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偷了一把桃木剑,那可是我师父的宝贝。”
萧真人发道书追捕谢玄和小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说他们二人偷了东西,各地观宫的同道们只要抓到二人,桃木剑就名正言顺的到手了。
别人还没说话,大胡子先炸起来:“放你娘的狗屁,他连公子给的金叶子都不要,要一把破木剑干什么?”
清源清广一听,立刻明白了,这紫微宫来的上使,不知如何跟那两个小贼结识了,要是弄不好,反而要治师父的罪。
清广也顾不得与清源的往日仇怨,跟着说道:“我师父那把剑可不是寻常物,那是……那是百年桃木所制,至阳至烈,能克鬼驱邪。”
谁知道那是几年的桃树,反正说得越宝贵越好。
闻人羽一听:“这二人,也是修道之人?”若非修道之人,为何要盗桃木剑。
清源刚刚出言无状,冲撞了紫微宫使者,这会儿赶紧给自己找补:“可不是嘛,师父见他有些天资,这才请他进观,还想……还想教导他一二,谁知他们见宝起意,偷走了师父的剑。”
朱长文刚刚才对谢玄改观,听了这话又疑心起来,他们兄妹一路都没说明身份,遮遮掩掩不肯吐露实情,原来是在池州惹下了官非。
大胡子气得快要炸了:“昨儿若不是我兄弟半夜起来拉住我,老胡我说不准就喝了谁的骨灰,他本来要走,听见我要去找公子,自个儿跟上的,怎么会是恶人!”
大胡子跟谢玄性情相投,觉得这小子身上都是好处,岂肯凭白让人这样污蔑他,赶紧出言回护。
朱长文沉吟道:“见财不起意,也许会见宝起意,若不然他们怎么不说明身份?”
清源清广互望一眼,清广说道:“确是如此,他自己往酒壶里放了蒙汗药,却恶人先告状,非说咱们观中给他下毒,大闹一场削了师父的面子,和一阳……紫微宫的名声,师父回房才发现剑没了。”
二人巧舌如簧,罗织罪名,可越是说得多,闻人羽的目光就愈冷。
他扫过清源清广的脸:“走罢,去一阳观”
清源清广不敢再言,骑马在前带路。
清源也顾不得跟清广置气:“你怎么把蒙汗药也说了出来。”
清广心里骂他蠢,低声道:“此时不说,上使打听也能打听得出来,不如这会儿就先把事圆了。”
闻人羽一行跟在后面,大胡子按捺不住,策马上前,隐含怒气:“公子,你真信那两个牛……那两个道士的话?”
本想骂人牛鼻子,一想到闻人羽也是道士,这才把话给吞了。
闻人羽轻轻摇头:“这二人语多狡黠,目光闪躲,我们与那对兄妹有同路之谊,昨夜又一同涉入险地,若说见宝起意,能起一次意,就能起第二次。”
大胡子听不明白,他这究竟相信还是不相信。
朱长文一听便恍悟,公子身上的紫金罗盘与书符阵盘是两件难得一见的宝贝,拿出来时却没见谢玄和小小露出半点觊觎之意,连打听都没打听过。
若说是没见识过不知厉害,可山林中用过一次,洞穴中又用过一次,他们看也该知道这两件是宝贝。
什么见宝起意只怕是假的。
“等会上山诸位还且小心。”
闻人羽说完,朱长文立即道:“公子见事极明,我这就吩咐下去。”
谢玄和小小还不知道一阳观已经在背后追捕,摆脱了闻人羽一行人,慢慢悠悠下了山,走在小道上。
小小坐在毛驴背上翘着脚尖一晃一晃,终于又是她和师兄两个人了,还是他们两人在一起自在,外头的这些人都聒噪的很。
两人胡乱说些闻人羽和大胡子的事,谢玄说:“咱们去了京城,还真能到胡大哥家喝顿酒,那个闻人羽人倒是还成,就是他身边几个人,显得这人也不可交了。”
小小在道上摘了一把山花,粉簇簇的,捏在手里,一针见血:“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谢玄哈哈笑两声,又说:“那大蛇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怪物,是化神不成,所以才能没产下蛇蛋?”
大蛇的身躯都已经化作山石,上面覆土生树,没个一二百年总归不成,连同那些蛇蛋都一并化成石头,所有蛇蛋只有这一只孵化出来。
可它无力破壳,只好吃些钻进洞中的小兽,还啃不着肉,只能吸□□气。
小小有些可怜它:“它一定饿了好几百年了。”探头往竹篓中一看,小蛇还睡着,只是身子已经盘了起来,伸出手挠挠它的脑袋。
小蛇睁开流火双目,仰起脖子蹭了蹭小小的指尖,十分乖巧的“嘶嘶”一声,等谢玄探头看它,它又把自己紧紧卷起,半点儿也不敢动。
谢玄看这小东西倒有几分眼力见,知道怕谁,对小小道:“既然你喜欢,那就养着它吧,它这么丁点儿大,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又走一程,眼看天色将暮,谢玄停下毛驴,坐在路边准备吃干粮。
竹篓里还有几包糕点,半只烤兔一只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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