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他抬手,解开了李汝宓身上的披风,团了团,扔到了旁边的地上。
李汝宓郁闷道:“好好的,你把这个扔了做什么?”
宇文攸用醉眼睨着她说:“这件不好,不要了。”语气中带着孩子似的蛮不讲理。
李汝宓稍稍思量,便知道了缘故,不禁失笑。
宇文攸望着她说:“你又笑什么?”
李汝宓道:“方才我头晕,险些晕倒,表哥伸手扶了我一把,殿下莫要误会。”
宇文攸被戳中心事,不觉害臊,反而不满地撇嘴,“叫我殿下,是要同我生分了吗?”
李汝宓看得出宇文攸已经醉了,只好顺着他说:“妾身失言。”
“再叫一声听听。”宇文攸不依不饶。
李汝宓无奈,轻声道:“桃符。”
宇文攸脸上露出笑意,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继而又低头凝视着李汝宓,“不许仗着我喜欢你欺骗我。”竟然有些委屈的意思。
李汝宓被他这样的注视和语气弄得心中发软,抬手把他拥入了怀里,“你若是不信我,我可以起个誓。”
宇文攸把脸埋在她颈侧,摇头,继而满足地笑着说:“不用。”
他是真的醉了,就这样靠在李汝宓怀里,不久就沉沉睡了过去,李汝宓撑着他,久了觉得肩膀酸疼,费力地把他扶在榻上睡好,出门吩咐宫人们拿毯子来,虽然屋子里极暖,到底是冬日,不得不多加小心。
然而宇文攸睡得并不踏实,李汝宓抱着毯子回来时,他又睁开了双眼,“你去哪里了?”
“就去了趟门口。”李汝宓弯腰把毯子给宇文攸盖好,握着他的手说:“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就算是心里高兴,也不该喝这么多酒。”
宇文攸抬手笼在她小腹上,在衣料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你有了他,以后会不会只记挂着他,没心思理我了。”
李汝宓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无奈道:“都要做父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孩子气。”顿了顿,她又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成婚前那两次见你,可不是这样的。”
宇文攸摇头,“错了,是三次。”
李汝宓笑着说:“对,是三次,不过第一次,我可没瞧见你。”
宇文攸歪过头,偎着她的臂弯,终于沉沉睡去了。
李汝宓让宫人拿毯子时差人分别去了前殿和后殿禀过齐王醉酒在此稍歇,自己在旁照料之事,免得离席太久,使尊者怪罪。
稍晚些时辰,宴席散后,景皇后亲自赶了过来,见榻上沉沉睡着的儿子和陪伴在侧的儿媳,心中很满意,叮嘱李汝宓两句好生养胎的话,又吩咐人备下醒酒汤,便离去了。
宇文攸这一觉一直睡到白日将暮,屋里暮色昏冥,暖意融融,李汝宓笑看着他,“起来醒醒神,该回去了,天都快要黑了。”
“怎么不叫醒我。”宇文攸撑着矮榻坐起身,掀开了毯子。
“叫醒你怕你没睡好闹头疼。”李汝宓指着案上的两个杯盏问:“这里一样是醒酒汤,一样是清茶,你要喝那样?”
宇文攸指了指清茶,“我的酒都醒了,不用再喝那恼人的汤水。”他酒量差,每常醉了,都要被灌下一碗醒酒汤,想起便欲作呕。
喝了半盏茶,宇文攸穿了靴子,两人往外走,他瞥见李汝宓穿得单薄,想起自己无理的举动,并不觉得赧颜,反而怪罪起身边跟着的人,“王妃的披风脏了,你们怎么也不取一件新的来?”
众人皆噤声不敢言,侍立在暖阁外间的水仙忙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领大红色披风,“皇后娘娘让人送来给王妃御寒的。”
李汝宓向上谢了恩,接过手中打量,用料实在,不似出自制衣局绣女之手,反倒像是一件有年头的旧物件,宇文攸拿过去给她系上,也看出了异样,盯着毛领看了一瞬,忽然笑开了,“母后怎么把这个送来了。”
李汝宓不解道:“怎么了?”
宇文攸道:“这是那年母后做给我的,可惜她不常弄针线,做小了,我为了哄她高兴穿了,她看出我穿着不合体,就让人收起来了,我只当她丢了,不想还留着,你穿上倒很合适。”
出宫后不多时,天就絮絮地飘起雪花来,马车走得不快,穿过宽敞空寂的街道,半个时辰后就停在了齐王府前。
刘碧波和杜雪晴两人共乘一辆马车,等到宇文攸携着李汝宓进府后,才向府门内走去,李汝宓陪着宇文攸在暖阁中歇息时,两人侯在一侧偏殿中,那间殿本来不是预备人歇脚的,是他们去了后,宫人才临时挪了火炉过去,两人白白受了一场冻,刘碧波倒也罢了,杜雪晴却是积了满腹牢骚,盯着李汝宓的背影时,眼中涌出几分恨意。
一直到次日晚间,赵王府中才响起小儿落地后的第一声啼哭。
赵王妃这次生产拖延得太久,生产完后虚弱憔悴不堪,稳婆抱来襁褓中的婴儿,她疲惫地抬起眼看了看,连个笑都无力拼凑出来。
稳婆笑吟吟地说:“恭喜王妃,是个漂亮的小郡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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