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那无论什么事都能算作艺术。”
“所以搞艺术这事儿,人人都能做。但是艺术家呢,不是人人都做得。老头子惭愧,被大家冠以艺术家这称谓几十年,但是我是算不上的。”
“为什么呢?因为凡是扯上‘家’这个称谓,就不只是技术层次的事情了,这事关于这个人的品行与心性。老头子年纪大了爱发脾气,昨儿孙子回家迟了没听他解释就训了一顿,后来才知道他是在学校帮老师评卷子。年轻那会儿啊,老头子贪嘴爱喝酒,爱吃肉,偷过邻居家的鸡烤来吃,又爱搓麻将。所以我心性和品行都不够格称作艺术家,好在不算大恶人,所以厚着脸皮算半个罢。”
苏云中讲起话来并不像郑画家那般官方客套,也没有模板,随心所欲地想到哪儿就讲哪儿,语言诙谐生动,逗得场上的人时而感叹时而忍俊不禁。
张茗也听得热血澎湃,彻底拜服于大师的风度之下。
“所以希望在场的各位小姑娘小伙子们呐,学画画的同时也要学着怎么做个好孩子呐,什么欺负同学啊,说脏话啊,对老人不尊敬啊,这都是不好的行为啊!”
张茗觉得大师说得对!
*
讲座结束后,中心礼堂的人仍坐在座位上不愿走,机灵的记者们更是早早堵在门口企图得到苏大师的独家采访。
眼看人都朝着苏大师蜂拥而去,机灵的张茗另辟蹊径,奔着身边稍显空闲的郑画家而去。
“郑老师,你好!今天您的演讲真是太好了,尤其是那句……”
张茗凭着自己的好记性把唯一记得住的那两句话给复述了一遍,郑画家顿时笑着看过来,认出张茗就是前几天来画室给自己送了尊价值不菲的玉雕的学生后,更是心情更好。
“啊,我记得你,小张嘛。”
郑画家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点头赞道:“看样子你有认真听这次讲座啊,很好,是个好孩子!这样吧,今天机会难得,我带你去拜会下我的老师,苏大师!”
张茗快乐得快要飘起来了,什么叫好老师,这就是好老师啊!
她这还没开口委婉地提呢,对方就已经主动提出来呢。
关系户就是不一样,尽管苏云中自己都快记不得自己还教过郑画家画画,但是等后者走过来的时候,围在这边一圈的记者还是默认两人关系亲近,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老师,我也是今儿到了学校才听说老师您又答应来讲话的,许久不见老师您还是精神矍铄风采照人啊!”
郑画家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行了礼,面上是掩不住的紧张和激动。
苏云中呵呵一笑,心想我这才六十多,你都七十多了,我这精神头要是比你差那还了得?
哪怕是早就该扑街进棺材了咯!
郑画家这边各种发自真心的恭维话说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该介绍下这个后辈。
不过他也跟这女生不熟,只记得是哪个亲戚介绍来的,只是收了那么一座玉雕不好不办事。
于是推了推张茗,打算让她出来自我介绍一番。
可是张茗没有半点反应,只僵硬地站在那儿,像极了那尊玉雕。
郑画家只当这姑娘是被这阵仗吓着了,于是呵呵一笑准备介绍下:“老师,这是我在海城发现的一个好苗子,她叫……”
“不用介绍了,这小姑娘刚才我见过了,我还跟她打了招呼呢。”
苏云中笑得和蔼可亲,就跟张茗第一次见着他那会儿的笑容一模一样……
张茗的心凉了一大截,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疯狂跳动,鼓膜都快要炸裂了。
老爷子那会儿说的什么话来着?
“……什么欺负同学啊,说脏话啊,对老人不尊敬啊,这都是不好的行为啊!”
这话哪里是什么随口发言,这话分明就是在教育她啊!
张茗尴尬得满脸通红,她骂苏暮星的时候,这老爷子偷偷趴在后门听了个一清二楚!
可别说她污蔑老艺术家,她亲眼看见的!
她那会儿想的是被个糟老头听了就听了,看他那瘦骨嶙峋的样子还能来揍自己一顿给外孙女出气?
现在张茗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跪地上让老爷子真抽自己一顿!
哪怕是再怎么没眼色的人也看得出老爷子对待张茗的态度有些不对,好在老爷子还是给了小姑娘面子,没当众批评教育她。
他对着众媒体微微一笑:“大伙儿都散了吧,老头子刚才给外孙女送了饭,现在她差不多吃完了,该去拿饭盒回家洗了。”
这话一出顿时惊爆全场,哪里还有人愿意回去。
苏老爷子惯来低调,哪怕自己儿子当年在搞艺术时也闯出了不小的名气,而且他门下的弟子们个个都成了名声大显的画家书法家,但是他也极少提及儿子和徒弟们。
而记者们也不似娱乐圈的狗仔,都很尊敬老爷子的隐私。
这样下来,大家也只知道老爷子有一儿一女,还有个在海城中学读书的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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