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地问琼芜,第一句话就提起她。
琼芜心上咯噔一下,没答复,也不知要如何答复,连忙召唤李奶爹救他。
李奶爹与另一奶爹抱着孩子堆笑进来了,小心翼翼弯腰,将孩子一个个放在他枕边:“陛下,快看看您的孩子,多漂亮啊,先出来的是女孩,后出来的是个男孩呢。龙凤呈祥,龙凤呈祥呐!”
江微尘侧头望去,嘴角挂着笑。
两个孩子才出生,小小的粉粉的皱巴巴,哪能看出漂亮不漂亮呀。咿咿吖吖的,眼睛尚且睁不开,手脚乱舞,累了才停歇下来。
然这两个生命真如雨后云罅中的光,透过彩虹五彩斑斓,霎时照亮了他的心房。
李奶爹见到江微尘满面掩饰不住的喜悦,由衷道:“取个名字吧?”
对啊,取名字,我尚且想好了。
江微尘激动地问:“阿玖呢?且先让她过来。”
三人对望,一时无言以对。
“她出去了么?”江微尘暂且没想那么多,他轻触孩子的小手,小心翼翼,疼爱有加。
吹雪推着江萧芸进来了,她一眼望见两个孩子,心里暖和:“阿尘,我有事,要跟你单独说。”
每次江萧芸如此庄重严谨的模样,都准没好事。
江微尘点点头,命他人将孩子带下去退下,房里独留他们二人。
长久的沉默。
他见她心事重重,怎么也开不了口的模样,便知老天爷定是又耍他了,如浪的嘲讽泼辣淋漓将他浇了个透。
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幕,他心里有了最差的可能。他只是不明白始末,不知道原因……
他不敢想。
“萧芸,说吧,我受得住……就说最坏的。”
“嗯……哎……小玖危在旦夕,我已命海音带她与飞蝴去找师父了。”
危在旦夕。
四个大字如高山压在他身,让他喘息不能。
许久,他空洞的眼神方有了一点光。对,他还有孩子,他必须坚信她没事,在这里好好等她回来。
片刻,吐出两个字:“原因。”
他真的成长了很多,江萧芸欣慰地低下头,叙说事件始末。
时光分分秒秒过,心血滴滴柱柱流。
江微尘轻轻闭上眼,有些许晶莹潸潸而下,顺着眼角划过耳廓。
那些浮荡的过往在脑海里穿行,躺在夏日的晨曦中,他竟觉得风冷冽刺骨。
“知道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陪陪你吧……”
“萧芸,我不会寻死的,阿玖用一命换我与孩子两命,我怎能辜负……”
熏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
踌躇再三,江萧芸点点头,唤来吹雪,不忘叮嘱琼芜要时刻注意门内的动态。
折腾了一夜,她命人烧的热汤,也终究没能送出去。
将被子紧紧攥在一起,江微尘的目光瞥过窗外的树枝,一双鸟儿扑棱出声音自由飞过,窗棂外坐落一点青峰。
上天究竟给人间留了多少爱,让人依靠它去迎浮世千重变幻呢?
枕戈达旦,他的“战争”终究结束了,且又是她最后关头帮他打赢。
瞥过指上透亮的玉戒,他方想起她的话。
“这戒指,只要不摘,只要还在你手上,就证明我们的爱,天地不移。”
拇指捏着那枚剔透的玉戒,他伸手向光,一束清亮的金粉照向它,璀璨夺目。
我们的爱,天地不移……
——————
“还有多久才能到?”
马不停蹄,飞蝴每三个时辰帮余玖施一次针灌一次药,已然分身乏术。
再这样下去,余玖称得下来,他也要垮了。
自出发至今已十日,如今还未能看见西微山脉。那长须所住之地距离西微山脚又远得很,让人愈加焦灼。
“五日内定到。”林海音紧攥着地图,亦是满面冷汗。
时年在一旁帮余玖时不时擦一些从嘴角流出的黑血,清洗布巾。
“流了多少血了?”
她颤抖着望着地上的两盆红水:“两盆水已全红了!”
可恶!
飞蝴咬咬牙,狠下心,从怀里拿出一瓶药。
“不可以用这个!”
“我现在不用,但是到最后若万不得已只能如此!”
“用了人就没了!”时年抢过药瓶,她对这药的印象过分清晰,“教主死前,用的也是这个药!它拖得了一时半刻,拖不了永远啊。”
“若是到最后,唯有它能续命!任霓煌一心赴死罢了,若是当初他不间断吃这药,一瓶足以让他撑过官兵追杀,待我到达五毒教,也许还能救他!”
时年愣在原地,惊得说不出话。
原来当初,教主是自己断了卿卿性命。
可是为什么?竟如此万念俱灰吗?
“他只是不想成为余玖的累赘。”飞蝴哽咽道,从她手中抢过药瓶,深呼吸以平心中悲愤。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无法挽回。
世间万事,真真假假,表里不一,你看到的,你认为的,也许并不是真的真相。
马车飞一般行使,余玖闭眼躺坐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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