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分钟,没等来电,等来了王sir和他带来的蜡烛。
原来并不是只有学校停电,而是整个这条线都停了,连红绿灯都没了。相关人员已经在积极抢修,预计一个小时内才能来电。
王sir来了,魏郯和陆时语就可以走了。
两人从教室出来,虽然有手机的亮光,但空荡荡黑漆漆的楼道还是阴森森的。屋外凛冽的北风呼啸,吹得窗户窸窸窣窣作响。
陆时语瞬间自己脑补了不少惊悚画面,总觉得会从窗户、天花板、走廊转角冒出什么东西来,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行。她缩了下肩膀,不由自主地往拉住了魏郯的袖子,借着手机的灯光努力分辨着台阶。
正走着,魏郯突然出声,“小语,你看这是什么?”
陆时语侧过脸,只见魏郯将手机电筒举到了下巴的位置,光线从下到上打在他脸上,半明半昧,他深邃的五官看起来鬼畜一般阴森。
站在最后两级楼梯上的陆时语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脚下一乱,踩空了,人直直栽了下去。
魏郯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吓,忙伸手架住她。
陆时语整个人扑进他怀里,鼻尖撞到他结实的胸膛,前胸正好撞在他右手臂上。
好硬,好疼!
陆时语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双手死死抓着魏郯的外套,以求平衡。
魏郯觉得怀里好像抱了一团软软的大棉花,她毛茸茸的碎发刺得他下巴发痒。
“吓到了?”他声音里带着点歉疚。
陆时语揉着鼻子抬头,瓮声瓮气地道:“你几岁了?”
魏郯抱着她,抬手摸上了她的鼻子,“对不起,我给你揉揉。”
陆时语啪地拍掉他的手,没好意思揉其实比鼻子更疼的胸。
但是真的好痛。
她没忍住,又抓过他停在半空的手,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下口有点重,魏郯“嘶”了一声。
“流氓!”她骂了一句,红着脸蹬蹬蹬跑了出去。
魏郯被骂得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压在他手臂上那软绵绵的触感。
呃……他也觉得自己活该被骂。
今年寒假,陆家一家四口照例去了南方团聚过年。
从年三十开始,陆时语决定给辛辛苦苦了整个学期的自己也放个七天长假。她将所有书本作业习题集暂时收起来,每天宅在家里刷剧、看小说,或者盘腿坐在床上,两眼放光地在游戏里打打杀杀。
吃过年夜饭,陆时语的手机就忙了起来,抢红包,发祝福短信,回拜年电话。
她给魏郯发出视频通话邀请,那边接得很快。
陆时语笑嘻嘻地问:“十三,想我了没?”
魏郯眨眨眼,没说话。
一秒,两秒,三秒,略微喧闹的背景里响起一道低磁的男声:“嗯,想你了。”
陆时语傻了。
她其实就是随口瞎几把一问调戏一下的。但魏郯这么一说,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诡异地沉默之后,她手忙脚乱地把视频挂了,然后好像手机是什么烫手山芋似的,直接丢在床尾。然后整个人撅着腚把脸埋到了两个枕头中间。
想要撩汉反被撩,大概就是她这样。
陆时语觉得自己的脸烫地能煎鸡蛋了。
苏亦推门进来,就见自家闺女像个自欺欺人,只顾头不顾腚的大鸵鸟。
她噗嗤一下笑了,走过来拍拍鸵鸟的屁屁,“小语,干什么呢?来吃水果了。”
陆时语“呼”地一下,直起身子,掩耳盗铃地用头发遮住红通通的脸蛋,在妈妈疑惑的目光中蹦下床,“啊,吃水果了,吃水果,我好饿,要吃水果。”
苏亦有些奇怪,在房间里四处看看,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这才随着她出来。
他们一家四口是初六中午回到帝都的。
下午,陆时语把李怡潼叫了过来。
“这是我新入的,我们俩一人一件,当闺蜜装穿,怎么样?”
李怡潼打开包装精美的礼品袋,从里面拿出一件藕荷色仙气飘逸的大袖齐胸襦裙。
“哇,好漂亮。”她惊叹道。
陆时语提议,“院子里的梅花正开着,我们换上衣服去照几张相吧。”
“好啊,好啊。”李怡潼立刻附议,“我们再梳个漂亮的发髻。”
“那就拜托你了,你手比我巧。”陆时语笑着点头。
两人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搞定。
琉璃世界,红梅树下,一双妙龄少女,踏雪寻梅,婷婷袅袅,巧笑嫣然……
虽然很冷,但是小姑娘们兴致高涨,清脆的笑声把陆缄、苏亦、陆时钦都引出来了。
清丽飘逸的襦裙疏疏落落绣着折枝山茶花,穿在花骨朵似的女孩子们身上,彰显着无拘无束的青春。
好看是真好看,冷也是真冷。
苏亦给两人一人找了一件白色仿狐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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