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们都装聋作哑全当做听不见。”
她顿了顿,嗓音出现那么一刻的哽咽,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倔强:“我明明是来探望你的,从头至尾只是想知道你的伤势如何而已,明明也是你与我说,说这块令牌可以差使你们卫庄所有人,但事实上,就是不行。”
“我......”
“我晓得你与那位齐姑娘定然没有旁的关系。也晓得你可以因为我的话立马疏远她,但我今日并不是想与你掰扯这个,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的人心里,那位齐姑娘要比我有体面的多,甚至比亭钰还要有体面的多,你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缘由,给旁的姑娘这样的体面,却为何不能对我用一点点的心?”
“就像方才,你明明可以问我,愿不愿意与你一起去京城,愿不愿意待你回京城以送嫁的法子在京城成婚,愿不愿意直接往越州老家去,与长辈们先敬了茶上了族谱,确定了名分再议其他。但是你并不问我,因为你觉得我一定不会愿意,又或者你觉得这样会不好,又或者你有些旁的难处,所以你径自下了决定,让我进屋来与我知会一声,说一句抱歉,任凭我是难过是体谅,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儿,左右你已经做了你觉得最好的安排了,就像之前每一次发生变故时对我的安排一样。对吗?”
男人抿着唇,沉着眼色望着她,没有说话。
“卫珩,你压根儿就不是像我喜爱你那样喜爱我。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听话又有些意趣的玩意儿,一个合适的主母人选,一个必须要负责的小妹妹。换句话说,”宜臻直视他的眼睛,“你压根儿就不喜爱我。”
静默了好一会儿。
长久的连桌上的蜡烛都快要烧完了。
有下人敲了敲屋门,战战兢兢道:“主子,已经快到五更了,石大夫说,您该歇息了,明晚还要连夜赶路,他怕您身子熬不住。”
宜臻立马起身。
提着裙摆,转身也极其果决,不带丝毫留恋:“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如果是亭钰,或者是那个齐姑娘在的话,那个叫观言的奴仆一定不会来敲门说这样的话。
更何况五更天,连亭钰都没有敲门说阿姐,得快些回府了,不然府里人该发觉不好了。偏偏卫珩的下人先来提醒说主子您该歇息了。
这算什么?
她轻扯唇角,忽然觉得今夜这一趟来的极其无趣味。
极其没意思。
卫珩不娶,她不嫁就是了。
她有银子有产业,为何一定要嫁人,像松先生那样自由自在过一生不是也极好?
“啪!”
一只杯子忽然摔在门边上。
四分五裂。
身后传来一道极怒的低沉男声:“滚出府去。”
宜臻的身形微微一顿,而后加快了脚步。
“祝宜臻你再走一步试试?”
小姑娘心底的火气快要爆炸了,猛地转回头:“不是你叫我滚的?卫珩你烦不烦,非得闹得个鱼死网破你才得意么?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开了,相忘于江湖究竟哪里不妥当?我即便是被退婚声名尽毁再嫁不了人,我剃了头发去做个姑子我也极满意,很不必被你在这里这样耍着玩儿!”
“......”
卫珩攥了攥拳头,而后又松开,叹了口气,“老子没说你。”
“这屋里除了我还有旁人吗?难不成还躲着个花妖狐媚,绝色女鬼?卫珩,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磨磨唧唧的孬种坯子货了?!”
......卫珩是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江湖浑话。
说实话,这小崽子方才噼里啪啦念了那么一大串,话里话外意思只要一个:退婚。此刻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他脑袋上扣那么一顶大帽子,他心底里的火气也被勾上来了,眼眸里阴沉如墨,抬手又往门边砸了一个杯子。
“观言,你给老子滚出府去!”
屋门外就是一静,半瞬后,传来观言微颤的告退声:“奴才自去领罚。”
小姑娘身上的戾气这才退了些,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俯视的神态还有些不屑。
“你还有什么事直接说,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瞧?天都亮了,再不回府我才要惹□□烦,你以为我如亭钰一般空闲自在,随随便便就能逛到你家院子里来么?”
大抵是心里真的极委屈极火大,她这会子就跟开了间兵器坊似的,说出话没一句不带刀子,刺的人脑壳疼。
卫珩下意识拧起眉,片刻后觉着这样的神情不好,又强迫自己展开,望着她:“你走之前,我问你最后一件事。”
小姑娘抬了抬下巴。
“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块儿去京城,或者愿不愿意等我回了京城之后,再以送嫁的法子往京城去,或者愿不愿意直接去越州老家,与长辈们先敬了茶上了族谱,确定了名分再议其他?”
“......卫珩,谁嫁与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所以我也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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