠叔,您就坐着吧。”
连忠这才又坐了回去。
佣人在西鸢萝边上添了一副碗筷,齐怀渊落座完毕,众人开动,冉再青笑叹了一句:“这下可是真的都团圆了。”说的大家都乐呵呵笑了起来,除了白翠浓母女。
吃完了年夜饭,照例要给大家分发除夕红包。今年这个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西鸢萝和齐怀渊头上。原本西家公账上支出了每人一万块的红包费,但因为齐怀渊临时过来,西鸢萝心中高兴,就自掏腰包给大家又加了个一万块的红包,和齐怀渊一人一摞,一路分发。听得满耳恭贺吉祥之语。有个平日了俏皮胆大的,拿红包的时候说了一句祝大公子和大小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惹得齐怀渊哈哈大笑,随手多给了一个红包。众人见此,有样学样,都将祝福语从新年引到了二人身上,俱都多得了红包。那些老老实实之前拿的,都追悔不迭。西鸢萝在旁看得好笑,却也由着他去,反正红包她房间里备了许多,再多给也是尽够的。
西家上下有一百多佣人,过年留下来的也大约有80多人,这一路走下来,也确实够累人的。尤其是西鸢萝还踩着高跟鞋,到最后脚疼得实在不行。齐怀渊说要抱她,她死活不让。西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笑话死人才怪。
终于发完了红包,回到房间,西鸢萝立刻甩掉了高跟鞋,扑到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齐怀渊走上前,蹲□子给她揉脚,白皙柔嫩的玉足在他宽大的手掌里愈发显得小巧玲珑,他轻轻的反复揉捏,缓和她的疼痛。
“以后不要穿这么高的鞋了,你看你脚都变形了。”齐怀渊心疼地说道。
西鸢萝用手撑起半个身子,看着蹲在地上的齐怀渊,嘟着嘴埋怨他:“谁让你长那么高啊。”
言下之意,她是为了匹配他才穿这么高的高跟鞋的。
齐怀渊笑着起身,坐到她身边,低了身子轻声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本来就是呀。”西鸢萝说的理所当然。
齐怀渊眼眸含笑,看着白皙如玉的肌肤,心中荡漾,俯□子,一点点靠近她。
西鸢萝发觉异样,伸手推他,“你靠那么近干嘛?”
“你说呢?”齐怀渊笑语一声,倾身压上了她曼妙的身躯,快速地攫住了她柔嫩芳香的唇瓣。西鸢萝本能的推搡了几下,奈何压在她身上的仿佛是一座大山,任她使尽浑身力气,都如蚂蚁撼山一般,岿然不动。
他的唇舌熟练的在她口中交缠吸允,渐渐地,西鸢萝感觉浑身酥麻,再也无力抵抗,双手更是不自觉的如藤蔓一般盘缠上了他的脖颈,亲密地配合着他的热吻。
直到两人快要不能呼吸,齐怀渊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唇。但并未就此停住,而是转而吻上了她的耳垂,脖颈,轻咬舔舐,一路而下,极尽缠绵。
齐怀渊喝了酒,此时贴在她的身上,那酒的清香和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思思袅袅如雾般一缕缕钻进她的鼻腔,直熏的她也开始微微迷醉。迷离着眼眸,在他身下微微喘息。头顶上纯白色的天花板下,那盏水晶琉璃灯,散发着柔和暧昧的光芒。
齐怀渊的身子越来越热,西鸢萝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身体某处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心中有些害怕,但却被他挑逗的浑身无力,脑海空洞一片。
借着酒劲,齐怀渊撩开了她的裙摆,宽厚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白皙嫩滑的大腿肌肤,蜿蜿蜒蜒,一路蔓延而上,眼看就要抵达她的私密禁区……然而此时窗外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将二人从醉人的□中惊醒。紧跟着,楼下客厅里的古钟当当当的敲了起来。
难怪外头开始放烟花了,原来都已经十二点了。
齐怀渊停止了所有动作,但身子仍然趴在她的身上,紧紧地贴着。西鸢萝推了推他,说:“我们去看烟花吧。”
齐怀渊叹息一声,无奈地答应:“好。”身子却迟迟未动,心中懊恼,这烟花放的可不是时候。但不论如何,最后他终究还是放开了西鸢萝。
两人跑到阳台上看烟花。外面下着雪,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一个又一个烟花在空中炸开,姹紫嫣红,在漆黑的天幕中,仿佛一朵朵盛开的鲜花,闪耀着七彩的流光,就连空中纷扬的雪花都跟着变了颜色。
齐怀渊从背后搂住西鸢萝,仰头看着天空中绚烂盛开的花朵。在流光溢彩的天幕下,两人亲密相依,恩爱缱绻。
白恩秀悄悄溜进西鸢萝隔壁的空房,摸黑走到窗户旁边,掀开一角厚重的窗帘,从这里正好能看见西鸢萝房间阳台的全貌。正好此时天空一个烟花炸过,借着烟火的光芒,她看见齐怀渊紧紧地拥着西鸢萝,西鸢萝的身子几乎隐没在了他高大宽阔的胸怀里,脸上的表情幸福而又甜蜜。嫉妒的火焰瞬间嗤嗤燃烧起来。在美丽闪耀的烟花下,她的脸变得异常扭曲,原本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凶神恶煞一般愤怒的紧盯着阳台上的两人。
突然,齐怀渊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般,转过头来。吓得白恩秀立刻放下窗帘闪过一旁。
烟火下看到那道一闪而没的身影时,齐怀渊眉心微蹙,心中腾起一股怒火。只是这时怀中的西鸢萝突然说了一句:“过了年,初八就是大堂哥的婚礼了。到时候,你会跟我一起去的吧。”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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