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才是他的真面目?我发现我自己都有些昏头了,但是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应该也是会守口如瓶那种。
如此相信的理由没什么,就是只凭直觉而已。
所以我也随意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之前我的行李被我一起带到了那个大衣柜中,我把它拿了出来,一边拿一边问:“对了,现在到处有人在找我,我很想知道,在圈子里的传言,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啊?如果死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在找我呢?”
“你别拿那个包出去了,我不是拎回来几个口袋吧,其中一个口袋,对,就那衣服下面,藏着一个比较符合你现在气质的,可以背着的皮行李袋,用那个。哦,那个袋子小贵呢,要450多块钱,算你便宜点儿,450吧。你给我报销了啊。”中年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脱起衣服来,准备洗澡。
“难道部门不给你报销?你要双份报销吗?”我用调侃的语气问道,但说话间已经放了500块钱在茶几上,这只是一种谢意的表达,感谢他考虑到这些细节,我马上要走,如果我真的被人盯上了,那么有心人应该注意到我的行李袋,他收到秘密任务后,还抓紧时间为我弄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我是该谢谢他。
“算了,真小气,想钻你一个空子都不行。快走吧,现在圈子里的传言,普遍都是你死了。但你也知道,各大势力之间那啥,对,那啥奸细是不少的,可能是因为你太重要了,一些捕风捉影,没有证据的消息也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找你的人很多。在这其中呢,有些消息是真的,有些是假的,我听说有人跑到海边去抓你了,哈哈……”说着,说着那个中年人的语气就严肃了起来:“毕竟你死的那一幕,漏洞也不是没有。而且趁着这次事件,倒是可以在部门里揪出一些奸细,毕竟知道你真实情况的,没有多少,不会超过二十个,都是身居高位的人,部门应该也会大清洗了。”
我皱着眉头,听完了这一切,忽然觉得修者圈子里,大势力的内部原来也并不是那么的平安,原来内斗的那么严重,而我……我苦笑着,我一直觉得自己在修者圈子里,真的就是一个小人物,竟然被推倒了风口浪尖,可原因究竟是什么,却没有人给我透露半句。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一些不是太重要的,大件儿的东西我放在了大的行李袋里,一些重要的法器,我放在了公文包里,这样的分配,是我考虑到在必要的时刻,我可以随时抛弃那个大的行李袋。
“我走了,真的谢谢你啊。”我冲着洗澡间大声的说道。
“都是工作,谢个屁,该我倒霉,和几个人组成了特别保护引导你的小组,尽量的保护你走上正路,反正到我这一步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不要让我再见到你,真是一个大麻烦,刚才那个穿唐装的人真是太吓人了,老子是真的尿出来了。”那个中年人的声音从洗澡间里传出来。
而我皱眉,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因为事情的确是由我而起,刚才那一幕确实也是暗藏惊险。
只不过,那个穿唐装的人是很厉害吗?我看他的背影还很年轻,说话也是慵懒而随意的,没有明显的敌意,也没有刻意的暴虐,却带给人如此大的心理压力。
我猜测中年人是个部门特工,这种久居风雨的人都感觉到了压力,在提醒我,那一定那个人是不凡的,至少我不也是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吗?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暂时放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背上行李袋,提着公文包,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门边。
我没有再次道别,如果我是麻烦的话,还是早一些离开好了,我不想别人为了我这个‘任务’,真的搭上了性命。
下楼来,天气依旧是阴沉沉的,我眯起眼睛,看着天空,这一幕的天空,就像是我的前路,充满了阴霾,还有不见阳光的未知,可我还是得走下去。
第二十七章 擦肩而过以及决定
顶着阴霾的天空,任由那已经有些凉的风夹杂着细小的就像不存在的雨点吹打在脸上,我大步的走出了院子。
或许是危险的环境,让我的神经一直处在了紧绷的状态下,也连带着我开始注意起许多细节来,就比如我走路的姿势,步子的节奏,我都在尽量的调整,用一种我不太习惯的带着些外八字的方法在走路。
那栋楼原本是处在比较偏僻的所在,要经过好几条七万八绕的巷子,感谢我那良好的记忆力,这样走出来,基本上没有走错路,只要穿过那一条小巷,基本就可以到这个城市热闹的所在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加紧了步伐。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如今的我总是要置身于热闹的人群中,才能找到些许的安全感。
走过一个转角,我终于走到了那最后一条小巷,在跨入小巷的那一刻,我有着那么零点几秒的呆滞,在那一瞬间,各种情绪一下子在我心中爆炸,紧张,些许畏惧,些许愤怒,还有些许的探究。
可是我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如同一个完全的路人,漠然而冷淡,我那有那么一瞬间停住的脚步也坚定不移的走上了这条小巷……
是的,在这条小巷里,我遇见了他们,就是来房间里找我的那一行人,依旧是那个穿着湖色唐装的年轻人走在前面,每个人的神情都有那么一丝愤怒。
我的目光不敢肆无忌惮的朝着那一行人打量,只能望着前方,装作若无其事的朝着那一行人走去,他们也朝着我的方向走来,小巷里还有其他的几个过路人,可是在此刻,这些路人已经被我自动的忽略,我的脑中就只剩下这一条有些灰暗陈旧的小巷,还有即将擦肩而过的我们。
我的神情虽然平静而冷漠,但我的心里此刻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我想到了很多事,就比如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察觉到被假消息蒙骗了,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在那栋旧楼的消息,他们会不会认为是假消息?毕竟从那个中年人的口中,我得知关于我的消息从来都是真假难辨的。
另外,他们那么愤怒的回去,是已经确定我在旧楼的消息是真,还是说不死心的想再去探查一次?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那个中年人担心,因为他如果离去了,就证明我还活着的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没有离去,又要怎么应付?
