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人,在唤她。
是谁呢?谁会唤她?
莫不是她多心了。
是啊……她孑然一身,除了阿辰了无牵挂,谁又会唤她。
自嘲一笑,她随手买了个面具戴着玩,消失在喧闹的街市。
凡来尘往,岁月无痕,莫不如此。
回到客栈,房里寻冷冥不得,余玖便来到花园内。她侧靠着墙,凝视相约望月的二人,心里面着实不是滋味。
不是嫉妒,羡慕罢了。
奶油样的月光落了二人一身一肩,空旷而纯净,她未敢叨扰打破这宁静美好。想必现在的甜蜜中,沈乐清每一分都掺杂着纠结与痛苦吧。
冷冥,你真的知道这份天降之爱的重量嘛?是两国和亲之重啊……
忽觉头疼,她伸手轻揉太阳穴,脑海中暂无对策。
果然,人有了羁绊后,难免爱多管闲事。
“晚安。”她轻轻对着二人的背影呢喃,独自上楼,背影孤单。
沈乐清望着如玉的月,看似近,伸手却触摸不及,心下有些寥落:“冷冥,我好羡慕你,你好自由。”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只有最近几年自由罢了。”冷冥想起前些年被不断追杀的日子,日日夜夜的休息不好。自从身边有了九辰,便再也没人找过她的麻烦。
她站在清潭边,间或向身边的盛世美颜瞥一眼,柔和端庄的美一点一点侵蚀着她。
“在我看来,无论如何你都是自由的……我就像被关在牢中的鸟儿,被养在缸里的鱼,被困在井底的蛙……不仅如此,还有极重的担子,每日负重前行。”
冷冥别过头,安慰道:“回房早点休息吧……很晚了。”
“冷冥……”他拽住她的衣角,待她回过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满心千言万语,却相顾无言,最是感伤。
翌日一早,余玖享用早餐时,便感受到来自对面二人浓浓的悲伤,仿佛冒着黑气,负能量一层盖过一层。
她冷淡地吃完早饭,用极简的言语诉说昨晚刺杀天师的过程,冷冥都心不在焉的听着。
这太不像冷冥的风格了。
共事四年,余玖多少还是了解她,知道她做事有一股冲劲,而且有些执着,不管不顾的执着。但沈乐清背负太多,他如何跟着你不管不顾啊……
“要不就在这一别吧。”余玖忽然道,引得二人抬头望她。
冷冥会意了她的意思,连忙拍桌拒绝:“怎么可以,我们好事要做到底啊!送佛还要送到西呢!”
刺激无果,于是,三人再次上路,一路无言。
余玖骑着马,转头打量冷冥,她与沈乐清虽共乘一骑,二人却心不在焉的模样。
“贵姐。”坏笑着呼喊她的真名,余玖勾起唇角,“李富贵?”
“你,你喊谁啊!”冷冥忙不迭辩解起来,极力守护面子,“谁是李富贵!”
“你啊,”余玖微微侧身,对她怀中的沈乐清道,“你别看她是个杀手,他每年都要回去看自己的老父亲,至今还穿着爹爹缝的千层底呢。”
沈乐清闻言终憋不住嗤笑出声,羞地冷冥满面绯红:“九辰!你闭嘴行不!”
嬉戏打闹一阵,互相揭了老底、一路调侃,气氛终缓和下来。
三人在照月湖边停下用餐,余玖随手用意念抓了几条鱼直接悬在火堆上烤,冷冥拿了块手帕为沈乐清找了干净地坐下。
“冷冥,我觉得九辰其实,是个温柔的人……”沈乐清凝视正用“强大内力”烤鱼的余玖,一双明眸看透了一切,“却不知为何,她又像个刺猬让人难以靠近……今日一行,我似乎发现了她的另一面。”
冷冥在他身边席地而坐,勾唇笑了:“她经历过太多从不愿提起,我也不问。那些恩怨,似乎与皇室有关。”
“皇室……”沈乐清呢喃着,心下了然。
莫不是,与衡王之乱有关……
从竹州到达海国边界花了整整半个多月。
日积月累,她二人情深义重,难舍难分,余玖看着越发难受。
到了渊都,她们又当如何。
临近海国清江镇,余玖越发察觉沈乐清的焦虑。小摊贩前,她三人吃面,冷冥也是一句话未说,逐渐疏远沈乐清。
沈乐清待人温柔大方,体贴入微,冷冥如此杀手都为他动心,一旦动心,即变成衷情,却不得相伴。
余玖想到了阿辰,心上抽痛。
“皇室之间,相传画像否?”她忽问沈乐清。
沈乐清轻轻摇头:“除非远嫁,否则都只在举国宴会上见过一眼罢了,有的甚至未曾蒙面。”
“那便好办了,”她脑洞大开,停箸提议,“找个人替嫁。你把所有的细节统统交与他即可。”
说得倒轻巧,世上哪有这样的人?
且不说沈乐清贵为一国长皇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礼仪到位、举止得体的他,也是长岭第一美人,艳压群芳,此等容貌哪是谁都能代替的。
二人望向余玖,久久无言。
“……”
“……”
感受到炙热的目光,余玖抬起吃面的头,回望她们:“此提议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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