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需先行,这顿我请了。”
任霓煌猛地转身目送她离去,举着杯子的手狠狠地用力,黯然神伤。想起他竭力打听到的一切消息,一切关于她与那江微尘的点点滴滴,便心上抽痛。她们的蜜糖,是他的砒。霜。
于他,放手竟然,难如登天。
“你何必呢?”飞蝴见人走了,长叹一口气,“我好不容易把她抓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哼,”他狠狠坐下,媚眼朦胧,“我的事,不用你管。”
“若是得罪了那沈乐悠,她尚且能应付,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我没在怕的。”
“啧……”飞蝴甩甩手,满面愁容,“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我都心烦。”
——————
自下了朝,江微尘便回到云华殿发愤图强以批阅奏章。他这两天总是早早地批阅完,一门心思想若是阿玖来找他,他须得有足够的时间与她相处,所以他得花功夫,努力努力再努力。
但还是等不到她……
放下手中的长篇大论,他靠在椅背上,仰头瞪着五彩的殿顶出神。
完全没心思……
“她下了朝真的就回去了吗?”
这是他今日第十遍问琼芜了。
琼芜抬手擦擦额上的冷汗,谨慎地弯腰回复:“回陛下,方才得到线人消息,天师大人早朝后回天师府路上与故友去了杏花阁。”
“故友?谁?”
“不知,不过,有小道消息言,今日五毒教教主也在杏花阁,除开他,杏花阁今日贵客还有……”
可恶!
他气了!
不等琼芜说完,忿忿把奏章甩到桌上,江微尘心头的不悦一层盖过一层,如奔腾的浪灌进胸腔。萧芸便罢了,这任霓煌,他是万万不想她见的。
须臾,乖乖把奏章拿回来,他卯足了劲批阅:“琼芜,准备准备,朕一会儿要出宫!”
陛下出宫乃是大事,且是只能背地里干的最艰难之大事。待江微尘批阅完所有奏章,等琼芜把一切安排妥当,已是下午。
他谎称病了,拒见所有人,在云华殿脱下皇袍,换上一身富贵小姐装束。
她不来,他便去见她。
沈乐悠……
彼时余玖手里正摩挲着桌上的纸,在书房里踟蹰逡巡,再三思量后,方提笔写了封信。
她要问问沈乐清,她要知道一切关于沈乐悠的事,如果可以,她还要知道沈乐悠的上位过程。倘若他愿意透露,长岭皇室之间的其余纷争,她也要知晓。
她还要问他,当初联姻,是否另有隐情。
将信装好,她找了一值得信任的得力下属,命她快马加鞭将信送至西微山脉。
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余玖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十分不悦。
“大人,大人,”春草急哄哄冲进来,差一点儿绊倒,“陛下来了。”
“什么?”
客厅内,仅有江微尘坐着,他尚且没来过天师府。
自从他坐上皇位,便只能每日在仅有华丽外壳的宫里走来走去,那些徒有其表的建筑物里,都是算计钻营的人。到哪儿都被人盯着的他,从未踏出皇宫半步。
天师府,种了好多竹子。
客厅里的香清新自然,整体布置简约,到处都摆放这鲜艳的小花儿。盆栽摞摞,越过窗棂望去,隐约瞅见院子里的果树,蓊郁的叶子间香甜的气息扑鼻。
一抹寂寥哀伤漫上心头,如果可以,他真想离了那空旷无人而又森然的云华殿,与她找个僻静的地方住下。
匆遽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他抬起头,对上一双如水的眸,激动地起身迎上去。
“阿尘?”她欣喜地两步并一步,不由分说风风火火上前,一把将他紧紧抱住,轻吻他的耳,“怎么出宫了?莫不是想我了?”
他轻哼一声,手却搂得她紧紧的:“阿玖都不念我,都不来看我了?今日下了朝还与别人去杏花阁玩耍……”
原是急了才来了。
余玖闻言轻笑:“醋了?我是被飞蝴抓去的呢。我错了,我应先去看你的。”
她认错态度端正,他方满意勾唇,沉浸在一片香海。
“可巧,你不来,我今日也是要带你出来的。”余玖不等他反应,便搂住他的腰,将他带了出去。
后门早早备好马车,她先领他出城门,后又在城门口骑上两匹马,一路往西。
“阿玖,我们要去哪?”虽心下疑惑,但许久没有策马奔腾,江微尘挂着笑,与她并排飞驰。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仿佛在出岫的云中穿梭,二人通过舟山山脚,跨越淙淙河流,来到山谷中的小小天地。
一线天开般,如水墨挥洒腾挪的山势间,呈现出白茫茫一片。皑皑雪纷纷,遥遥天地间。
是满山谷的蒲公英啊!
流金的光洒了二人一肩,风不吹,云不走,天地绵亘。
“来。”朝他伸出手,她的笑灿若灼灼繁华,点缀了这片棉絮般温柔的白。
江微尘握住她,与她十指相扣,踏入一片稠稠密密的雪色的海。
“这是春时,我亲自挑了一块地,赶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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