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淡淡的道:“你们在哪里当差的,朕看上去并没有识得之人啊。”他一面说一面走到安置好的椅子前坐下:“你们当中可有见过朕的人?”他就如同是在话家常。
红鸾却已经深知皇帝是怎样的人,他的杀机常常就藏在这些再过普通不过的话中;此时也怪不得皇帝疑心,就算是她现在同样对五皇子的来意惊疑不定:虽然他来到御书房时,是针对快刀和秦公公等人,可是谁知道捉住秦公公等人后,他会如何做呢?
想到快刀的话,秦公公也就是安皇子是为先帝的遗诏而来,而皇帝当然也是为了那遗诏而来;至于五皇子,他真得只是来捉拿谋逆之人吗?应该在灵棚中守孝的人,此时却出现在御书房里,说他不知道遗诏之事——红鸾是不会相信的。
想到秦公公第一次来时,只怕那个时候是她来得很巧,打乱了安皇子等人原本的安排,才会有今天晚上的举止吧?如果秦公公是为遗诏而来,那韩侍卫只是为了吴宫人而来吗?韩侍卫只是太子妃的人?
侍卫当中的卫长已经出来答道:“回皇上的话,臣等原是守卫在宫中西便门的,近来接大统领之命兼查宫中失物、以及太监宫人生乱之事。臣等是听五殿下说,有队带刀侍卫进了御书房生怕有变,才赶过看看。”
这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要查的话不难却也不易,因为话如何说全在五皇子身上;如果五皇子说远远看到秦公公等人进了御书房,还真不能就说他没有看到;当然了,换作是先帝在时自然可以追根究底,此时皇帝如此做却有些不妥。
而且就是查出五皇子说了谎,又能证实什么?说五皇子谋逆吗?他又做了什么谋逆之事,会让朝臣、会让天下如何评价新帝?最主要的是,现在的新帝并没有登基。
“嗯。”皇帝点头,赞赏的点头:“朕幸有你们这些忠诚可嘉之人相助,很好,应该赏。来人,每人赏银十两,锦一匹。”他似乎是真得相信了侍卫们之言,赏下得东西不贵重、不多,可却是难得的体面。
立时就让跟着皇帝前来的侍卫们有些眼红了,他们这些始终跟在皇帝身边、辛苦了这么久的人,居然不如五皇子带来的人。
侍卫们跪地谢恩,人人都面带喜色,显然他们也是极为高兴的。五皇子依然是恭敬的站着,对于皇帝的赏赐他无动于衷:侍卫是皇帝的侍卫,赏与不赏都同他无干的。
红鸾看着五皇子,忽然感觉这位五殿下同那次来宫奴院时有些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大男孩十分的可亲,可是现在他好像猛得长大了般:这种感觉很怪,你说不出五皇子哪里变了,但他就是成为了男人。
皇子们,当真没有一个简单的;就连这个生母位份低,平常在宫里不显山不露水,却也不像四皇子般隐身,只是喜欢和公主们厮混在一起的五皇子,在先帝大行后忽然就变了。
红鸾在五皇子衣袖上甚至还看到胭脂的颜色,想起宫人说五皇子所制的胭脂极好,常替公主们做胭脂:他在匆匆赶来之前也在做胭脂吗?他的父皇还没有入土为安,应该没有这份心思才对,那他袖边的胭脂是哪里来的。
她低下了头,不想让五皇子察觉什么:四皇子她是真得不怕了,就算是再阴狠、再会伪装她也不怕;如果把四皇子换作是五皇子,她的拳头还能打得下去吗?胭脂的红色就如同是血色般的妖娆,缠绕在她的心底让她生出了一缕寒意来。
侍卫们谢过恩后,皇帝看了看他的左右:“你们都是可造之材啊,比跟在朕身边的人有用多了,看守西便门实在是委屈了你们。”这话更让五皇子带来的人喜形于色,却让皇帝的人十分难堪。
侍卫们叩头谢恩,口里都道:“臣等原为保护皇上、保护我们天朝,不惜性命。”掷地有声,果然是给皇帝面子。
这原本就是侍卫们见皇帝时的套话,只不过此时说出来特别好听而已;话,就算是说过很多遍了,只要用对了地方那效果同样能很惊人。
现在就连红鸾都怀疑自己是想左了,这些热血侍卫怎么会做出谋逆之事来?就算是做了,只怕也是被人骗了,完全蒙在鼓里不知道根由。
“朕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已经知道你们又是立了功的,当然不能赏点金银玩物就算了,朕不能伤了天下忠诚事君之人的心啊;”皇帝说着话抚了抚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快如闪电就算是正在注意着皇帝的红鸾,都没有看到:“边关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到那里好好的锻炼一番,日后定能为国效力”
皇帝的话说得同样是掷地有声,并且他一振臂立时得到众侍卫们的拥护,同声喊道:“为国效力”。此时此景,那些跪地谢恩的侍卫们愣过之后,只能再次叩头谢恩。
不管他们想不想去边关,此时也只能是非常想去:此去他们还会不会有命在?他们不知道,可是他们没有说不的余地了,就算家中只有独子的人也是一样——就算是皇帝以独子为由留某人,某人也要大义凛然的拒绝,表现出非去边关保家为国的决心来才成。
就在此时,孟统领和快刀走了过来,手上捧中一个明黄的、细长的匣子;红鸾心头一惊:真有遗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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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5章 风云际会436章 辩忠奸
435章 风云际会436章 辩忠奸
如果皇帝当真有遗诏,那岂不是说太子不能即位登基成为新帝;可是已经在灵前即位成为新帝,他又怎么会甘心拱手相让。换作是任何人也不会听从遗诏而把皇位相让的,因为他已经即位,因为他曾是太子,不管是哪位皇子再接掌大宝,都不可能任由他做个富贵散人。