其实,不管是部门,还是那个中年人,应该都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个回马枪,他们一定会有应对之策,这些不该是我操心的,我心里能推测出那个中年人一定是没有离开,还会留下来周旋,否则他不会那么从容的洗澡什么的。
漏洞只是在于,如果这行人有心,应该会打听出那个房子真正的主人是谁,更狠一点儿,说不定会开始调查中年人的身份。
但我相信的是,如果部门是早有准备,在两个势力的博弈间,这一行人应该是查不到什么的,这种智慧经验的比拼,其实是不用我来为部门操心的。
想着心事,我和这一行人的距离不足一米,在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已经看清楚了来人的样子。
那个走在最前方的,穿着唐装的年轻人,看起来就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大,样子说不上有多出众,最多只能说有些清秀,但偏偏整个人却有慵懒优雅,和什么都不甚在意的感觉,就算有些许的怒气,也破坏不了他那种气质,明明是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关心,却像是一个中心人物的气质。
相比之下,那个皮衣男,长相就出色的多,浓眉张扬,鼻子挺直,眼睛隐藏在墨镜之下,看不清楚,但下撇的,刻意有些歪斜着的嘴角,破坏了他原本俊朗的长相,配合着他走路的姿势,让人第一感觉,就会觉得这个人很危险,很暴虐,而且是那种任性的,唯我独尊的,不太讲道理的人。
至于,另外三个明显跟班的人则被我自动忽略了。
冷风在我们之间吹过,如同时间不能停留一般,我也不能停下脚步,我目不斜视和这一行人察觉而过,在那一瞬间,我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个唐装人的气场,好深厚的功力底子!
这种气场的感应,是普通人感受不到的,就好比以前的武功高手,只有互相之间才能明了对方有几斤几两,但普通人却可以看出这个人的中心人物的气质,或许就是受到这种气场的影响,这种气场是在告诉大家,这个人有本事,这个人不平凡。
我或者不是他的对手,就在擦肩而过的几秒钟,我的脑中莫名的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心中竟然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我以为这个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名头对于我来说,是没有任何影响,我也不会在意的,看来,我不知不觉还是受到了影响。
红尘炼心,我还差了好多,至少男人的好面子,和些许的虚荣心我还根本就没有完全的革除。
很快,在这些转移注意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下,我就和这群人无声的,漠然的擦肩而过了,在那个时候,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或者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要找的人,曾经就这样和他们擦肩而过吧?
同时,我也佩服起易容人来,这神乎其技的手艺,果然是华夏古老的传承,连一丝作伪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快要走到小巷尽头的时候,我边走边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行人根本就不曾在意我这个神情有些阴郁的中年人,只是脚步匆匆。
真是可惜,易容人曾经说过,关于我的易容,有一个不是漏洞的漏洞,就看人们有没有心?那就是我的背影还不曾改变,因为我的气质没有经过系统的改变,背影还是和我原来的背影很像的。
我可以收敛气息,可以改变容貌,偏偏留下漏洞的背影,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发现,这也就是天意。
我嘴角的笑容在扩大,一路经历惊险,也遇见了两拨儿人来找我,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事实证明,这两局棋,在部门的帮助下,我是胜利了。
我马不停蹄的朝着这个城市的车站走去,在这个时候,我曾经在屋中思考的一个问题,我已经有了答案,这样想着,我放在裤兜里的手悄悄的撕碎了口袋里的那张纸条,记录着部门要让我去的下一个地方的纸条。
我把这些零碎的纸条分别扔在了三个沿途的垃圾桶中,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的答案让我决定,我是不会去那个地方的,接下来,我会摆脱部门,自己行动。
是啊,我现在处境是很危险,如果失去了部门的庇护,我可能会更危险。
但是且不说我对江一始终有些隔阂,对他不能完全信任,就说部门为我安排的每一步行动,到最后都有莫名的敌人出现,就让我感觉到了不安全。
虽说,中年人对我承认了部门有奸细,而且会大清洗,但我又怎么敢把命赌在这上面?赌在部门抓住了每一个奸细?
