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尚真表情愈加柔和,这是解释的好时机,他要把握,“晓晨,我之前只是觉得你的工作太累,我很心疼。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家族名声,谁说我老婆一定要坐办公室整体无所事事当国家蛀虫。我严尚真,不在乎那个。听了独瑾说你喜欢这份工作,我就改主意了。我想要尊重你的想法和意愿,你明白吗?”
白晓晨总觉得他有言外之意,然而,然而他能有这样的退让,她已经很高兴,无意识地想,也许,知竹是对的,他不一定是她以为的自以为是的人,而她也未必,不能改变他。
于是抿唇一笑,“谢谢你。”
她这么真诚,这么喜悦,严尚真觉得,很值。
严尚真被她的反应鼓励到,她不是说过,没有理由恨他吗?面对他的好会心虚吗?那,让她再心虚一点,再对他改观一点。
严尚真接着说,““晓晨,自从和你定了关系以后,我没再亲近别的女人。我说的是实话。我觉得,婚前是要给你绝对的尊重,婚后那些人才不会看不起你。”
白晓晨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很多人以为她是主动在远山别墅向严尚真献身,才换来了他们眼里的好姻缘,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真是不符合他们的身份。
她不在意别人说什么,那时候,她会在意的人已经有了别的未婚妻。
她也想的很简单,保留自己最后的自尊就好,她不打算控告眼前的这个人,就当是一夜情,虽然她为此付出了童贞,当然恨,但她惹不起如日中天的严家。
只要再没有瓜葛就好,她咽下屈辱的眼泪,这样告诉自己。
然而母亲哭着,几乎要下跪求她改变心意,为了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早点出来,为了白家以后的富贵,她不敢不妥协。如果母亲再在她面前来一次自杀呢,那是她承受不了的。
“那是你的错,你知道吗。”她低着眉,抽回了手,语气淡淡,然而心里不是不震惊,她虽然和严尚真订婚有一年,但是两人只亲近过一次,以严尚真这种性子,居然能委屈他自己不去找别的女人。
可是她能说什么?
严尚真嗯了一声,抓住那十指纤纤,不让那白瓷似的柔荑从他手里溜走,握紧。
“我知道是我的错。”他接着说,盯住他们交缠的手,“我想对你再坦诚一点,晓晨,之前我说过,我也许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
白晓晨尴尬起来,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可严尚真平稳有力地接着说道,“其实,我那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以防某些迫不得已的利益交换,才这样说。如今我都想好了,晓晨,我只想要你一个人,我不会为了严家的利益牺牲你我的感情。你现在不用相信,时间会给我们证明。”
时间,会证明他的决心。
白晓晨,没错,只有你是我的认定的家人,所以我改变主意了。他抬眼看眼前震惊的女子,默默在心底说,偏偏遇上你,所以我愿意。
白晓晨惊愕地看着他平静地阐述这些事情,几乎发不出声音。
她不是不知道,处于他们这些人的位置,由于各种利益和风气,最稀少的就是专一这个品质。
就连知竹她,当年也差点因为主动贴给梅英的女人而选择分手。
严尚真,怎么会下这样的决定?他不是认为妻子容忍丈夫的情人,是理所应当的吗?在h省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没错,为何,现在又改口了。
白晓晨有点慌乱,真要论起来,她害怕严尚真给她太多感情——她承受不起。
然而,难道她会不高兴?未来的丈夫给她如此的尊重和爱护,她怎么可能不高兴?——即便这是严尚真。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那之前,你要回报他的感情一二,不能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知竹讲过的话在她心里回响。
她嗫嚅着,最后只低着头,说出来一句话,“尚真,我很高兴。”
严尚真笑了起来,这句话,已经足够。
佣人开始上菜了,严尚真捏了捏她的脸蛋,宠溺一笑。
晚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各有所思。
白晓晨不是很饿,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到院子里逛了逛。
雪越下越大,今年已经来了好多次了,白晓晨搓着手,还是没想明白严尚真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过了一会,严尚真也吃完了,出来寻她,见她坐在走廊的扶手上,望着外头的雪花出神,穿得圆滚滚的,但更显得她娇小可人,走到她身后,伸手抱住白晓晨。
“怎么不等我就出来了。”严尚真从背后搂住她。
“有点晕车,所以先出来透透气。”白晓晨一手搭上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你没戴手套。”
严尚真看她全身上下围巾帽子手套一个不少,厚重羽绒服把她包裹得圆圆的,觉得很可爱,低低笑了几声,“我又不是南方人,不禁冻,看你,穿得圆滚滚地像只大熊猫。”
白晓晨切了一声,忍不住问,“咱们这是干什么来的啊,尚真。”
严尚真看了看腕上的百达翡丽,笑意更深,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搂着她的力度却越来越大。
雪下得沸沸扬扬,飘了很多进到回廊。
白晓晨还没想清楚他要做什么,忽然听到烟花绽放的声音,天空闪亮起来,在这飘落的皑皑白雪中,色彩各异造型不一的烟花在黑暗的天空中起舞,恰如流星闪落。
巨大的花瓣烟花将雪地照的亮堂起来,一个个啪啪啪的声响过后,是金黄色的小火星散落天空,又有各式的花朵盛开,红橙黄绿青蓝紫,一声比一声响,一个比一个亮。
