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亦瑶正被倚月侍候着在铜镜前梳妆,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眼神极为淡漠。
薄菀菀看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上前两步,顺手拿起放在案几上的铜镜。
“阿姐,有些事情你大约不知道,就说我手中着八宝镜吧,啧啧,八个宝石镶嵌,你知道这值多少吗?”
薄亦瑶微微皱眉,倚月看到,要上前抢回,结果被跟在身后的云韶上前一把拉住手腕,狠狠甩在了地上。
“啊,好痛。”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行了,云韶要是用劲,你这辈子都拿不起木梳。”薄菀菀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
倚月瞬间不敢吭声,看了看薄亦瑶,又看了看身后的倚云,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眼眶红红,站了起来,没有在吭声。
“你什么意思?”薄亦瑶冷冷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你的吃的穿的用的,来自于你的姓氏——薄氏,而不是段氏,不过阿姐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大约不太明白这银子有多么难挣,今天你就算是问到爹跟前,咱家的家当都是谁的功劳,我相信你也只会得到一个答案,就是娘。”
说完,她顿了顿,身子从后面绕过了薄亦瑶站在了另一边,站定,将铜镜狠狠放到案几上,发出咚的一声。
“所以,阿姐拿了好处,莫要给脸不要脸。”说着狠狠一甩袖子向外走去,带着金线绣纹的袖口,险险擦过薄亦瑶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等人走了,倚月才回过神,爬了起来,声色惶惶的喊了声,“大娘子。”
薄亦瑶微微低着头,眼中情绪未能看清,良久,她抬起手来,如玉般的手指缓缓摸了摸脸颊上的红痕,才缓缓开口,“将消息撤去。”
倚月猛的抬头,眼中都是不敢置信,但在看清楚薄亦瑶的眼神后,只道了一声“是”。
倚月不敢耽误,脚下踉跄的出了门,赶紧去通传消息,薄亦瑶看着在案几上的八宝镜,拿起来,轻轻放在案几上摆好摆端正。
铜镜中,映照的线条扭曲起来,只余一双眼睛,透着异样奇异的目光。
“是你逼我的,阿菀。”
薄家的风起云涌外人不为外人所知,但在秋季来临之际,给段家的供应却没了。
段家上下没人操心,他们以文立世,口只言经世之学,手只握如椽之笔,至于经商挣钱,那是下等人干的事情。
整整一个段家,也就现在的当家庶母康氏才管这些。
她出身低位,金钱对于生活的意义,她比谁都明白,至于段家这些人,她也早已看的清清楚楚。
黄白不要,但蜀地最好的丝帛,吐蕃最好的骏马,还有没有一丝杂质的玉件,那可都是要的。
而这些,才是要用大量金钱堆砌起来。
前些天各大文行还有首饰玉器行的老板都来了,恭恭敬敬的递上了账单,康氏甚至都没出面,因为这些自会有下人去结清。
但是今天不同,该去结清,账房却说没钱了。
“怎么会没钱?”康氏眼神很难看,第一就是怀疑是不是下面有人手脚不干净,但仔细想想也不大可能。
贵勋豪门,不是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偷盗者敢涉足的地方。
管家面色有点难看,康氏看到越发觉得另有隐情,手掌狠狠一拍,大声吼道,“说!”
对方再也不敢隐瞒,马上开口,“薄家这月分钱没送过来。”
此话一出,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就是康氏也是如此。
早在大穆还未打到长安,他们一家就靠着薄弘接济,那个时候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有段家一份,为的就是让两个生活在段家的孩子吃好喝好。
康氏上位以后,每月送来的金银更是逐年递增,年中和年底还有两次会多给一点,逢年过节也是礼品不断,这几乎已经成了段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默认的一件事情。
但现在,突然没有了?
“为何?可是出了什么事?”康氏连忙问道。
账房管家摇了摇头,声音越发小心,“小人也去打听过了,但薄府却说……却说……”
“说!”康氏声音越发不耐烦。
“说这几个月要给大娘子攒嫁妆,还有小娘子的嫁妆也要准备起来,还有两个郎君,也都到了娶妻的时候,所以从这个月起,不在供给。”管家顾不上其他,不管不顾的将所有传达过来的话,一一告知。
康氏脸上很复杂,想要生气,但似乎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毕竟这种供给,在两个外孙没成年的时候很正常,现在成年了,段家也在长安城站稳脚跟,断了供给,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一件事。
“夫人,这……”管家出声问道。
“先开库房,将外面的账结了,之后叫人给将军府下帖子。”康氏冷静的分析着。
说起来也奇怪,之前的供应都没断过,怎么现在突如其来的没有了,直觉告诉她,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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