我对于什么斗争不感兴趣,甚至对政治都没有多大兴趣,但我还不至于傻到认为,什么人只要确定了是他做了什么事,就可以马上去动他的,有些人身处在部门的高位,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是说就能动的吗?恐怕这个江一心里也有数,他说不定在利用这次的事件,想要雷霆一击,可是我却不想奉陪了。
因为,最重要的,也是我最厌恶的一点儿,是我不想被牵着鼻子走,任何势力,哪怕是善意的势力,我也不愿意!
在随便一站路,我下了公交车,然后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往了火车站,我虽然这样决定了,但现实不能让我鲁莽,我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计划。
而我最大的依仗,这样想着,我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这个是刘师傅曾经写给我的一份东西,上面记录着师父的人脉关系,而且记录的十分详细,这两年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有着具体的规划,也取得了成果,所以我没有想到要动用它,可是现在,却是动用它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我在出租车上翻开了这本笔记本,其实部门的每一步都有奸细泄露出去,我这样不按理的出牌,反而更加的安全,剩下的路就让我自己来吧,我会凭借着自己,先找到我的伙伴们。
车子在这儿陌生的城市呼啸而过,而我要去的下一个地方又将是哪里?
第二十八章 葛全
在火车上买一张软卧的票,其实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因为我的钱已经不算太多了,而且我还能肯定在短时间内得不到补充。
更要强调的这是在我不确定我到达目的地以后,是否能找到我要找的人的情况下。
毕竟刘师傅给我的这本笔记已经快接近三年的事情了,更何况他是一个长年不出门的人,就算给我笔记的当时,上面记录的消息也不见得是最新的,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那些人和我师父的关系记录。
可是我却不得不选择软卧,第一我身处在危险之中,火车上人多嘴杂,即使我易了容,可也留有漏洞,我不敢把自己放在那么一个环境下,毕竟火车上的相处是有一定时间的,不比路人的擦肩而过。
第二,是我需要一个可以安静思考和休息的环境,随时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我在翻看着刘师傅留下来的笔记本,心中却也在分神思考着这些事情,钱不多了,如果迟迟没有着落,我该怎么办?难道还要去打工吗?易容的时间毕竟有限制,我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行走多久?真找江一要钱吗?那不是又被部门牵着鼻子走?
我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心中的苦涩却翻腾了起来,让我的嘴角都有些发苦,但好在我是光棍的,很快就摒弃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而是全心全意的盯着那个名字发呆了。
那个名字很普通,就叫葛全,完全是一个路人的名字,而和师父的关系描述为良好,因为一些事情来往交易的比较多,加上师父曾经出手帮过他几次,由此建立了起了良好的关系。
但也就只是良好,并不像这本笔记本上记录的少数人,描述为友好,极度友好,生死交情。
关于这个人的记录也很简单,是一个道士,却没有多高深的功力,没有什么特殊的秘法,甚至没有特殊的技能,就比如中年人的易容术什么的。
怎么来说,我都不该在众多的名字中选择这个人,可是这个人的其中一条却牢牢的吸引了我,那就是他是这个圈子的万事通,再说简单一点儿,就是那种专门收集消息来卖的人,他的渠道配合着他的生意,越来越强大,在圈子里的名气也不小,常常会有人问他买消息。
‘啪’的一声我关上了那本记事本,心里还是有隐约的不安,这个人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生意人,那么会不会我的消息已经有人上门找他买了呢?而且和师父那个良好关系的评价,也不足以让我完全的相信他。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迫切的想知道我师兄妹,伙伴们的下落,我就只有找他!
