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嘴硬,“上次那是意外。”
叶添扬了扬眉:“是吗?”
“是。”时遥严肃道:“我保证以后不会疼了。”
“你保证没用。”叶添无情否决了她,“万一又疼起来我能拿你怎么样?”
……
时遥绝望地看着篮子里的两箱牛奶,悲怆地放弃了挣扎。
叶添看她十分为难的表情,语气缓和了一点,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喝牛奶,过敏?乳糖不耐受?”
“不是,”时遥说,“牛奶一股骚味,喝起来很想吐。”
“这样啊。”叶添同情地朝她一笑,顺便拿起了一包红枣,“那以后多喝喝习惯一下,一定会有所改善的。”
没等时遥再出言反驳,此人风骚地丢下一句“20万”,便推着购物车去了收银台。
曾有人言,人类劣根性之首就是“看客心理”,说白了,就是看戏不怕台高,时遥现在深以为然——叶天这个冷漠的看客刚一到家,就兴冲冲地去厨房热了一大杯牛奶出来,并以十足专断的架势逼时遥喝下去。
时遥迫于那20万的精神压力,犹豫再三还是捏着鼻子灌了,并获得了七颗红枣作为奖励。
晚上躺在床上,悲愤交加的时遥深刻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认为自己在金钱面前失去了傲骨,今后怕是再也抬不起头了。但热牛奶的助眠效果很好,没等她数落完叶添身上的可恨之处,就迅速进入了梦乡。
第12章
周日叶添不上班,教了时遥如何使用洗碗机,然后两人叫了外卖,各自在家忙活了一天。
往后数个星期,也都过得大同小异。
时遥和叶添渐渐形成了一套较为固定的生活模式。如若是工作日,叶添就在公司加班,正好时遥下晚自习的时候到校门口接着她一起回小区。门口有零钱盒,第二天谁起的早谁去买早饭——一般而言是时遥,因为叶律师总是要花上好一会儿整理仪容。而如若是周末,就一起吃吃外卖,逛逛超市。
时遥在叶添家的这一段时间,过得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轻松。除了每天雷打不动被逼喝牛奶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睡眠好了很多,学习的效率也大有提高,她洗澡的时候摸到自己身上的骨头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硌手,苍白的脸上有了很多血色。
令她倍感不安的问题在于,当初说好的是要来叶添家打扫卫生,但时至今日,她所做的唯二算得上劳动的事情只有把碗放入洗碗机,以及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阳台。
叶添让她喝牛奶,催促她吃水果,空闲时间会像遛狗似的拉着她去河堤跑圈,隔几天还要让她上秤称一称有没有变重,仿佛是在科学养猪,而不是使唤保姆。
拿人手短,时遥被叶添养了三个星期,光吃不干,心情很是忐忑,总是想找机会大展身手,表明自己并非白吃白住。
这机会她盼了几个星期,没想到在暑假的时候来了。
叶添七月下旬出差了五六天,在外面几天奔波忙碌时人倒是没什么事,诉讼圆满搞定之后。律所头号合伙人袁琮约他去日料店吃饭,不料肠胃脆弱的叶律师才吃了一碟生鱼片,当即上吐下泻,脸白成了一张纸。弄得一顿饭没吃完,就被车拉到了医院打点滴。
于是乎这天时遥还没来得及享受自己的第一天暑假生活,就被一个电话叫到了医院。
电话是袁琮打的,他送叶添到医院之后接到了一个重要客户的电话,需要立即碰面,可这厢病恹恹的叶添刚被护士扎肿了一只手,把他单独丢在这里也不像回事。他便悄摸摸地一个电话打给了叶添手机上备注的“室友”,请她帮忙来照顾伤患。
时遥挂下电话,拿了一个保温水壶,急匆匆地打车去了医院。
她赶到的时候,叶添的上司已经走了。晚上十点的输液室人不多,一眼就能看见叶添——他坐在最靠近护士台的座椅里睡着了,修长的四肢很憋屈地蜷成了一团,脸色非常难看。眉头紧锁,由于吐得脱水,唇部都是翘起的干皮。
时遥看见叶添,立即停下了小跑的步子,她很小心地去接了杯温水,然后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叶添的旁边。
要挂的水总共有三瓶,已经挂完了一瓶,这一瓶还有三分之一才能结束。时遥望着头顶簌簌下滴的药水,想起人在输液的时候常常会感觉到冷,就把一小截输液管握在了手里,用掌心替叶添加温。
叶添还没有醒来,输液室的公共电视机在播放着本地新闻,内容无非是电动车违章闯红灯被交警教育,某小区物业与业主之间的责任纠纷等,时遥看了一会儿,感觉很无聊,便把视线从电视移向了叶添。
睡着的叶添完全没有平时贱兮兮的样子。从时遥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线条清晰,轮廓如同精心雕琢过似的无可挑剔,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喉结,每一个回转曲折都堪称完美,构成了一个令人十分赏心悦目的弧度。
这是一种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的性感。时遥莫名想起前段时间语文老师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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