其结果好也不过是能囚禁一生,抬头所见就是那一方小小的天,低头所见就是那一方小小的院落,而且那些追随他的人都会人头落地——有谁愿意如此度过一生?结果不好那就是血流成河,死得人当然要比囚禁起现在的新帝要多的多。
皇帝绝不是听凭摆布的人,忍只是一时谋略而已,而他现在当然不会忍;可是遗诏一出就算皇帝不肯相让、能控制住,但其后患也是无穷的:他的皇弟们有了正当的理由觊觎大位,又怎么可能安份。
红鸾的心嘭嘭直跳,看着那个长条明黄的匣子越来越近,到了她面前不远时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新帝;发现皇帝神色很淡然,就和看到一个平常的、普通的再也不能普能的匣子一样。
皇帝并没有接过来,也没有打开而是看向五皇子:“五弟,你说父皇留下的遗诏里会写些什么?”摸摸下巴他叹息:“我们兄弟不成器啊,才会让父皇如此操心已经是极大的不孝了。”话说到这里应该没有说完,可是他却没有再说下去。
红鸾猜得出来皇帝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不过就是暗指要兄弟齐心不要让死去的老父,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心;她的目光一扫五皇子,同样的话只要是皇帝都会说吧,可是那个没有坐上帝位的人,心里的想法当然有所不同。
五皇子躬身:“父皇有遗诏?”他抬头看看皇帝:“臣弟不知,臣弟不敢妄猜。”他倒是真得很老实本份,绝不多言一个字。
皇帝点点头把手一伸:“父皇的遗诏,还是由五弟来看吧,在他们的手中万一有个失手就是我们兄弟对父皇的不敬了。”他大手一挥把遗诏送到五皇子的手上。
红鸾心下却在思索皇帝这样做的目的,想到五皇子如果真是为了遗诏而来,现在遗诏在手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看上去五皇子很平静,并没有特别之处,皇帝吩咐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特别高兴也没有失落。
秦公公等人被带到了一旁,可是皇帝并没有理会他们,开始勉励那些即将去边关的侍卫们;五皇子看向那些侍卫同样是满含期望,更多时候他的目光落在皇帝的身上,流露出极为钦佩的神色来。
就在侍卫们轰然答应中,三位阁老们到了。他们急急的赶过来,看到皇帝跪下叩头:“臣等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微臣等有什么事情了。”
皇帝抿了抿嘴:“召你们原本不是朕召的,不过现在朕也想召你们过来相见,就算是朕相召吧。”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宫中居然有人敢假传圣旨。
阁老们吓了一跳,不过目光落在那长长的匣子上叩头:“欺君之人定不能饶,不过先帝的遗诏——?”他们也没有想到真得有遗诏,心中七上八下的开始打鼓。
皇帝看着他们:“正要问问你们。”
阁老相互看看,有一位上前叩头道:“先帝虽然病重达几个月之久,可是臣等不时能得到先帝的相召,自始至终先帝没有对皇上您有所不满,更没有说过废立之事;遗诏,微臣认为那是先帝留给皇上,请皇上自观就好。”
朝中当然以稳为重,而几位阁老虽然没有实权在握,可是德高望重原本就不是任何一位皇子的拥护者;现在新帝已经在灵前即位,众臣早已经行过君臣大礼,此时就算是先帝遗诏另有传位之人,他们也不得不拥护新帝了。
稳,不能有变乱生出。不要皇子相争对朝局不妙,而且天朝四周蛮夷之地都是各藏祸心,只是天朝国强民壮他们不敢轻易挑起战事;如果朝局不稳,边关立时就会燃起儿狼烟,立时就会成为外忧内患之局,到时天朝的百姓就有得苦吃了,而皇家也要面临生死存亡四个字。
他们做为三朝老臣,垂垂老矣之际绝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眼下先帝的遗诏并不重要了,天朝之帝只有一人就是眼前的皇帝。
红鸾倒没有想到三位老人会如此说话,其中的道理她不懂、想不通,但是她相信皇帝一定懂的;她对此事生出兴趣来,很想知道皇帝怎么就料定他们三位定会拥护于他。同时,她发现其实外廷之人也不过如此,并不如她想像那般高不可攀,和宫内之人有所不同却也有相同之处。
皇帝微微点头:“阁老们大义,平身起来说话。”他看看五皇子又轻轻一叹:“只怕此事……”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又传来人声,原来是太后带诸位皇子到了。
太后进来一眼看到五皇子手上黄匣子就皱了皱眉头,看向皇帝:“有什么事儿到御书房里说吧。”她过去伸出手由皇帝扶着她先走,小声道:“皇帝,你父皇……”太后真得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皇帝轻轻的道:“父皇英明,儿臣等兄弟定会遵从父皇之命,好好孝敬太后您。”他把太后的话打断了,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又低下头道:“元华这两天可有过去给太后您请安?”此时突兀的提起元华来,显得多少有些怪异。
他们祖孙身后伺候的人是尚仪和红鸾,其它人都远远落后十几步;听到祖孙二人的话,尚仪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而红鸾更好像神游物外根本没有听到。
第3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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