从部门的态度来看,是希望我们能汇合的(那个女医生所提供的建议),可是部门却没有给我透露半分关于他们的消息,可见部门也还没能完全掌握他们的行踪,才给不出我消息,我只能选择这个葛全,有时候,民间的消息比官方来得更快。
另外有一点就是,葛全这个人虽说名气在外,但有个规矩,就是一年只做十次生意,他自己称后台不够硬,所以不敢肆无忌惮的卖消息,哪天得罪了人就给灭了也不一定,所以,我还有一定的概率去赌博他就算知道我师兄妹的消息也还没有卖出去,我去找师兄妹就还没有太大的危险。
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现在没有人找他们,毕竟我的死伴随着很多传闻,一定有人是盯上了他们的行踪,守株待兔的等着我,可是他们也很聪明,完全的隐藏了行踪,至少从部门如此强大的机构都还没掌握来看,这个判断是可靠的。
我收起了那本笔记本,心中稍微的平静了一些,同时也在思量着一个问题,这葛全真的没有后台吗?没有后台敢这么卖消息?卖了那么多年?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说这个人或者隐藏的很深。
往往是这样的人让人捉摸不定,他不贪,他小心,而且他还很有本事。
我唯一的,最大的依仗就只有一点,那就是师父看人的眼光应该不会有错,就比如刘师傅吧,那么怪异一个人,事实证明,其实他是一个很可靠的人。
就是不知道刘师傅如果记录自己和师父的关系,会写上什么评价呢?可能良好也算不上吧?
想起刘师傅,就忍不住想起了很多往事,也不知道那个叫关来娣的姑娘还好不好?如今的我,就像和从前的我完全隔绝的两个人,根本接触不到从前的世界,只因为我要努力扮演的,是一个死人,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
在莫名的思绪中,我渐渐的睡着了,不是运输的高峰期,我这件软卧意外的只住了两个人,我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年轻姑娘,倒是清静了一路。
到达葛全所在的城市,是第二天的清晨6点多一些,在这个深秋的季节,在这个北方的城市,黑夜更加的漫长,我走出火车站,外面的城市还是一片黑沉,忍受着已经可以称之为寒风的冷风,一时间竟然有些迷惘。
迷惘的只是那个地址,葛全是不是还在那里?如果不在,下一步我又该怎么办?
焦虑是有的,可路还得走下去,我不敢奢侈的打车了,只能默念着心中的地址,问起了路人,然后找到了公交车站,在寒风萧瑟中,望着那般我要等的车苦笑,要等到7点才有首班车,而附近连一个早餐店都没有,如果回火车站去吃一个早饭,耽误时间不说,那边的物价……现在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伤不起。
更好笑的是,路上的行人只有我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西装,跟个傻子似的,可还没有办法,我必须随时保持警惕,保持风格的一致。
这是为了更加显得我凄凉吗?想着,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如果没受伤以前,按照我的身体底子,是很能抗住冷的,受伤以后,仿佛对冷热都更加敏感了一些,伤了元气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但我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的男人,也就注定了我自己不能觉得凄凉,就算苦中作乐,也不能失去了希望和某种精神吗,而这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和那些生死危机比起来,和那些没有自由的日子比起来。
就这样我在车站等着,终于等到了首班车,在坐进温暖车厢的那一瞬间,我觉得那就是幸福。
在经过了40几分钟以后,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的附近,然后一路打听,到了葛全所在的地址。
这个地方让我比较吃惊,我没想到葛全是住在这样一个别墅区里,在2000年初,能住别墅是一件非常牛的事情,不过刘师傅就曾经随意的买下了别墅,想想这个卖消息的葛全能买上别墅,也是正常。
怎么想来想去,只有我和师父比较潦倒的样子呢?感觉穷爷们一对!
别墅区的保安还是比较负责,在盘问了一大堆,只差没有让我拿出身份证之后,才仔细登记了让我进去,我心中暗叫侥幸,我敢拿出身份证吗?这一对比,完全就是两个人啊。
这让我想起了又一个问题,死人还能有身份证?如果有必要,我得给自己弄一个假证啊。
走在别墅区的花园里,我又感觉到庆幸,庆幸的只是保安盘问我的同时,我也不动声色的打听出来了,葛全还住在这里面,竟然是挺出名的一个老头儿,因为他竟然带着别墅区里的一帮子人练起了太极,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中年的富人和富太太,这是怎么忽悠的啊?
此时的天已经有些放亮了,借着这晨光,我注意着每一个门牌号和路径指引,找寻着葛全所在的那栋别墅,然后来到了一座大花园。
这里有一块比较大的空地,远远的就看见有一群穿着丝绸唐装的人在练着太极。
第4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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