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卧床不起,每日昏昏沉沉,鼻塞流涕。
陆宛与李寔仍旧有些别扭,没能和好如初,她知道李寔耿介,每日曲意逢迎,哄了几日,没能哄转,索性不再主动搭理李寔。
这日她在花园中闲逛时,偶然听到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思前想后,打算借着探病之机,将听来的消息悄悄告诉李汝宓。
她来的时候李汝宓刚吃完药躺下,陆宛便撩开纱帐,在床沿上坐了,问道:“小妹感觉好些没有?”
“劳嫂嫂牵挂,好一些了。”李汝宓鼻息声仍旧有些重。
碍着房中有人,陆宛有很多话都不能口述,她边拉出李汝宓的手,在其掌心里写写画画,装出一副亲密的样子,边柔声细语道:“我觉得日常给祖母问诊的大夫就很好,偏偏听说他故里有事,近来不在许都,我方才从祖母跟前过来,老人家还说已经着人去打听了,等那大夫一回来,就请过来再给小妹瞧瞧。”
“让祖母也跟着操劳,都是我的罪过。”李汝宓答道。
“哪有祖母不疼爱自己儿孙的,何况身子是一个人的根本,多找几个大夫看看,总归会更好。”陆宛说话间已写完了,松开她的手,拉过被子给她重新掖好,定定望着她,一语双关道:“如今时气不好,小妹务必当心。”
陆宛在她掌心写的是,母亲欲以琴儿冒充婢女陪嫁王府。
李汝宓倏地睁大了眼,怔怔地盯着陆宛。
陆宛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眼中透出哀怜之意,“小妹好好养病,我闲了再来看你。”
良久后,李汝宓垂下眼,“嫂嫂慢走。”
站在陆宛的立场,不好议论杜氏,只能委婉提醒自己小心,李汝宓望着她出门的背影,心中怀着两分感激,却陷入了深思。
既然杜氏已经决定,这件事便无法扭转,琴儿是妾室所出,杜氏素来不喜,她想顺便将其从府中推出去,不光以后可以少备一份嫁妆,同时若自己和琴儿因为齐王而姐妹失和,杜氏想必会很高兴,所以杜氏这么做的目的不难理解。
她忽心想起前一世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夺嫡之争,杜氏应该很早就在为其做打算了,只是她前一世什么都不懂,是到最后才知道的。那现在呢?杜氏此刻是否已经在打算了?或者说,杜氏把琴儿安置在齐王府,是不是还有更深一层的目的?
这跟前世有些不同啊!
李汝宓攥了攥身上的锦被,杜氏啊杜氏,你的心肠可真是歹毒啊!新仇旧恨一股脑涌上心头,李汝宓微微眯了一下眼。
直到成婚这一日,李汝宓都没大好,一天繁文缛节下来,她疲惫不堪,坐在房中,打量着周遭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正觉神思恍惚,忽然看见她二妹妹李汝琴推门走了进来。
“姐姐,你饿了吧?”李汝琴只有十三四岁,身量未足,一脸稚气,平日在李府因为惧怕杜氏,见人总是带着几分怯意,初入王府,入眼的一切都十分生疏,使她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侍立在旁的潘氏看了李汝琴一眼,“琴儿,今日之后,对小姐就要口称王妃了,切记不可叫错了,让人笑话。”
潘氏是秦老夫人身边的老人,老人家特别调她过来给李汝宓使唤的,她以前在李府时仗着老夫人信赖,颐指气使惯了,又因长着一张国字脸,自带威严,所以李汝琴每常见了她,都要怕,如今听她训斥,李汝琴果然缩了缩肩,“奴婢记下了。”
李汝琴陪嫁的事情既荒唐又可笑,可纸包不住火,她的身份恐怕是瞒不住的,如今能瞒一时是一时吧,至少在自己想到两全之法前不能再节外生枝了,李汝宓如是想,心里虽然心疼这个妹妹,脸上却也是淡淡的,她望向李汝琴,“琴儿,我不饿,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歇息吧。”
李汝琴以前在府里虽然不是娇生惯养,但也没干过伺候人的活计,这一整日熬下来,还真觉得腰腿酸软,不觉掩口打了个呵欠,“可以吗?”
李汝宓微笑着点头道:“当然。”
李汝琴扁嘴一笑,告辞后,便一溜烟去了。
潘氏望着李汝琴的身影,叹了口气。
李汝宓道:“阿姆何故叹气?”
潘氏道:“二小姐瞧着一团孩子气,可终归会有长大的一天。夫人让她以婢女身份陪嫁王府,她毫无怨言,是因为她向来惧怕夫人,与小姐亲厚,得以脱离李府,常伴小姐左右,当然是求之不得。怕只怕以后,人大心大……小姐还是早作打算吧。”潘氏说到这里,便停下了。
潘氏这一番真知灼见也着实在替自己考虑,李汝宓冲她笑笑,“我知道阿姆的意思。”
潘氏道:“小姐知道便好。”
李汝宓又道:“我不解的是,父亲为何也会答应母亲这番安排。”
潘氏忍不住撇撇嘴,“老爷怎么答应的奴婢不清楚,老夫人那边,夫人是一直瞒着的,这些年老夫人身子骨不好,不大理事了,老爷公务又繁忙,弄得夫人在府中说一不二,府中下人们就算听说了此事,也不敢去老夫人跟前学舌,奴婢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说到这里,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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