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磕了两个头,而后道,“启禀大人,草民有张倩姑娘,郝稳婆以及小儿生母胡萍萍为人证。”
“传证人跪于堂前阐明实情,若有谁知而不言,言而不实,轻者杖责十下,重者收监一旬。”
胡萍萍,张倩,郝稳婆听命,跪至堂前。
不曾想胡萍萍竟成了林家证人,张家二房很是生气,偏又不敢开口责骂,心里恨到不行,后悔未早日将她撵走,反倒祸害了自家。
张倩最先发言,只听她道,“回官老爷的话,林老爷所言属实。”接着她将胡萍萍生子当日的场景一一陈述出来。其一,张家四房故意绊倒胡萍萍,乱了她的产期。其二,收买郝稳婆,换走林老爷亲子。其三,张家人心狠手辣,谋害偶然间知道实情的她。
“你所言可有证据?”若真如这孩子所言,这张家当真是坏到了骨子里。虎毒尚不食子,这张家人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谋杀亲人,当真是罪大恶极。
张倩连忙呈上证据,一份是胡萍萍早产的脉案,一份是郝稳婆买地的契书,一份是自己腹上刀伤脉案。
县令看了证据,果真如张倩所言,事有蹊跷,特别是这郝稳婆正巧在胡萍萍产子之后第三天买的田地,倒也可以作为张家收买他人的罪证。
张楚听了张倩所言,竟有些佩服她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更没想到她竟想的这般长远,还刻意留了自己的刀伤脉案。只是张倩想的也太过简单了,她刚才所言漏洞百出,乍一听有理有据,实则经不起推敲。
张倩陈述完毕之后,林进之又补充说了当初救下张倩的事情经过。说的自然是删减后的故事,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直接跳过不言。真论起来,林进之在胡萍萍怀孕初期就认识了张倩,他靠着张倩的帮忙,没少与胡萍萍鬼混瞎来。后来张倩一身伤痕的出现在他家门前,他想也没想就救下了她。
“如你所言,这张家也的确是心狠手辣。只是他们家又是如何去你林家偷的孩子?这孩子毕竟不是那一针一线,想偷就能偷走的。且这张家又为何偷你家孩子?他家儿女不缺,偷回去养着玩么?”县令事务繁忙,只开堂前粗略的看了眼状纸内容。知道大致情况约莫是张家偷了林家的孩子。然而这其中细节,人物关系,却不是很清楚。
此时他听了张倩林进之所言,虽觉张家狠毒,可也疑点重重。
听县令这般疑问,林进之老脸一红,吞吞吐吐的将他与胡萍萍的关系说了出来,末了道,“这张家为了自己的孩子,故意弄的与胡萍萍一日生产,而后买通了稳婆,将张家孩子送我家养。我家儿子,在张家受尽苦楚。”林进之说的好不委屈,间或竟流下两滴泪来。
县令听了前段,理清这人物关系之后,眉头顿时皱了下来,怒拍惊堂木喝道,“也就是说,你与这胡萍萍和jian在前?这张倩告祖父母父母在后了?”
“按照大庆律例,无夫jian杖八十,有夫jian杖九十。至于张倩告母,则为不孝,乃十恶之首,按大庆律例,诸告祖父母父母者绞。”县令板着脸一字一顿的将大庆律例说与张倩与林进之听。两人听后,顿时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
张倩爱听乡下大戏,常有什么大义灭亲,千里寻儿,如今她竟是把这戏文当律法来用,她虽知这孩童拐卖为重罪,却不知大义灭亲为不孝,还以为自己告状亲人更令县老爷信服呢。至于这林进之,多年以来不知霍霍了多少女子,常道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若偷不着,竟是不通半点律法国情。说来这贫民百姓之间,鲜少有人将事情闹到官府里来。而这官府,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不闹到跟前来,权当做真眼瞎,懒的出手。可若是闹到县老爷跟前来,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张倩与林进之被县令的惊堂木吓得身体一软,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缓了好久,林进之方才求情道,“还请大老爷明察,我与这胡萍萍并非和jian,而是阴差阳错而已。当年我欲求娶胡萍萍,岂料竟被张成设计争夺了过去。此事胡萍萍能为我做证。”早知如此,他何苦将事情闹到衙门里来。如今这张家一罪未论,他这原告倒被扣了两大重罪。
早知如此,他真该早早将那害人精给打杀了去,不然何至于闹到如今这样无法挽回的地步。此时的林进之后悔不跌,心里念叨着一夜夫妻百日恩,盼望这胡萍萍看在他最近送的金银珠宝份上,不要临时倒戈。
纵然听了林进之的自我辩解,县令也未缓和神色,而是问向胡萍萍道,“此人所言可否属实?”
胡萍萍眼中含泪,面上含恨,哑着嗓子道,“回禀大人,林进之所言为虚。民女状告林进之以势压人强jian于我。”竟是将这和jian改为强jian。这和jian不过是杖责而已,尚有生还的可能,若定为强jian罪,轻则流放,重则绞刑。
县令铁青着脸看着堂下众人,这一出拐卖儿童还未定罪,倒先来了个强jian罪,当真是荒唐。自己屁股都不擦干净,还敢告状,岂不是自寻死路,愚蠢。
“可有证人?”县令问道。这事指不定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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