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脸,简直是明抢。
“那…那就由着人这么欺负吗?”
“这里是京城,你觉得那位三爷除了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还能如何?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留在楚老夫人的跟前多学些理家之道后宅之术才是正理,外面的浑水不要去趟,便是沾上一点都不行。女子名声何等重要,我想以你的聪明并不需要我过多赘述。”
明语心情有些沉重,叹着气应下。
季元欻看她的模样,知道她听进去了。那双清冷的眼神一闪,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突然不自在起来。
“我曾许诺过你嫁妆,必不会让你失望。你放心,一般姑娘有的,你都不会少,且一定会比她们更加风光。”
他心里划过异样,嫁妆里有布料玉器还有首饰,另外他还准备了几间铺子。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比那三爷做得更加明显。
转念一想,他送嫁妆的时候她都要嫁人了,和别有用心之说毫不相干。只是为何心里这般的不舒服起来,竟然觉得有些发闷。
明语听到他的话,又是一番道谢。
直到季元欻离开了,她还是有些情绪低落。回头望了望簪珠阁的方向,不知为何替三爷难过起来。这世道尊卑分明,谁都不容易。可她一介孤女尚且自身难保,哪里有能力帮助别人。
路边上,一位老妇人提着篮子看了许久。等到季元欻走了,这才大着胆子上前来。那目光从惊疑到肯定,盯着明语不放。
“…敢问姑娘可认得君家大小姐?”
老妇人发髻梳得齐整一丝不苟,身穿灰色的粗布夹袄,脚上是白底灰面的布鞋,手里挽着一个篮子,正一脸激动地望着她。
她微一怔,点头。
那老妇人一见,抑不住满心的激动,快步上前来拉着她的手打量了一下。然而觉得有些不妥,讪讪地缩回手不自在搓着。
“真像…”
“婆婆认识我母亲?”
老妇人一听,震惊不已。尔后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泛白,目光中隐有痛恨和不忿,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明语心下了然,这老妇人认识君湘湘。
“婆婆以前可是在侯府当过差?”
老妇人回过神来,且不管那个侍卫是个什么东西,大小姐的女儿肯定是个好的。这姑娘也是会长,长得真像大小姐。
“奴婢以前侯府外院的婆子,后来侯府出事,伯夫人把下人们都遣散了。有身契的或是发卖或是贬到庄子上,我因是活契,便赎身出来跟儿子媳妇一起过。”
明语能猜得出来,君家二房得了势,怎么还能容得下大房的人。便是那些下人,也是断然容不下的。瞧着这老妇人是个利索的,对侯府也有些感情,不知能不能从对方口中探听一些东西出来。
她神色微黯,“墙倒众人推,他们竟是如此不容人。可怜你们这些人,跟着侯府受连累了…”
“姑娘,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侯爷是个好人,侯夫人也是个心善的,大小姐更是知书达理从不打骂下人。她是被人害的…”
老妇人说到这里,悲愤不已。
明语心一动,脸色大变,“婆婆,我说我娘是被人害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是外院的婆子,内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可是我就是知道,大小姐那样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下人私通…谁不知道她许的是国公府的大公子,以后的国公夫人…但没人信哪…他们说在大小姐的闺房里捉住了她和那人…”
活契的下人,是进不了内院的。这婆子当然不可能知道内院发生的具体事情。明语想着,或许她可以找一找那些被遣散的侯府下人,指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只是那个侍卫…
“那婆婆可见过那个侍卫…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妇人抹了一下眼角,神情复杂起来。以前没细想,总觉得是有人起了心思祸害大小姐。如今想想,颇有几处说不通的地方。
“奴婢是外院的婆子,侯府的侍卫我都见过。当年三公子出了事,侯爷一怒之下把那天当值的侍卫都赶走了。那人是后进府的,我见过几回,长得端端正正挺有精神气,瞧着不像心术不正的人…就怕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三公子便是君湘湘的胞弟君风纪,君风纪是君临渊唯一的儿子,儿子落水而亡,他发怒是人之常情,赶走侍卫也是情理之中。
这位婆婆说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像坏人,那么会不会和君湘湘一样,是被人陷害的。毕竟是个新进府的侍卫,设计起来更是容易。
“那婆婆能否告知,那人后来如何了?”
老妇人同情地看着她,多么心善的孩子,居然还念着那人是自己的生父,打听他的下落。只可怜他们大小姐,平白无故出了那样的事。
“大小姐出事的时候,夫人已经病逝了。侯爷思念夫人很是消沉,压根不理府中的事情。他一个男子也不好管理内院,大小事务都落到大小姐的身上。可怜大小姐还要替夫人守孝,实在是顾不过来,二房夫人便主动揽了一些事务。出了那样的事,二夫人很是生气,命人把那人乱棍打死…听说尸体丢到乱葬岗去喂狗了…”
这个答案,明语并不意外。不管那男人是不是被人陷害的,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君涴涴肯定不会留活口。
“婆婆可知那人的名字?”
老妇人有些吃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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