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示意,消息很难传的出去。
但若是被母亲或者姨娘庶兄庶姐们给知晓了,那就真的是灭顶之灾,在出嫁前都别想有安宁。
所以祝亭钰机灵地觉得,自己须得先回府为五姐探探风,要是五姐真的被缠住了脚在卫宅许久都回不来,他也好为她遮掩一二。
结果他悄没声息地驾马回了府,奔回自己院子换下血迹满满的衣裳,着急忙慌刚行至三水居院门口时,就看见他五姐从里头施施然走了出来。
穿了件半旧的湘妃色襦裙,首饰佩玉齐整,昨夜半散的发髻此刻已经梳的十分妥当,脸上许是擦足了脂粉,瞧着一点倦色也未有,仿佛真的睡了一整夜好觉似的。
祝亭钰瞪圆了眼睛,震惊道:“五、五姐?”
“嗯。”
宜臻缓步走过去,在少年惊悚又无措的目光中,忽地踮起脚尖,抬手拍了拍他的头。
祝亭钰差点没跳起来:“五姐!”
“你都长这么高了。”
少女弯弯眉,眼眸里流露出一些儿怀念,“我记着八九岁的时候,你才到我肩头呢。原来不知不觉,我们家小亭钰都这么大了。”
“这是什么话。”
每次一谈及年纪,祝亭钰就要炸起毛来,“说的好像我比你小多少似的,五姐,咱俩生辰可是同一日呢,再说了,我是男子,本就应该生的高些,你瞧卫珩哥,他才是真的高个儿呢。”
。……
不知道为什么,在提及卫珩的名字时,他明显觉得五姐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但宜臻什么都未说,反而又拍了拍他的头,弯着唇:“反正不论如何,你如今都已经是懂了事的大小子了,日后莫要再那么莽撞冒失,做事前自己先思量思量,让母亲少操些心,她身子不好,可不能再如从前那般操劳了。再有,父亲虽然严厉了些,心里却最是看重你不过,你何必整日非要与他争个输赢高下的,难怪他要教训你呢。”
“五姐你平白无故的说起这些做什么。”
祝亭钰蹙蹙眉,因她这语气而感到没由来的心慌,忍不住就转移了话头,“一大清早,天都还没亮透呢,你怎地就起来了,反正这几日也不用去母亲那儿请安,何不多休息一会儿。”
“有些要紧的话要与母亲商议。”
宜臻挑了挑眉,“行了,你去玩儿吧,省得我与你多说,你还嫌五姐耽误你正经事。”
“我何时嫌你……”
少女直接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下一个暴栗,笑意盈盈的,眉目肆意的:“祝亭钰,你真是翅膀硬了,如今也敢顶我的嘴了?”
“……”
她一弯唇,递给他一颗果子,就转身走了。
往的确实是母亲院子的方向,不是出府。
祝亭钰松了口气。
卫珩大哥昨夜里说了不要他再往卫宅去,说是多少人盯着卫宅往后处事还是谨慎些才好。
但卫珩大哥受了那样重的伤,连石大夫都说差点就要命丧黄泉活不下去了,他心底又实在担忧的不行。
如今看五姐这表现,想来来卫珩大哥应当是无碍了罢。
。
——到晚间祝亭钰才知晓,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月上柳梢头,黄昏时分,他在外搜刮了一天的药铺子,才刚回到府,就听见一个噩耗:他五姐被父亲打了。
有那么一片刻,祝亭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方才说了个什么东西?”
下人战战兢兢地跪在他前头:“消息就是从主院传出来的,奴才反反复复问了好多回,确实是这样没错的。”
“父亲为何要打五姐?”
“说是因为五姑娘顶撞了老爷,非要悔婚还是如何的,老爷一时气不过就动了手,据主院的人说手心都打出血了……这个奴才也不是十分清楚,当时屋内就只有夫人身边的石榴和青果在,她们口风一向紧的很……”
大抵是因为祝亭钰面色实在阴沉的难看,禀报的下人也跟着慌张起来,嘴里叨叨絮絮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少年没有兴致再听下去,甩了马鞭就往内院奔。
“公、公子,五姑娘这会子不在上房,她响午就回自己的三水阁了,公子……”
前头已经只剩下少年疾奔的背影。
瞧着那扬起的发丝,还有几分惊惶和怒气。
但祝宜臻忍着伤,不肯在上房上药,非得回三水阁做什么?
自然是收拾行李包裹。
卫珩那头传来消息,说是今日傍晚便要出发回京了。
此番回京不比当初下黎州,不用担心库房里的东西带不走会被那些没脸皮的亲戚给据为己有,删繁就简的,一两时辰就能把要紧的行李收拾好。
是的,没错。
宜臻今日早晨去拜见母亲,说的就是要随卫珩入京一事。
她话音刚落,就瞧见母亲震惊的神色,甚至连手里的茶杯都摔了个粉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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