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付诸行动,狩猎者内部就先气争端。
川崎望着没入树干里的英雄执照, 纠结着要不要取回来。
收割生命的英雄执照真放回怀里的话,搞不好他会天天做噩梦吧。
不,真正会让他做噩梦的是这个家伙。
川崎在面具下偷偷打量着黑发黑眸的男人。
看上去温和无害,可收割生命时所展露的淡然和果断, 像是在做一件已经熟练到骨子里的事情。
他不是在帮他们摆脱困境,而是在随意地碾压一只蚂蚁。
有那么一瞬间,川崎甚至觉得,哪怕现在包围他们的是职业英雄,只要阻碍了他,他依旧会以现在这幅姿态来铲除障碍。
——这是个比乐园里面的恶徒还要随心所欲的存在。
这个念头才从心里闪过, 川崎就觉得嘴巴里一阵发苦,感觉原本就悬在头顶的大刀瞬间就架在颈侧。
知道了少女秘密的他或许真的没办法活着走出乐园了。
这么一想,川崎控制不住地蹭到爆豪胜己身旁,潜意识里把他当成避难的港湾。
虽然知道他打不过这些人,但至少他会帮他求情,万一……
等等,万一少年反而惹怒了人家,他不就等于害死他了吗?
于是他走愁眉苦脸地退回去。
就在这时,蜘蛛躬下腰身,随意地从地上捡起几片树叶,站起身时,朝一直注视着他的少女微微一笑,『既然你用工厂来做比较的话,那我就把这里当做流星街了?』
花野弥生的视线落在他手中把玩的树叶,细密的脉络在绿色的表层肆意蔓延。
他在向她申请杀人许可。
其实没有必要,在乐园里面,任何恶意都是“合法存在”,这里独立于正常社会之外,是罪犯的伊甸园。
所以她从来没有阻拦过荼毘和治崎廻在这里杀人。
至于外面……还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花野弥生突然想到了之前的“玩家求助”。
那时,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就算是法律这么严苛的本世界,那些在日常生活中的正常人也有数不尽的恶意。
它们犹如饥饿的毒蛇一般,只要有一个契机就会露出毒牙,狠狠咬上一口,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缩回去。
不被人发现的恶就不是恶,只会个阴暗的小秘密。
而这些随时会伤害到她在意的人。
她能做到的只是跟随着法律界限来进行自我约束。
只有职业英雄有权力约束别人,可她不是。
沉默了几秒,她轻声说,『等到了外面可不要这么肆无忌惮,要不然我会很头疼。』
在中原中也耳里那只是两句拗口的音节,可他敏锐地看感觉到男人微微一愣,似乎得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答案。
库洛洛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会受到她的制止和约束,比如绝对不能杀人。
来之前他甚至还幸灾乐祸地想,以飞坦那个脾气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扯断线,然后彻底出局。
可现在他得到的只是这种不清不痒地劝说。
就像是……在本世界的规则边缘蠢蠢欲动。
『不要给我带来太大的麻烦,不要伤害到我身边的人……』似乎觉得之前的表达太模糊,少女说得更细了些,下意识抬起手,微弯的指节轻抵在唇下,似乎在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最重要的就是这些了,其他的你自己把握尺寸。』
虽然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但从某一句开始,爆豪胜己就敏锐地察觉到男人所表露的情绪有丝奇怪,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随着少女的话语渐渐沉入黑潭。
蜘蛛略微思量了几瞬,忽地看向奶金发色的少年,目光在他左臂的伤口打了个转,“……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爆豪胜己一时没有听清,“什么?”
蜘蛛又莫名其妙地陷入沉思,同刚才那句低语一样没头没尾。
爆豪胜己下意识看向少女,可隔着面具,他没办法探究出什么。
一声低低的叹息让中原中也将视线收回,落在身旁的黑手党首领身上。
他双手环在胸前,左手的指尖在肘间轻轻点弄,似乎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家伙不会连语言都不了解,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吧。
***
摩挲树叶的手指微微一顿,正在思考什么的库洛洛轻阖上眼,再睁开时,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刻意的不满。
“你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太好?”蜘蛛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
指尖的几片树叶如同之前的英雄执照,包裹着念力,在空气中连道残影都没有留下,分别钉进不远处三个正准备离开的恶徒的后脑勺里。
暗处的嗡嗡声陡然一静。
恶徒们震惊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尸体。
它在警告那些想要离开,想要退出这场狩猎的人如果真的付诸行动会是什么下场。
“你什么意思?!”一个男人惊恐地扯着喉咙,“不放我们走吗?!!”
“我可没有戴面具呢,变成通缉犯倒是其次,我是真不喜欢私人时间被琐事打扰。”
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世界,怎么可以浪费时间在东躲西藏和被迫自卫上?当然要抓住机会和她在一起啦。
他是为她来的,不在她身边,就没有意义。
蜘蛛好声好气地解释到,“所以只能请你们留下了。”
这家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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