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小之情一下子拔高到了什么肉什么欲的层次,即使神经粗壮如她,也受不了了。
都怪陆时钦那小子!怎么能朝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下手?
禽.兽啊。
好像也不是那么禽.兽。
又不是亲兄妹,只是从小长大的要好的朋友。
有个词怎么形容来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这样说来,她和魏郯也是青梅竹马呀?
虽然后来魏郯说了,即使将来有女朋友也不会和她划清界限。
但是她心里知道,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如果魏郯真的有了女朋友,即使魏郯不变,她还能不识时务地随时随地找他给自己辅导功课,晚上睡不着想发信息就发信息吗?
那也太婊里婊气了!
人家女朋友知道了,该怎么想?肯定气炸了呀,就算表面不说,心里怕是恨不得拔出四十米大刀把自己剁了。
所以,若是魏郯有了女朋友,她就应该大大方方地祝他们幸福,然后恰当地保持距离。
陆时语直挺挺地躺回床上,手捂在胸口。
一想到他将来会把他的柔情和温暖加诸到别的女孩子身上,任她依靠,任她依赖,而自己只能远远看着……心里不仅没有舒服起来,反而像堵了湿棉絮一样,更加憋闷难受了。
十几年了,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她已经习惯了她的余光里总是有他的感觉。
习惯了将拧不开的饮料往旁边一递,习惯了一起上学下学,习惯了不会的题找他,习惯了有心事朝他倾诉……
如果有一天这一切全变了,只想一想,陆时语已经难过得快哭了。
星期一中午,吃过午饭回到教室,陆时语拿出化学卷子来做。
自从高一开窍之后,陆时语对化学的兴趣已经超过物理排在数学之后了。只是今天,注意力有点集中不起来。
笔尖在草稿纸上随意游走。
等她回过神来,蓦然发现,已经鬼使神差地密密麻麻写了几十个“魏郯。”
她顿时觉得草稿纸好像变成会咬人的怪物,慌慌张张赶紧将纸揉成团。揉完了又觉得不对,重新打开找出黑色记号笔将几十个魏郯涂黑。
她正涂着,桌角被人轻轻敲了几下。
陆时语下意识抬头,只见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某人站在过道,垂着眼看她。
陆时语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烧开了的水,咕嘟咕嘟,沸腾得厉害。
魏郯被她专注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脸上有东西?”
听到熟悉的低磁声音在头顶响起,陆时语回过神来,飞快地摇摇头,一把将草稿纸揉成团,站起来。
魏郯进去坐下。不过并没有立刻拿出书来看,而是靠在椅背上,盯着陆时语。
陆时语被抓了个正着,心虚得一批,径自埋着脑袋,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突然有人扯了扯她校服内白色T恤的帽子,紧接身旁传来一股压迫感,浅淡的熟悉的北欧森林味道充盈着鼻腔。
余光里,两人的胳膊已经碰上了。
“刚写什么呢,和做贼似的?看到我就紧张地揉掉。”
陆时语像是被踩了一脚的猫,瞬间炸毛:“你才做贼呢!我紧张了吗?我为什么紧张?你看错了!”
紧接着,没过脑的话脱口而出,“下午英语老师要听写,你单词背完了吗?”
魏郯眉毛轻扬。
陆时语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魏郯是什么人,还用得着她提醒要背单词?!
她是被魏郯魂穿了吗,把他最常挂在嘴边的台词给抢了来说。
陆时语好想把自己舌头咬掉,今天这是怎么了?感觉她的智商好像随着那团揉乱的纸一起揉没了。
本来魏郯也只是随口一问,但眼见着陆时语这反应,他就敏锐地觉察出不对了。
不等魏郯说话,陆时语急忙解释:“啊,我的意思是我确实有点紧张,因为单词还没背熟。”
说完,她猛地转回头,往课桌上一趴,将整个脸严严实实埋进自己的臂弯里。顿了顿,她又抬起手来,手忙脚乱将T恤帽子拉过来盖在头上,最后一动不动。
魏郯长腿前伸,望着像个装死的小乌龟的某人的背影,微微出神。
*
鉴于孩儿们马上就要面临压力大到会使人窒息的高三,陆家大家长苏亦手一挥,决定暑假带姐弟俩去国外happy半个月,算是好好享受最后的狂欢吧。
八月初,跑到欧洲浪了一圈的陆时语,回家第二天就带着礼物来找李怡潼了。
半个多月没见的小姐妹俩,凑到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从各国的风土人情聊到打折购物,叽叽咕咕嘻嘻哈哈。
直到李怡潼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陆时钦打来的。
房间里安静,陆时语在一旁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听到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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