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到了。好歹破晓还是有些面子的。百度和咱们又有过合作，约上他不算太难。”
    林啸叹了口气“是啊，约不难，难的是谈下来。”
    他转身对旁边的腾文翼说“腾导，你们先去酒店吧，我今晚有点事，恐怕去不了了。明天我准时到场。”
    “要忙的话晚点到也行。”拍摄进度大大超过腾文翼的预期，他也不以为意，笑着说。
    机场分手后，林啸立刻上了自己的保姆车。
    车上，化妆师吴师道已经拿着自己的工具坐下了，而秦心把一个餐盒放到他怀里“吃吧，还没吃饭吧？”
    林啸心中一热“谢谢。”
    里面是一些周围买来的大约是秦心认为最好吃的，林啸看到，心里也不禁感叹。
    如果是签约艺人，每个人都会有固定的假期，当然休不休是自己的事，不红的艺人巴不得不要假期，但当红艺人，拍一部可以活一年了，巴不得多点假期。
    但是他三位一体，却真正的是没有假期了。
    三口两口扒完了饭，都是熟人，也不顾及形象了，吴师道开始为他打理衣服，妆容。
    等车开到四季酒店的时候，林啸出来已经是容光焕发。
    “真实奢侈。”当服务员把林啸一行人带进去之后，秦忠不由得狠狠得鄙视了一下还没见面的张凡。
    酒店，五星也分等级，这是艺人区别身价的一个重要因素，有的杂志上刊登某某艺人入住五星酒店，但这个五星酒店恐怕是最低档次的五星酒店。
    在普通的五星酒店上，就是香格里拉，洲际大酒店这样的“超高档级”酒店，这样的酒店，非一线顶级不会去住，也就是林啸现在再中国的身价。
    而超高档级之上，就是四季这样的“奢华级”酒店。
    奢华级的酒店，就算顶级红星住一次也是花费不菲，往往都是王妃，刘得华一级的巨星才会选择，而每住一次，杂志纷纷大肆报道，也有很多一线艺人为了标榜身价，制造舆论选择这种酒店，然后打落门牙和血吞。
    来到指定的包间，打开门，就是一派淡绿色的春季景象，地毯是名贵的“波斯之花，”头顶上是挂着高仿的名画，吊顶，红木桌子上，放着几瓶价格不菲的洋酒。而正中间铺着雪白而柔软毛皮的沙发上，坐着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整个房间，都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带其他人过来。
    “张董。”两人笑着走了过去，张凡也微笑着站了起来，和两人握了握手。
    “破晓的两位老总。”他点了点头说，并没有因为破晓和红杉的不可比性而轻视对方。
    他只相信一条，每一个看似平凡的人身上，都有着不平凡的机遇。如果因为地位悬殊而轻视对方，只会白白放过到手的利益。
    林啸看了看对方，一身极为贴身的“男人永远的选择”——阿玛尼西服，手腕上劳力士的镶钻手表在柔和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保养得极好的皮肤，甚至让很多女人都感觉嫉妒。
    三个人寒暄了一阵坐了下来，张凡笑道“两位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秦忠回答“不过食不甘味啊，不和张总谈妥，我们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张凡微笑，透露着一些别的意味“在中国，知道我这个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每一个，都是中国前五十强的金字塔顶尖。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破晓，现在还差的很远。我不是电影人，两位在影视圈的身份，并不能给我太多帮助。我希望……今天的谈话，是一次有意义的谈话。”
    言下之意，如果破晓只是拿来一些小打小闹，不能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恐怕他不会出手。
    “张董，你放心。”林啸笑了起来，也不多说，直接把自己经过润色的资料递了过去。
    张凡接了过来，刚看到题目，就眼前一亮。
    “有点意思。”
    他看过的风投创意有多少？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哪个不是思维超乎常人的人？但是得到他投资的有几个？
    十不存一。
    光是有点意思，还不值得他下重注。
    他继续看了下去。
    资料很厚，他看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不时皱起眉头，偶尔也点点头。
    四十分钟后，他舒了口气，放下资料，看向两人的时候，眼中同样波澜不兴。
    他点燃了一根古巴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在脑海中重新组织了一下接受到的信息，这才淡淡地说“创意非常不错，这是全世界都没有的。”
    秦忠神色一振，林啸却仍然注意着张凡的态度。
    “那么张董，意思是你认为这个提案可行？”
    张凡神态自若地笑了笑。
    “秦总，你要知道，我看过的提案，大多都是下属发过来的，过了连续的审核，才足够资格交到我这里。”
    “但是就连第一道审核，都是全世界恐怕都没有的。”他笑道“如果不是你父亲的面子，这个提案应该是走流程的。”
    “全世界第一，并不代表它能够盈利。”他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风投不是慈善机构，红杉的投入，是要盈利的，如果不盈利，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投资它？只为了年轻人的梦想？”
    “所以……”他目光深深看着两人，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这份资料，前景，技术支持都说得很到位。但是缺了我最想看到的一块。”
    “它如何产生利润？”
    “这立足于市场。”他接着说“首先，有没有人愿意拍东西上传上来。拍了多少人看？你们用什么手法让大家看？这是一个交流平台模式的共享网站，还是一个类似电视一样的点播模式？或者是对等网络的播放网站？”
    他看着两人说“这一点，恐怕你们都没有考虑过吧。”