白晓晨伸出手接那些散落的火星,爆竹烟花声喧嚣嘈杂,但是她还是听到身边男子温柔低沉的话语,“晓晨,你之前说北京不能放烟花,很遗憾。而我不希望,不希望你,有任何遗憾。”
她心中一抽,扭过头看他的英俊侧颜正在身边,比烟花还亮的眼眸看着自己,那里面,是浓重深沉的情意。
白晓晨一怔,收回手,不知说什么好。
严尚真抱起来她下了台阶,走到雪地里,呼啸声响起,她抬头一看,穹宇大亮,天空中赫然出现了几个大字——“我爱你”
白晓晨猛地捂住嘴,没让惊呼声泄露,严尚真慢慢放下她,在这漫天璀璨烟火里,他单膝跪下,抬头盯着惊愕的她,“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烟花的绽放声太大了,她想自己一定听不见严尚真说的话才对。
“我有没有说过,”严尚真笑了起来,黑暗里也看得到他灿烂的笑意。
“marry me。”他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只钻戒,送到她面前,温柔询问,却有不容拒绝的坚定。
雪花落到白晓晨的脸上,融化了,一片湿意。
烟花四起,变幻绚丽。
那么,就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于是白晓晨点头,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求婚了,撒花。
谢谢大家的留言,
我通过大家的建议发现自己有拖沓这个毛病,而且已经在大修存稿中。
谢谢潇潇,你是最先告诉我的,
我要再说一遍,善意的批评,我真的听得进去,
还有,接下来我会尽力加快节奏,希望大家反馈一下,是不是还是拖沓或者是神展开。
我真的很愿意虚心接受读者的建议,因为自己总是比较难发现自己的问题,所以这时候就需要你们的建议了。
不要大意地上吧。o(n_n)o~
前面的也会陆陆续续修改一下。
接下来一定要有大进展,谢谢大家。
哦,对了,明天可能更得晚一点,我要出去玩。
第32章 婚礼
白晓晨想了又想,还是跟着严尚真一起去了唐秦蜜和张智源的婚礼。
输人不输阵,她又不是做错的那一方,干嘛要心虚。
整个锦江酒店被秦家和张家包了下来,庆祝独子和独女的婚姻。
唐秦蜜大小姐脾气,要举办一个冰雪婚礼。
幸好天气不冷,回暖了一些。
室外场地树木都被漆成了白色,羽毛装饰在每一个吊牌和桌子上,美轮美奂,树枝上挂着冰灯,干花和浆果随处可见,也带了了生机勃勃,如同进了冰雪世界。
封冻的人造小湖泊上洒满了花瓣。
全玻璃餐厅坐落在这个湖泊旁,说是餐厅,其实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大厅,将大半个场地包了进来,这个大厅能容纳上千人,宾客们透过落地玻璃窗还能一窥外面风景。
好大的手笔——可见唐家的确疼这个独女,婚礼仓促,还能办的这么盛大。
白晓晨远远地看到张智源穿着礼服,发现自己心如止水,似乎已经释怀。她忍不住一笑,暗道看来人的适应能力很强嘛。
严尚真注意到她莫名其妙的发笑,看了她一眼,白晓晨调皮地对他眨了眨眼,小声说道,“我要去洗手间,你可不能跟别的女人说话啊。”
严尚真点头,弹了一下她的脑袋。
白晓晨拉紧了披肩,到酒店里去了。
严尚真看着她的背影,也微微一笑:他感觉的到,白晓晨面对他,明显是放下了很多包袱——在他面前不是一昧顺从温柔,还活泼了些。
这很好,严尚真一想 ,转过头和别的宾客寒暄。
——————————
白晓晨穿过走廊,进到酒店,在二楼的洗手间刚刚补了妆,正要往出走,猛地发现面前站着张智源。
她愣住了,马上反应过来,冷着脸要往外走。
还没离开,就被张智源一把拉住,他俊秀的脸上满是怒气,咬牙问道,“这几天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白晓晨扭头看他,“张先生,今天是你的婚礼,你不怕别人看到?”
张智源哧了一声,“已经安排好了,你给我过来。”
说着,就拖着白晓晨往男更衣室走,一进去,把白晓晨推到沙发上,问道,“你和严尚真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肯接我电话。”
白晓晨闭了闭眼,觉得眼前发怒的男人如此陌生,全然不是她曾喜欢过的温柔青年,于是一字一句道,“张先生,我不想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你已经要结婚了。请不要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在你狠心抛弃你的前女友之后。”
白晓晨忽然觉得自己同情了唐秦蜜,与之而来是对自己眼光的怀疑。
若是张智源堂堂正正地说他变心也无所谓,如今他这种做派难不成是想脚踏两只船?
张智源来回踱了几步,恨声道,“我给你寄过邮件,你没看?我都说了,这是迫于我奶奶和我爸的压力,才不得不娶唐秦蜜。”
他的邮件?白晓晨懵了,她怎么不知道,不过这已经不重要。
“你父亲的事情,之前我也都……”
“张先生,”白晓晨厉声打断他的话,“你的邮件我看过,你有难处,我能谅解。但是这绝不是你欺骗两个女人的理由。”
不管他当初有什么难处,都不该欺骗一个天真女孩的婚姻。白晓晨发现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我是迫不得已,我他妈就不喜欢唐秦蜜,你他妈怎么还对严尚真那么好。一开始骗你,是怕你不死心, 被我爸看出来。后来……”张智源在更衣室里走来走去。
白晓晨站了起来,轻声对张智源说,“智源哥,你过来。”
张智源见她表情温柔,一时触动,快步走上前,也柔和了声音,“我知道……”
他话音没落,只听“啪”的一声,白晓晨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整个更衣室都回响着这一巴掌的声音。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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