    林啸心中一震，张凡的话，只看了资料就大概囊括了日后的视频网站模式，而且这一点，他确实没想过。
    不过，这不妨碍他把视频网站做大，因为，他掌握了最关键的东西。
    “张董。”林啸沉吟着说“我来详细说一下吧？”
    “看来是林总考虑出来的了。”张凡笑着舒适地陷进了沙发上“不愧是影视圈的人，这个视频网站，看上去是全民共享，其实……呵呵，林总，别告诉我你没想过它能带给你什么。”
    林啸也不否认“张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单独就盈利和你说一下。”
    “这是基于市场的。”张凡淡然道“没有人上传视频，那就只是个空架子而已，盈利从何而来。”
    “没有市场，就没有利润，这是铁律。”
    林啸笑了起来。
    “张董，如果没有市场，那我就打造出来一个市场！”
    “中国，有如此多的电影，电视！现在大家用什么办法交流？”他整理了下思绪说“没错！是dvd和录像带！”
    “看的时候不仅不方便，还受到时间，地点的限制。如果有一个随时随地都能看的地方，他们为什么不去看？电影，电视，歌曲，可是人类闲暇时最喜爱的玩乐。它们永远都不会过时！”
    张凡第一次严肃了起来。
    “你是说，你要把网站做成一个影视歌大市场！整个娱乐圈都参合进去？然后主力并不是平民视频，而是这些大明星的视频？用他们的名气打响第一步，然后再让平民自觉参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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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过写详细一点谈判的过程，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要了，毕竟详细了就偏商战了，所以大家对这个过程意会就好，毕竟要详细写视频网如何赚钱，如何运营，五章都还是三个人在那里谈谈谈，然后后面还有几个公司要谈，光谈判就二十章，会跑题了
    第520章：三十亿！
    “就是这样！”林啸笑道“张董既然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我怎么可能不从娱乐圈出发？”
    张凡的手微不可查地捏了一下，他完全能想象得到，这样做会对娱乐圈造成多大的影响！
    艺人的收入渠道，只局限于电影电视，也许歌星还有专辑。但是，这样做，是开拓了第三条收入渠道！比电影电视更加深入地打进人们的视野。
    这叫什么？这叫变革！如果成功，简直可以号称娱乐界的工业革命！
    他有点心动了，按照林啸的设想，从dvd销售数量，联系中国的网民，网吧，已经可以大略推断出视频的观赏人数，而且，这绝对是名垂青史的创举！起码在娱乐圈是这样。
    但是，担心随之而来。
    要播出明星的影视，注定涉及版权问题，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价格，一国每年大大小小这么多影视，要多少版权费？要多久才能回本，而且……
    再次回到核心上，怎么回本？
    他不动声色地问完，林啸笑了。
    “张董，我仔细地想过，网络视频要盈利，无非两个点。”
    “广告，和付费！然后可以拓展为把优秀节目出售，但是这不是现阶段的事情。”他侃侃而谈，这两点，他就驾轻就熟了“广告，是任何网站最大的收益大头，而付费，就是所有我们买了版权的节目，都要付费，包括包月，点播，两种模式。”
    “我还预计，这样做下来，我们看好的，审核过的电影电视，电视将在电视台播出五天后播出，但是每天多播出一集。电影将在前两周票房出现之后播出，票价会便宜一些。”
    他不用说得太清楚，因为他相信，张凡完全听得懂。否则他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果然，张凡一听，这次是真的眼前一亮。
    这两种模式，非常简单，但是套用到视频网站上，两个不想关的东西连在一起，那可就不容易了。
    第一步，是明星用它们的影响力提升网站流量，这显然非常快，第二步，就是群众不甘寂寞地拍摄视频放上去，然后带动整个网站流量飙升，甚至很多怀才不遇的导演，艺人，还可以因此进入各大公司的目光。第三部，就是网站成熟之后，群众反哺明星！
    付费制度解决了一切！
    但是，他想得更远！
    他深深地看着林啸，压抑着心中的兴奋说“你采用付费制度，而不是采用免费制度，这是为了预防……”
    三个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盗版！”
    这是影视娱乐圈的一个毒瘤！
    这个年代，还只有bt种子，真正的盗版，枪版出现，首行恶者就是视频网站！
    为了网站的流量，什么影视歌都接！刚首播的电影就有了枪版，拨出来一周就有了高清版！这是把全国票房往下拉的罪魁祸首！
    林啸一则买了版权，二则采用付费制度，就是想从根处隔断这条脓脉！
    “盗版猛于虎，必须严防死守！”林啸目光闪烁“我的视频网站，坚决抵制一切形式的盗版，反正有上传监控，看到盗版的立刻删！严重的，比如盗版电影的，将会追究法律责任，采取零容忍，杀一儆百！”
    他想的是，从开头就杜绝这个日后影视圈深恶痛绝，和视频网站屡次交手的苗头，根本不想让它出现。
    只要张凡大投资，版权都在他手里，谁敢放，就是犯法！
    “详细地说一下，怎么用广告赚钱？”张凡沉吟了许久，手指头有节奏地敲着沙发开口了。
    林啸毫不迟疑地把前世能想到的办法说了一遍，张凡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
    一直说了一个多小时，他偶尔提提问，等说完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大约需要多少投资？”他终于发问了。
    林啸笑了，张凡这么一问，无疑使他已经有这个意思介入，虽然后续要经过长达一两周的谈判，详细，但是对方已经动心了。
    “三十亿。”
    “三十亿？”张凡动容。
    当初投资谷歌都没动用这么多钱，林啸的数目远超他的预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